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昨夜那黑衣人被我们重创后,只来得及说出‘幽蛇七子’和令牌的事,便咬毒自尽了。”陆景年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不过,有了这枚令牌和拓片上的线索,我们至少知道了幽蛇阁的来历和目的,也明白了他们为何对古簮如此执着。”
两人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陆景年眼神一凛,瞬间挡在苏清鸢身前,伸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剑。苏清鸢也警惕起来,将令牌揣入怀中,目光紧盯着藏书阁的门。
片刻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景年,是我。”随着声音,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推门而入,身着青色长衫,手中拄着一根红木拐杖,正是陆家的老管家福伯。
“福伯,怎么了?”陆景年松了口气,收起佩剑。福伯在陆家待了几十年,看着他长大,对陆家的事情了如指掌。
福伯走到桌前,目光落在拓片上,眼神复杂,“少爷,夫人让我来告诉您,昨夜有人在祖宅附近徘徊,形迹可疑,像是幽蛇阁的人。夫人担心他们会来抢夺拓片和令牌,让您多加小心。”他顿了顿,看向苏清鸢,“苏小姐也在,那就再好不过了,你们二人联手,想必能应对幽蛇阁的阴谋。”
苏清鸢点头,“多谢福伯提醒,我们会注意的。”她看向陆景年,“幽蛇阁既然知道拓片的存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缠枝点翠簮’,阻止他们的复辟计划。”
陆景年沉吟道:“拓片上记载,卫启山当年将部分宝物藏匿在龙华塔附近,‘缠枝点翠簮’或许就在那里。龙华塔是沪上的千年古刹,也是非遗技艺的传承之地,幽蛇阁极有可能在那里布下了埋伏。”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苏清鸢急于找到古簮,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陆景年摇头,“不行,现在天色尚早,龙华塔一带人多眼杂,幽蛇阁的人容易藏身,我们贸然前往,只会打草惊蛇。不如等到入夜,我们再悄悄潜入,探查情况。”他看向福伯,“福伯,麻烦你派人去龙华塔附近打探一下消息,看看有没有幽蛇阁的人活动。”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安排。”福伯躬身应下,转身离开了藏书阁。
藏书阁内再次恢复了平静,苏清鸢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散去的晨雾,心中思绪万千。幽蛇阁的阴谋远比她想象的更为庞大,牵扯到百年前的旧案和非遗技艺的存亡,她和陆景年肩上的担子愈发沉重。
陆景年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们有古簮的线索,有拓片的记载,还有彼此的配合,一定能阻止幽蛇阁的阴谋。”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苏清鸢转头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暖意,“嗯,我相信你。”她从怀中取出令牌,“这枚令牌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凭证,或许我们还能从上面找到更多关于‘幽蛇七子’的线索。”
两人重新回到桌前,将令牌放在拓片旁,仔细对比起来。令牌上的幽蛇图腾与拓片上卫启山官印上的蛇纹有着细微的相似之处,显然是卫承泽刻意模仿父亲的印记,以此彰显自己的传承。而“幽蛇七子”四个字的笔锋,与拓片上卫承泽的手书如出一辙,进一步证实了令牌的来历。
“你看这里。”苏清鸢指着令牌边缘的一个细小缺口,“这个缺口像是被利器所伤,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朱砂痕迹,和拓片上的朱砂颜色一致。或许这枚令牌当年也曾接触过拓片上的碑刻。”
陆景年凑近观察,果然发现缺口处有细微的朱砂残留,“这就奇怪了,拓片上的碑刻是我祖父当年从江南织造府的旧址拓印下来的,而令牌是幽蛇阁的信物,两者怎么会有交集?”他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难道卫承泽当年也曾去过江南织造府的旧址,寻找父亲藏匿的宝物?”
“很有可能。”苏清鸢点头,“江南织造府是卫启山当年的任职之地,也是他盗取非遗宝物的重要据点,卫承泽肯定会去那里寻找线索。这枚令牌上的缺口,或许就是他在江南织造府旧址探查时留下的。”
两人越分析,思路越清晰。幽蛇阁的起源、目的、内部结构,以及“缠枝点翠簮”的可能下落,都渐渐浮出水面。百年前的贪官后裔,为了复辟旧制,不惜勾结亡命之徒,盗取非遗宝物,利用古簮的力量搅动风云,而他们所要面对的,正是这样一个势力庞大、阴谋深沉的组织。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近正午,阳光透过花窗洒满藏书阁,将拓片和令牌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清鸢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时间过得真快,我们已经研究了一上午。”她看向陆景年,“福伯应该快回来了,等他带来龙华塔的消息,我们就可以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了。”
陆景年收起拓片,小心翼翼地放回樟木匣中,“嗯,在这之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养精蓄锐,晚上才有精力应对幽蛇阁的埋伏。”他顿了顿,补充道,“祖宅里的饭菜都是福伯亲手做的,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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