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海市的道路上,尘土飞扬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艾辰带领的无忧安保护送车队,已经在这条危机四伏的路上行进了三天。这三天,仿佛闯关一般,来自不明势力的阻击一天比一天猛烈,手段也愈发刁钻。从最初试探性的车辆别停、路障设置,到后来近乎亡命般的冲撞,甚至在某些偏僻路段,还遭遇了冷枪的袭击。
好在艾辰事先准备充分,队员皆是精锐,战术配合默契,凭借着过硬的专业素养和提前规划的应急路线,一次次有惊无险地化解了危机。车队如同在惊涛骇浪中穿行的扁舟,虽然颠簸惊险,却始终坚定地朝着目标方向前进。
车厢内,何老依旧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生命体征监测仪上的数字虽然微弱,但奇迹般地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临界点上。随行的医生时刻关注着,脸上也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艾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通过内部通讯确认何老的情况,他深知,何老能撑到现在,本身就是一个极不寻常的信号。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贴身内袋里那个冰凉的小盒子,里面是三支堪称“保命符”的药剂。“真希望……这一路上都用不上这东西。”艾辰在心中默念。这不仅是希望任务顺利,更深层的,是他对这种超越常理之物的某种敬畏,以及不愿将其暴露于风险下的谨慎。
连日的紧张行程和高强度对抗,对人员和物资都是极大的考验。艾辰并未坐以待毙,他利用一切短暂的休整间隙,通过加密通讯,远程筛选、调动无忧安保在海市分部的人员。他命令一支精锐小队提前出发,沿着预定路线前来接应,以应对最后阶段可能出现的、最疯狂的反扑。他必须考虑到所有可能性,确保万无一失,将何老“活着”送到海市,完成这场特殊的“归家”之旅。
云圳,云顶苑C栋,则是另一番光景。这里充满了新生命带来的喜悦与宁静。
书睿轻轻放下手中的电话,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他知道姐姐书柠和姐夫云开带着阳阳乐乐去了圆村,目的是为了孩子们的体能启蒙老师。几天没有消息,他既期盼着好消息,又担心贸然打电话过去会打扰到他们,或者……万一结果不尽如人意,他的询问反而会带来压力。
“老公,怎么了?”靠在沙发上休息的钱疏影敏锐地察觉到了丈夫细微的情绪变化,柔声问道。产后她的身体在书柠之前暗中用灵泉水调养的基础上,恢复得极快,气色红润,只是精神上还有些容易疲惫。
书睿走到妻子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就是姐姐姐夫他们出门几天了,也不知道阳阳乐乐拜师的事情进展如何。想打电话问问,又想着如果有了好消息,他们肯定会主动联系我们的。现在还没消息,我也不好一直追问。”
钱疏影理解地点点头,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书睿的手背,安慰道:“别担心,姐姐姐夫做事有分寸,而且有戚老在中间牵线,肯定会是好消息的。我们就耐心等等吧。”
“嗯。”书睿感受着妻子手心的温暖,心中稍安。
看着在一旁婴儿床上安睡的儿子,钱疏影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提议道:“我们别光等着了,先给儿子取个名字吧?总不能一直宝宝、宝宝地叫着。”
书睿闻言,也看向儿子那恬静的睡颜,认真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试探着问妻子:“emmm……你看叫‘李舟’怎么样?就是一叶扁舟的那个‘舟’。小名就叫舟舟。”
“李舟,舟舟……”钱疏影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品味着其中的韵味。
这时,钱父和钱母正好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进来,听到小两口的讨论。钱父眼睛一亮,赞许地点头道:“李舟……这个名字取得好!‘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寓意这孩子未来意志坚定,勇于乘风破浪,担当重任!好名字!”
钱母也欢喜地走到婴儿床边,慈爱地看着小外孙,轻声细语地说:“哎呦,以后我的心肝宝贝也有大名了,李舟,小舟舟……外婆的小舟舟要乖乖长大哦……”客厅里顿时充满了温馨和乐的气氛,暂时驱散了书睿心中那一点因等待而产生的焦虑。
相比之下,圆村戚家小院的气氛,则如同绷紧的弓弦,充满了压抑的焦灼和越来越浓的不安。
自从那天越洋电话之后,已经过去了两天。戚老和戚老夫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每一次电话铃声响起,都会让他们的心猛地一跳,但结果往往都是村里人或者无关紧要的事情。期待一次次落空,担忧便如同野草般疯狂滋生。
两位老人内心经历着激烈的奋战。一方面,他们拼命告诉自己,要体谅孩子,这么大的事情,健太(戚风)需要时间消化,需要和妻子商量,可能只是被什么事情暂时耽搁了;另一方面,那种失而复得却又悬在半空的巨大不确定性,以及深植于心的丧子之痛转化而来的患得患失,让他们无法控制地往坏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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