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揣着那包痒痒粉,跟做贼似的溜进邪神寝殿时,腿肚子都在转筋。
倒不是怕被抓,主要是这粉是青黛用二十包辣条从山下货郎那换的“秘制配方”,据说沾一点能让人挠破皮肤——上次铁牛不小心蹭到脚踝,愣是把那块皮挠得跟烂番茄似的。
“这玩意儿对付邪神,会不会太损了?”他蹲在香炉旁嘀咕,指尖刚沾起一点粉,就听见殿外传来脚步声。
吓得他手一抖,整包粉“哗啦”全倒进了香炉里,连带着还带倒了旁边的香灰缸。
“完犊子!”铁牛顾不上收拾,扒着窗沿翻出去,裤腿还勾住了窗台上的多肉,拽下来一串叶子都没敢回头捡。
半个时辰后,邪神的咆哮声震得整座仙宫都在颤:“哪个混账东西在香里加了料?!”
楚风正躲在桃林里啃苹果,听着那气急败坏的动静,差点把果核吞下去。青黛笑得直捶树:“我就说这粉劲儿大吧?上次我二舅家的狗闻了,挠得把毛都秃了块!”
朱钗捧着肚子笑:“铁牛这操作,是想让邪神挠成红屁股吗?”
正说着,就见邪神的寝殿门“砰”地被踹开,这位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的主儿,此刻正围着殿门转圈,一手抓着后腰,一手在胳膊上使劲搓,华贵的龙袍被挠得皱成了咸菜干,头发跟鸡窝似的——活像只被跳蚤逼疯的狮子。
“红蔷!苏绾!”邪神吼得嗓子都劈了,“赶紧给我找解药!
再晚一秒,把你们俩的狐狸尾巴和玫瑰刺全拔了!”
红蔷拎着药箱赶来时,嘴角憋得通红——谁都能看出来她在憋笑。
她刚掏出药膏,就被邪神一把抢过去,往身上胡乱抹,结果蹭得满脸都是白花花的药膏,活像只掉进面缸的花猫。
苏绾端着水盆跟在后面,刚进门就被邪神拽过去擦药,手里的铜盆“哐当”砸在地上,水溅了邪神一裤腿。
邪神低头一看,气得跳脚:“你故意的是不是?!”
苏绾吓得一哆嗦,眼圈瞬间红了。
红蔷赶紧打圆场:“主上息怒,苏绾手笨,我来帮您擦。
”说着偷偷给苏绾使了个眼色——那眼神明摆着:演,继续演。
苏绾立马“哇”地哭出来:“对不起主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刚才在桃林捡了片花瓣,不小心沾了痒痒粉,现在手也痒得厉害……”
“桃林?”邪神眼睛一瞪,“那破林子藏了人?
”说着就要往外冲,结果刚迈两步,后腰痒劲突然窜上来,又原地扭成了麻花,嘴里还骂骂咧咧:“等着!我这就去把桃林烧了!”
红蔷赶紧拉住他:“主上三思啊!桃林是仙宫灵气汇聚地,烧了咱炼丹的药材就没了!
再说……”她压低声音,“万一惊动了仙界监察使,怕是又要被参一本。”
邪神一听“监察使”三个字,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他最怕那老头拿着“仙界行为规范手册”追着他念,当下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往内殿走:“给我找最好的止痒药!再让我查出是谁干的,我把他皮扒了做灯笼!”
等他进了内殿,红蔷和苏绾对视一眼,憋了半天的笑终于喷了出来。
苏绾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蔷姐,你看他那模样,像不像村口王大爷被虱子咬了?”
红蔷忍着笑点头:“像!尤其是挠后腰那下,跟我家隔壁的老黄牛似的。
”两人正乐着,红蔷突然瞥见窗台上那串被铁牛拽下来的多肉,眼神一动,不动声色地踢到了花盆后面,“走,找药去——顺便给桃林那边透个信,让他们小心点,邪神这脾气,说不定半夜会偷袭。”
楚风在桃林里听得一清二楚,笑得苹果核都掉了。
青黛正用树枝画小人,画里的邪神长着刺猬头,手里还举着痒痒粉,旁边标着三个大字:“挠破头”。
“红蔷这助攻可以啊!”朱钗啃着瓜子,“还帮咱遮掩呢。”
铁牛蹲在旁边,正心疼他那包“秘制痒痒粉”:“早知道效果这么好,我该留半袋的……”话没说完,就被青黛敲了个爆栗:“还留?没看邪神快疯了吗?赶紧把你那沾了粉的裤腿洗了,别被闻出来!”
正闹着,金狮从树上跳下来,手里还攥着片沾了药膏的布条——是刚才红蔷“不小心”掉在殿门口的。
“红蔷留的信,”金狮展开布条,上面用胭脂写着:“亥时,西殿库房见,带点能解痒的药。”
“哟呵,这是要结盟啊?”铁牛眼睛一亮,“咱带啥见面礼?再给她点痒痒粉?”
楚风拍掉他手里的树枝:“带点正经的——上次从李队长那弄的薄荷膏,解痒效果一流。
对了,把那包辣条也带上,青黛说红蔷偷偷藏了坛米酒,配辣条绝了。”
青黛立马点头:“我再去摘点桃林的蜂蜜,上次尝过,甜得能齁死人,正好中和辣条的辣。”
朱钗已经蹦起来了:“那我去拿两个空酒坛,说不定能从红蔷那换点她泡的玫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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