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上!”小王双眼通红,一把推开身边的战士,扛起两捆集束手榴弹,朝着城门冲去。几名爆破连战士紧随其后,冒着枪林弹雨,在“土坦克”的掩护下,终于冲到了城门下。
小王将集束手榴弹塞进城门缝隙,拉响导火索,朝着身后的战士们嘶吼:“撤!”
战士们刚刚撤离,一声巨响震得地动山摇,厚重的城门被炸开一个大洞,木屑与砖石飞溅。然而,城门后的两辆日军坦克立刻开火,炮弹落在冲锋的队伍里,炸起一片片泥土,冲锋的战士们被迫停下脚步。
“反坦克小组,上!”陈惊雷挥舞军刀,指向城门后的坦克。
四名反坦克小组的战士抱着炸药包,趁着烟雾掩护,匍匐着冲向坦克。日军坦克的机枪疯狂扫射,一名战士中弹牺牲,另一名战士立刻接过炸药包,继续前进。他们绕到坦克侧面,将炸药包塞进履带缝隙,拉响导火索后迅速翻滚到一旁。
“轰隆!轰隆!”两声巨响,两辆坦克的履带被炸毁,瘫在城门后动弹不得,成了活靶子。赵铁锤的重机枪立刻调转枪口,对着坦克里的日军疯狂扫射,子弹穿透坦克装甲,里面传来阵阵惨叫声。
“冲啊!杀鬼子!”陈惊雷率先跃下马背,挥舞着军刀,朝着炸开的城门冲去。
战士们如同潮水般紧随其后,呐喊着冲进城门。城墙上的日军试图反扑,却被城外的重机枪火力死死压制,纷纷从城墙上摔落。进城后,激烈的巷战瞬间爆发,日军依托街道两侧的房屋,构筑临时工事,与攻城部队展开逐街逐屋的争夺。
赵铁锤带着一营战士,沿着东大街推进,重机枪扫过之处,日军纷纷倒地。一名日军小队长举着军刀,带着一队鬼子兵冲了过来,赵铁锤放下重机枪,一把抄起身边的步枪,刺刀寒光一闪,与日军小队长展开肉搏。两人的刺刀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赵铁锤凭借着过人的力气,一刀挑飞对方的军刀,紧接着反手一刀,刺穿了日军小队长的胸膛。
小王的爆破连则负责清理街道两侧的房屋据点,他们将炸药包贴在房门上,拉响导火索后迅速撤离,一声巨响过后,房屋被炸开,里面的日军要么被击毙,要么举手投降。遇到负隅顽抗的据点,战士们就从窗户扔进手榴弹,将鬼子逼出来。
巷战中,支前的百姓们也冲了进来,他们拿着锄头、铁锹,跟在战士们身后,运送弹药、抢救伤员,有的甚至直接拿起战士们丢弃的步枪,朝着鬼子射击。一位白发老汉,拿着一把砍柴刀,朝着一名逃跑的日军砍去,虽然力气不大,却死死缠住对方,直到战士们赶来将鬼子击毙。
陈惊雷带着队伍,朝着日军指挥部——保定府衙推进。府衙周围,日军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铁丝网、壕沟、重机枪阵地层层密布,几十名日军精锐负隅顽抗,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赵铁锤,压制火力!小王,炸开府衙大门!”陈惊雷下令。
赵铁锤的重机枪立刻对准府衙的重机枪阵地扫射,小王则带着几名战士,扛着炸药包,冲向府衙大门。日军的子弹密集地朝着他们射来,一名战士中弹倒下,小王立刻接过他的炸药包,继续前进。他利用壕沟的掩护,一步步逼近大门,将炸药包贴在门上,拉响了导火索。
“轰隆!”府衙的朱漆大门被炸开,浓烟滚滚。陈惊雷挥舞军刀,怒吼道:“冲进去!活捉日军联队长!”
战士们呐喊着冲进府衙,与日军展开最后的决战。府衙内,日军联队长举着军刀,嘶吼着指挥残兵抵抗,却早已无力回天。陈惊雷一眼锁定他,策马冲了过去,军刀一挥,将对方的军刀劈成两半,紧接着一脚将其踹倒在地,手枪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缴枪不杀!”陈惊雷的声音冰冷刺骨。
日军联队长绝望地闭上眼睛,缓缓放下了手里的军刀。
此时,保定城的枪声渐渐稀疏,南北两门已被友军攻克,西门的残敌也被游击队肃清。陈惊雷走出府衙,站在门前的广场上,晨曦洒在他身上,军装上的血迹与硝烟格外醒目。他抬头望去,保定城的各个角落,都插上了鲜红的八路军军旗,战士们和百姓们欢呼着,拥抱在一起,泪水与笑容交织在每个人的脸上。
赵铁锤扛着重机枪,走到陈惊雷身边,浑身是血,却咧嘴大笑:“团长!咱们赢了!保定城拿下来了!”
小王也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硝烟,手里举着一面缴获的太阳旗,狠狠扔在地上:“团长,小鬼子彻底完了!”
陈惊雷看着眼前欢呼的人群,看着迎风招展的红旗,看着这座被鲜血浸染却终于光复的城市,眼眶不禁湿润。他想起了三道岗牺牲的老周,想起了密林突围中倒下的战友,想起了千千万万为了抗日牺牲的同胞——他们的鲜血没有白流,这片土地,终于回到了人民手中。
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兵骑着快马,从城外疾驰而来,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高声喊道:“陈团长!李旅长!延安急电!日军在华北的扫荡计划彻底破产,我军趁胜发起全线反攻,各地日军据点纷纷被攻克!命令我们休整三日,即刻挥师南下,配合中原部队,开辟新的抗日根据地!”
陈惊雷接过电报,紧紧攥在手里。他抬头望向南方,那里的天空一片晴朗,阳光灿烂。保定城的欢呼声响彻云霄,与远处传来的冲锋号角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胜利的凯歌。
战士们纷纷举起武器,朝着天空呐喊,红旗在保定城的上空猎猎招展,映红了整个冀中平原。这场保定决战,不仅宣告了日军在冀中平原统治的终结,更拉开了华北抗战全面反攻的序幕,胜利的曙光,正从东方地平线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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