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钟文玉正站在客厅等着,看到他出来,赶紧迎上去:“池骋,怎么这么快就走?不在家吃晚饭?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喝的汤。”
“不了,有事。” 池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些,“妈,改天再回来看您。”
“你爸就是那个脾气,有话不会好好说,” 钟文玉拉着他的胳膊,眼里满是心疼,“你也别跟他置气,有什么事慢慢商量。”
“我知道。” 池骋拍了拍她的手,转身走出了别墅。
车子刚驶出庭院,就听到二楼传来池远端的声音,对着钟文玉喊:“让他走!走了就别回来!我看他能跟那个吴所畏混多久!”
钟文玉站在门口,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对着二楼喊:“你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儿子就是被你这脾气逼得不敢回家!池骋要是真不回来,你就开心了?”
“我开心?” 池远端从二楼探出头,脸色依旧难看,“我是为了他好!他现在不明白,以后总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 突然想到了什么,“吴所畏?那是谁啊?”
池远端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找不了一句,“还能是谁,那群不着调的朋友呗,这么大人了,天天就知道鬼混。”
钟文玉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客厅 ,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父子俩,不闹到一个台阶下,是不会罢休的。
车子驶在回家的路上,池骋拿出手机,给吴所畏发了条消息:【回家了吗?我现在回去,有话跟你说。】
没几秒,吴所畏就回复了,还带着个委屈的表情:【在呢,刚煮好面条,等你回来一起吃?你到底干嘛去了,神神秘秘的。】
池骋看着屏幕,嘴角的冷硬渐渐柔和下来。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松,心里的烦躁也散了些, 不管池远端耍什么花样,只要他和吴所畏说开,就没什么能拆得开他们。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路灯次第亮起。池骋踩下油门,车子朝着家的方向疾驰 ,那里有个人在等着他,有碗热面条在等着他,还有比任何东西都珍贵的、属于他们的温暖。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瞬间,吴所畏正蹲在厨房灶台前,给锅里的面条加凉水, 刚才怕面条坨了,他已经热过一次,池骋再晚回来几分钟,面条就要变成面糊了。
听到开门声,他立刻直起身,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探头往客厅喊:“哟,池总忙完啦?面条都快热第三次了,再不来我就自己吃……”
话没说完,他就看见池骋站在玄关,手里拎着个信封,脸色算不上好看,黑色衬衫上还沾着点夜风的凉意。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刚才的调侃瞬间咽了回去,脚步不自觉地往厨房外挪了挪:“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池骋没说话,换了鞋径直走到客厅沙发边坐下,把手里的信封往茶几上一放,指尖在信封边缘敲了敲,声音比平时沉了些:“你自己看。”
吴所畏走过去,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几张照片飘落在茶几上,正是上午他和姜婉清在瑞幸的合照。
照片里,姜婉清倾身靠近,他虽然表情冷淡,可从镜头角度看,两人确实像是在近距离聊天。
吴所畏的脸瞬间白了点,赶紧抬头看向池骋,语气带着点急切:“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你爸搞的鬼,那个女人是他安排的!”
“我知道是他安排的。”
池骋抬眼看向他,眼神里没有怀疑,却带着点明显的不爽,“我问你,这个女人找你多久了?你们见了几次面?为什么不跟我说?”
吴所畏愣了愣,没想到池骋是因为这个生气。
他蹲在池骋面前,伸手攥住池骋的衣角,语气软了下来:“就…… 就这两天的事。她找我做家居设计,一开始我以为是正常客户,结果上次去她家,她跟我耍暧昧,今天约在咖啡馆,又故意凑过来,我后来才反应过来,她是你爸派来的,想色诱我制造误会。”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池骋的衣角,声音更低了:“我没跟你说是怕你担心,也怕你跟你爸闹得更僵…… 我想着自己能处理好,没让你掺和进来。”
池骋看着他蹲在自己面前,像只做错事的小猫,耳朵还微微泛红,心里的不爽瞬间散了大半,可还是故意板着脸,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
“处理好?你怎么处理?被人堵在家里色诱,在咖啡馆被偷拍,下次要是她再耍别的花样,你是不是打算自己扛到最后,连我都不告诉?”
“我不是那个意思……” 吴所畏想反驳,却被池骋的眼神堵了回去。
“那你是什么意思?”
池骋拉着他的手腕,把人拽到自己腿上坐下,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吴所畏,我们是对象,不是陌生人 ,我的事是你的事,你的事就不是我的事了?你以为自己扛着就是为我好?你知不知道我看到这些照片,第一反应不是怀疑你,是生气你把我当外人,有事不跟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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