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代表按礼官指引入座,周王与诸国国君坐在东侧的观礼台。
姬如雪正与身旁的博士低声交谈,目光扫过场中时,在燕国席位处稍作停留。
“文斗分三题:文章论‘邦国治道’,诗词赋‘黍离之思’,舌辩议‘夷夏之防’。”学宫祭酒站在台中央,声音透过青铜喇叭传遍广场。
“学宫弟子可参与比赛,但不占比赛排名。参与评分,优秀作品会展示,并藏入稷下学宫文库。”
话音刚落,便有士子提笔蘸墨。
谢凡看向燕国席位,赵盼儿正铺开素笺,柳如是已写下“燕风”二字作题。
文姜则闭目沉思,指尖在案几上轻轻叩击,似在构思文章脉络。
半个时辰后,案上已堆起不少竹简。
吕不韦的文章最先传出,他论及“商道治国”,主张以利弊权衡邦交,字里行间透着商人的精明,引得秦国席位阵阵喝彩。
宋玉则以楚辞体写就《九辩·秋怀》,笔势婉约,辞藻华丽,刚由内侍诵读完毕,便有学宫弟子抄录传看。
“楚国屈原,献《橘颂》!”
随着礼官唱名,屈原起身而立,青衣在晨光里如碧叶舒展。
他朗声道:“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诗句刚劲如松,既赞橘树坚韧,又暗喻忠臣不事二主。
听得楚王抚掌长叹:“屈子之心,可昭日月!”
齐国的邹忌紧随其后,以《讽齐王纳谏》为题作赋,借闺房小事喻治国之道,诙谐中藏深意。
韩国的韩非则呈上《五蠹》节选,笔锋犀利如刀,直指时弊,看得申生脸色微变。
文中“儒以文乱法”一句,显然暗讽晋国重用文士。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三位姿色出众,才华横溢、身份高贵的姜字公主。
卫姜的《河广》一诗写尽故国之思,“谁谓河广?一苇杭之”两句刚出口,便有流亡士子拭泪。
齐姜的《鸡鸣》则以夫妇问答讽喻勤政,俏皮中见深意。
文姜的文章《姜原论》追溯姜姓源流,主张“以礼治国,以仁安邦”。
引经据典,逻辑缜密,连学宫祭酒都忍不住点头称赞。
“燕国赵盼儿,献《燕台曲》!”
赵盼儿起身时,素裙在风里微动。
她未取竹简,只清声道:“蓟北风寒接大荒,长城万里护农桑。何当共饮卢沟水,笑看胡尘不敢扬。”
诗句不事雕琢,却透着北境女子的刚健,听得谢凡眸色一亮。
这诗里的家国情怀,比辞藻更动人。
柳如是的《咏施》则另辟蹊径,“浣纱溪畔月如钩,不钓王侯钓九州”一句,将美人与天下并论。
引得谢凡身边的西施脸颊微红,却也让诸国代表暗自心惊。
燕国女子,竟有这般胸襟。
观礼台的角落里,骊姬正拽着王昭君的衣袖轻笑:“昭君姐姐,你看那齐姜温婉可人,卫姜清丽端庄,文姜姐姐更是聪慧过人,若都入了凡大哥的后宫,岂不是美事?”
黄蓉在旁打趣:“还要加上盼儿与如是,正好凑齐‘燕赵齐卫’四美。”
谢凡听得无奈摇头,却被文姜投来的嗔怪目光撞个正着,顿时讪讪然移开视线。
午时的铜钟敲响时,文斗前两项结果揭晓。
文章三甲:吕不韦居首,宋玉次之,文姜第三。
诗词三甲:屈原拔得头筹,邹忌紧随其后,卫姜位列第三。
齐姜、赵盼儿、柳如是皆入前十,燕国虽未夺魁,却已是硕果累累。
学宫的廊下摆起简餐,谢凡正与文姜讨论着她文章里的典故。
忽见韩非缓步走来,手中捏着片竹简:“云王兄,你麾下果然藏龙卧虎。赵盼儿那首《燕台曲》,韩非自愧不如。”
谢凡拱手笑道:“非公子过誉,不过是乡野女子的肺腑之言罢了。”
韩非目光锐利如剑:“肺腑之言,才最动人。下午舌辩,云王可要亲自下场?”
谢凡望着广场上正在布置的舌辩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舌辩之道,在于明理,不在于争胜。燕国自有能言善辩者,本王才疏学浅,就不下去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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