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染一直没出声，只是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
房间里很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夜光，勉强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条和紧抿的唇。
时间过得特别慢。
江眠胳膊都酸了，手腕也僵了。
可蔡徐坤还在精神抖擞的唱跳rap，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这样下去不行。
任务要求是“引导目标主动”。
可他这么弄了半天，顾星染除了喘得厉害点，一点“主动”的迹象都没有。
难道要他一直………到天亮？
倒计时还在脑子里滴滴答答地走，每一声都敲在他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江眠急得额头冒汗，后背也湿了一片。他偷偷抬眼，想看看顾星染的表情。
后者正侧着脸，眼睛闭着，眉头微蹙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顾星染……”江眠试着叫了他一声。
“……嗯？”顾星染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模糊的音节，眼睛没睁开。
“那个……我手有点酸……”江眠硬着头皮说，动作不知不觉慢了下来，“而且……好像……销国不是很好……”
他顿了顿，感觉脸上的皮肤快要烧起来了，但还是把系统暗示的那句话说出了口：
“要不……换……换个方式？”
话音落下的瞬间，顾星染猛地睁开了眼睛。
江眠被他看得心脏一缩，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却被顾星染一把抓住了手腕。
“换个方式？”顾星染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危险的平静，“什么方式？”
他的手指很烫，力道也大，攥得江眠手腕生疼。
江眠慌了，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就……就是……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现在这个好像不太行……”
“江眠，”顾星染打断他，慢慢坐了起来。他靠得很近，滚烫的呼吸几乎喷在江眠脸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
“你把我弄成这样，”顾星染扫了一眼蔡徐坤，又抬起来盯着江眠，“现在说……不行，要换方式？”
他的眼神太有压迫感，江眠被逼得往后缩了缩，后背抵住了冰凉的床头板。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顾星染逼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可怜我？还是……玩我？”
“我没有！我真的就是……就是想帮你……让你得劲点……”
“让我得劲点？行啊。”
顾星染松开了攥着江眠手腕的手，身体往后靠了靠，重新躺了回去。
只是这次，他侧过了身，面对着江眠。
“那你说，怎么换？”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江眠，眼神里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近乎残忍的期待。
“江眠，话是你说的，路是你指的。现在，你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走？”
江眠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他看着顾星染近在咫尺的脸，看着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看着那里面映出的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闭了闭眼，心一横，用尽了全身的勇气和脸皮，颤抖着伸出了手。
这次，目标不是蔡徐坤。
而是顾星染睡裤的裤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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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染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呼吸停滞了一瞬，眼睛死死地盯着江眠的动作，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当睡裤被褪到腿弯，江眠的动作停住了。
他不敢看，死死闭着眼，脸烧得能煎鸡蛋。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系统任务步骤和顾星染灼人的视线。
下一步……下一步该怎么做？
系统说……要引导他主动……
江眠咬了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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