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古老而神秘的窑址上,每一块青砖似乎都承载着岁月的沧桑和历史在那片古老而神秘的窑址上,每一块青砖似乎都承载着岁月的沧桑和历史
七叔最后出现的位置?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手电光扫过临时指挥棚。几个救援队员正围着热成像仪争论,屏幕上跳动的橙色光斑像窑火里不安分的釉色。
就在祭坛窑东南角。陆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手里的便携式光谱仪滴着水,但热成像显示地下三米处有异常空腔——
江瓷已经走向塌陷区。在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她看见塌方剖面裸露出锯齿状的断层,几根扭曲的青铜引水管如同被斩断的血管。她突然蹲下,指尖掠过断面处一道平滑的弧形凹槽。
这绝对不可能是自然塌方!她的指甲紧紧地刮下了一些青苔碎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在掌心摊开。那些螺旋状的纹路在她的眼前显得异常清晰,仿佛是某种神秘的符号,让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父亲就是在那个晚上突然失踪的。而就在父亲失踪的前夕,她曾经在实验室里看到过同样的藻类标本。当时,那个标本被放在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中,标签上潦草地写着“龙脉引泉”四个字。
就在这时,陆焰手中的光谱仪突然发出了一阵尖锐的鸣响,打断了她的回忆。“氧化铁含量超标十七倍,还有铜元素异常峰值!”陆焰一边紧张地擦拭着镜片上的雨水,一边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着,让人不禁心生恐惧。“这些引水渠的建造年代……”陆焰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狂风打断了。
景德镇尚未得名时,吉州窑工就会用这种手法。江瓷解下腰间皮尺,丈量凹槽间距。当尺子展开到三尺七寸时,她听见自己血液结冰的声音——与《陶记》记载的三引七泄完全吻合。皮尺金属扣突然碰到什么硬物,弹起一小撮赭色粉末。
她鬼使神神地舔了舔食指,蘸取粉末按在舌根。松烟混着血腥气在口腔炸开,这是父亲配釉时特有的手法——用陈年普洱代替清水调色。电光火石间,她看到幻象:暴雨如注的深夜,父亲跪在相同位置埋下某种器物,而七叔满是皱纹的手正将青瓷片按进引水渠的凹槽...
江科长!救援队长的喊声撕裂幻象。江瓷回头时,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脚下。塌陷边缘的泥土正在蠕动,一截枯枝般的物体突兀地刺出地面——那是七叔的烟袋杆,铜烟锅里还蓄着半洼雨水。
她缓缓地弯下腰,伸出手去拾起那支烟袋。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烟袋的瞬间,一块湿透的粗麻布从烟袋的内袋中滑落出来。这块粗麻布显然已经被水浸泡了很久,上面的颜色都有些斑驳了。
她好奇地展开这块粗麻布,发现上面竟然绘制着一幅半幅的窑场地图。地图上的线条是用墨线勾勒而成的,清晰地显示出了窑场的引水脉络。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有人用朱砂在引水脉络之间标出了七个红点,这七个红点连起来,恰好形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
她的目光顺着地图上的红点移动,最后落在了地图的空白处。在那里,有一片新鲜的血迹,血迹晕染开来,形成了半片枫叶的轮廓。她不禁仔细观察起这片枫叶来,突然发现,这片枫叶的叶脉走向竟然与她锁骨下的胎记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暴雨突然变得更加猛烈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被这场暴雨吞噬。江瓷站在塌方的边缘,脚下的土地因为雨水的冲刷而变得湿滑不堪。她一个踉跄,差点掉进塌方的深坑里。
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陆焰在看到那半片枫叶轮廓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与此同时,救援队员们也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们似乎对这半片枫叶有着某种特殊的认识。
当江瓷稳住身体,重新将手电光照向引水渠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反光突然刺入了她的瞳孔。她定睛一看,只见在渠底的淤泥中,半片木叶纹盏的残片正泛着诡异的幽绿色光芒,仿佛是某种沉睡了千年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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