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仍未退去,但天边已泛出微弱的鱼肚白。浮岛阵地上烟雾弥漫,火药味呛得人喉咙生疼。士兵们早已筋疲力尽,却没有一个人退下。
“林使,火炮只剩最后十几发弹药!”马升喘着粗气,满脸血污。
“留给敌旗舰。”我沉声回答。
葡军四艘战舰保持压制,敌人似乎也在赌我们先崩溃。舰炮继续怒吼,每一发炮弹都在港口掀起泥浪与火光。
就在这时,远海传来低沉的鼓点声。郑和的目光一亮:“援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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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军突入
南洋盟友舰队的三艘大型武装商船率先出现在天边,船身高耸,帆篷如云。紧随其后的是五六艘快船,挂着各岛部族的旗帜。
“点起号灯,示意友军!”我命令旗手。高耸的信号杆上燃起三道火光,瞬间穿透海雾。
盟军舰队毫不迟疑,直接插入葡军舰列的侧翼。箭矢与火炮齐射,打得葡军阵型大乱。最前方的一艘快船贴近敌舰舷侧,直接投掷火油罐和火球,瞬间点燃甲板。
“好!趁他们乱阵,给我轰!”我吼道。浮岛上的天启号巨炮发射最后几发炮弹,正中敌舰船尾,桅杆轰然倒塌,船只偏离航道,差点撞上另一艘葡军船。
马升挥刀带人沿着堤坝一线清剿剩余内应,血溅满地,不留活口。郑和则稳稳指挥港口防御,将新到的补给火炮迅速分发前沿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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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军败退
随着援军逼近,葡军舰队意识到局势逆转,开始收拢战线准备撤离。但他们退得极为缓慢,显然还不想全盘认输。
“他们想边撤边打,掩护主舰脱身。”郑和冷声判断。
“那就先打瘫他们的牙齿。”我一挥手,指向受创但仍在死撑的葡军旗舰。
南洋盟友船只集中火力轰击,敌舰桅杆彻底断裂,火焰窜上天空,士兵纷纷跳海求生。葡军剩余三舰见势不妙,终于打起信号旗,掉头撤向公海。
“追不追?”马升眼中杀气未散。
“不必。”郑和摇头,“主战舰已毁,敌人一时不敢再来。追杀太远,反会中埋伏。”
港口上空终于安静下来,只有余火和呛鼻烟雾在证明这场血战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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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未散
正当众人松了口气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跑来:“林使!在仓库里发现几个死去的内应,身上带着信号火石和葡军军旗碎片!”
我脸色一沉,蹲下查看尸体。几个死者脖颈上留有细针刺痕,显然不是战死,而是被灭口。
“他们怕走漏消息。”郑和冷声道,“这批内应不止这些。”
我立刻下令搜查港口所有角落,并封锁官署。夜战胜利掩盖了危机,但敌人显然提前在港口埋下棋子。
不久,一名亲卫急报:“林使,有个持葡文信件的商人,趁混乱想逃走,被我们抓住!”
我接过信件,封蜡上印着巴达维亚总督署的纹章。拆开一看,信中记载的不是调兵计划,而是暗杀名单——上面赫然写着“郑和”“林锐(即我)”和“马升”等核心将领的名字。
“看来,他们本不打算只靠舰炮取胜。”我冷冷一笑。
郑和面色如铁:“浮岛守住了,但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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