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染的动作顿住了。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江眠。
眼神里混杂着惊讶、怀疑。
还有一丝极力压抑的、不敢置信的希冀。
“……你说什么？”
江眠的脸已经红得快要烧起来了。
他不敢看顾星染的眼睛，低着头，小声说：
“我……我帮你。”
说完这几个字，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他能感觉到顾星染的视线一直钉在他身上，像滚烫的烙铁。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两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大概十几秒，也许更久。
顾星染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哑，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江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系统任务？因为愧疚？因为不想看顾星染难受？
江眠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他现在没办法看着顾星染这个样子不管。
“因为……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他找了个最直接的理由，“而且……你现在这样……也是因为我用了那个…”
顾星染沉默了一下。
“只是因为这个？”
“……嗯。”
顾星染没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江眠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微微下陷。
顾星染重新躺了下来，依旧平躺着，只是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算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带着点自嘲，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我不需要你可怜。”
“我不是可怜你！”江眠脱口而出。
顾星染转过头，看向他。
江眠对上他的视线，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咬了咬嘴唇，豁出去了：
“我……我就是想帮你。你……你别想那么多。”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顾星染的呼吸骤然加重，喉结滚动了一下，盯着江眠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迅速燃烧起来。
但他没有动，也没有阻止，只是那样看着江眠，眼神复杂得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江眠的手指抖得更厉害了。
他闭了闭眼，心一横，指尖勾住裤腰边缘，往下拉了一点点。
蔡徐坤：“嗨”。
江眠脸颊爆红，差点想跑路。
但他忍住了。
他想起系统任务要求的“最终引导目标主动……”，又想起顾星染刚才那个黯淡的眼神。
他不能半途而废。
他硬着头皮。
………
顾星染绷紧身体，左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指节用力到发白。他死死咬着牙，才没发出声音。
江眠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动作僵住。
“……继续。”顾星染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江眠定了定神，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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