两人不敢停留,加快脚步向着水流声的方向走去。通道逐渐变得宽阔,水流声也越来越清晰,古簪的青光渐渐柔和下来,似乎在示意他们暂时脱离了 immediate 的危险。
“前面应该是取水口了。”沈砚青松了口气,扶着苏曼卿在一块相对干燥的石头上坐下,“我们先歇歇,处理一下伤口,再继续赶路。”
苏曼卿点点头,解开肩头的衣襟,露出被流弹擦伤的伤口。伤口不算太深,但血还在慢慢渗出,周围的皮肤已经红肿。沈砚青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急救包——这是他离开北平前特意准备的,里面有纱布、碘酒、止血粉。他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纱布擦拭掉伤口周围的血迹,倒上止血粉,再用纱布轻轻包扎好。
“忍着点,可能有点疼。”他的动作轻柔,眼神中满是关切。
苏曼卿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从沪上的初遇到北平的携手,再到西域的并肩,一路走来,沈砚青始终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护她周全。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手臂上被碎石划破的伤口,轻声道:“你也受伤了。”
沈砚青笑了笑,不在意地摆摆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话虽如此,苏曼卿还是坚持要为他处理伤口。她拿起碘酒,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他。
两人依偎在昏暗的通道中,耳边是潺潺的水流声,远处隐约传来追兵的脚步声,但此刻,他们的心中却异常平静。古簪在苏曼卿的怀中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如同他们之间日益深厚的情意。
“砚青,你说慧明大师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苏曼卿轻声问道。
沈砚青望着通道深处,目光悠远:“我想,他不仅仅是为了守护古簪,更是为了守护心中的道义。古簪承载着太多的历史与秘密,它不该落入顾啸林这样只为一己私欲的人手中。慧明大师是真正的得道高僧,他明白,古簪的使命是守护,而不是引发战乱。”
苏曼卿点点头:“是啊,从沪上到北平,再到西域,我们见过太多因为古簪而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人。顾啸林想要用古簪的力量扩充势力,争夺地盘,只会让更多的人陷入苦难。我们一定要阻止他。”
“放心,我们一定会的。”沈砚青握紧了她的手,“等我们从密道出去,就去联系上海的地下党组织。他们一直在暗中对抗顾啸林这样的军阀,有了他们的帮助,我们一定能彻底摆脱顾啸林的追捕,守护好古簪。”
休息了约莫半个时辰,苏曼卿的体力稍稍恢复,沈砚青手臂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两人起身,继续沿着通道向前走。水流声越来越近,前方的光线也越来越亮,隐约能看到一片水光。
“前面就是取水口了。”沈砚青加快了脚步,扶着苏曼卿走出通道,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宽敞的地下溶洞,溶洞中央有一汪清澈的地下河,河水潺潺流淌,倒映着洞顶垂下的钟乳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地下河的岸边停着一艘小小的乌篷船,船身陈旧,却还算结实。
“太好了,有船!”苏曼卿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沈砚青却皱起了眉头,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溶洞里异常安静,除了水流声,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古簪的温度又开始微微升高,青光闪烁不定,似乎在警示着什么。
“小心点,这里可能有危险。”沈砚青拉着苏曼卿,缓缓向乌篷船走去。
就在这时,溶洞的阴影处突然传来一声冷笑:“沈砚青,苏曼卿,你们以为躲到这里,就能逃得掉吗?”
两人心中一惊,转头望去,只见顾啸林带着一群士兵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手中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顾啸林穿着一身黑色的军装,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眼神如同饿狼般死死盯着苏曼卿怀中的古簪。
“顾啸林,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砚青将苏曼卿护在身后,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匕首。
顾啸林得意地笑了:“龙华塔的密道,我早就知道了。慧明那个老东西,以为藏着掖着就能瞒过我?他太天真了。我故意让你们逃进密道,就是为了在这里瓮中捉鳖!”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古簪上,贪婪之色溢于言表,“把古簪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做梦!”苏曼卿怒声道,“古簪绝不能落入你这种奸人之手!”
“敬酒不吃吃罚酒!”顾啸林脸色一沉,挥了挥手,“给我上!抓住他们,死活不论!”
士兵们立刻冲了上来,手中的枪托挥舞着,朝着两人砸来。沈砚青侧身避开,手中的匕首出鞘,寒光一闪,挡住了一名士兵的枪托,顺势一脚将其踹倒在地。苏曼卿也不甘示弱,从怀中取出几枚银针,这是她从西域带回来的,针身淬过轻微的麻药,挥手一掷,银针精准地射中了几名士兵的穴位,士兵们顿时浑身无力,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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