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海风卷着湿冷的雾气,压得人透不过气。港口灯火早已熄灭,只有浮岛上的火炮在黑暗中悄然调整角度。士兵们屏住呼吸,连马匹都被人用布包住蹄铁,以免发出声响。
远海,六艘葡军战舰排成锋矢阵,桅杆上的红十字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甲板上灯火点点,士兵的呼喊声随风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来了!”望台传来急报。
我举起指挥刀,低声道:“准备迎敌——火炮听我号令!”
郑和站在不远处,神色冷峻:“林使,这一战若败,望加锡必失。”
“那我们只能赢。”我沉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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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骤起
葡军主舰率先开火,巨大的炮声震裂夜空,炮弹拖着火光砸向港口岸防。第一轮炮击在外沿掀起泥浪,溅起无数火星。
“回击!”我一声令下,浮岛上的天启号主炮率先轰鸣,炮弹划破夜空,正中一艘敌舰的舷侧,木屑飞溅,惨叫声随之传来。
其余火炮同时怒吼,火铳手与弓箭手埋伏在两翼,趁着敌舰试图靠近时疯狂射击。葡军船只一度被打乱阵型,却仍顽强逼近。
马升挥动手臂,指挥卡皮斯骑兵绕到港口两侧,防止敌方小艇偷袭登陆。火光照亮了骑兵脸上的汗水,他们死死盯着黑暗中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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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舰强攻浮岛
当葡军第三轮炮击落下时,一艘快速桨帆船突破暗礁,直扑浮岛。
“点火!”我吼道。埋伏在暗礁下的火药包瞬间引爆,海面升起冲天火柱,仿佛夜空被撕开一道口子。那艘快船瞬间被炸得粉碎,海浪将残骸卷走。
但葡军主舰仍不退缩,反而继续逼近,企图用重炮压制浮岛阵地。
“左翼火铳手压制!弓箭手点火箭!”我一边指挥,一边亲自操火铳射击。火光不断闪烁,箭矢拖着火尾插入敌舰甲板,引燃了储放的油桶。
郑和冷声下令:“天启号,瞄准他们旗舰!”
巨炮轰鸣,炮弹正中葡军旗舰中段,甲板猛地塌陷,火焰瞬间窜起十几丈高。敌舰阵型一片混乱,但另一艘战舰迅速顶上,继续猛烈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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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战与渗透
混战之际,几艘葡军小艇趁火炮交战的间隙,偷袭浮岛后方。我带亲卫迅速赶往,刀光火铳齐下,硬是将登陆的敌兵逼退。马升抡起长刀,将一名敌军军官劈倒在地,鲜血溅在他脸上也顾不得擦。
“林使,西南堤坝被人破坏!”一名士兵急报。
“是内应残党!”郑和立刻反应过来。
我沉声下令:“把堤坝守住!抓到任何可疑之人,就地格杀!”
此时马洛的余党在暗中点燃火堆,试图引导敌舰炮火。卡皮斯骑兵当机立断冲入仓库区,将叛徒全部斩杀,未让信号传出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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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未定
经过两个时辰的鏖战,浮岛炮火依旧,葡军两艘战舰受创严重,但其余四艘仍保持火力压制。弹药逐渐减少,士兵体力消耗殆尽。
“林使,火药只剩一半!”马升大声汇报。
“够了!撑到盟军舰队赶来!”我冷声道。
郑和看向天边,遥遥的桅杆影终于出现——南洋盟友舰队正在全速赶来。
“坚持!”我高举指挥刀,声音盖过炮声,“再撑一个时辰,援军就到!”
鼓声雷动,浮岛火炮再次怒吼,拼尽最后的弹药,压制葡军前锋。敌舰显然也发现援军影影绰绰,开始犹豫是否继续强攻。
夜空被炮火点亮,海浪拍打着血与火交织的战场。胜负仍未分出,但守军已拼尽全力,用血肉之躯守住浮岛的最后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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