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他们几个绑到一块儿?他奶奶的,这三个兔崽子、王八蛋!”
陆平峰烦躁地拍着额头,苦思冥想了半天,依旧毫无头绪。面前的烟灰缸早已插满了燃尽的烟蒂,缭绕的余味和他此刻的心绪一样纷乱。
他不仅仅是天府市的分管队长,还兼任西南大区的副总队长,整个ADPC西南分部的新学员培养工作,多半压在他的肩上。要不是肩上扛着这么一摊子责任,他也不至于为这批学员,尤其是那三个刺头操碎了心。
“小丽!小丽!”实在没辙,他决定把难题扔给ADPC的人工智能系统,这是有大数据构成。
全系投影迅速响应,出现在办公桌前。“小丽”以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束亮相,形象亲和,声音柔和:“陆队,有什么可以帮您?”
陆平峰抓了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小丽,帮我想想,怎么改造那三个问题学员……”
“好的,陆队请稍等。方案生成后将自动保存至您的电脑桌面,如需讲解,可以随时再次唤醒小丽哟~”
“行,我先看看!”
陆平峰点开电脑桌面上那份新生成的文件,目光随着滚动的内容越来越亮,嘴角逐渐扬起笑容。
“果然还是系统靠谱!”他猛地一拍大腿,“就这么办!”
他迫不及待地将方案打印出来,捏着还带着余温的纸张,兴冲冲地直奔陈部长办公室。
……
另一边,李岘青在床上辗转反侧。此刻却像个等待最终宣判的囚徒。时间在寂静中格外难熬,他望着天花板,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突然,手机响起。
李岘青几乎是弹起身接听了电话,他实在受够了这种悬在半空的等待。他甚至想过,干脆就蹲在陆平峰办公室门口守着,反正回到床上也是睁眼到天明,睡意早已荡然无存。
“好的!马上到!”
电话那头果然是陆平峰。该来的终究来了,处分通知想必已经定案。他快步走向基地,内心暗自祈祷:无论如何,千万别被开除;当然,如果能不扣工资,那就更好了。
不一会儿,三人便坐在了陆平峰的办公室里。李岘青手心微微冒汗,心中忐忑。相比之下,身旁的聂重升和张文宇却显得浑不在意。
他不禁羡慕起他们那种与生俱来的底气,那是一种即便被扫地出门,也无需为温饱露宿街头而发愁的从容。
门开了,陆平峰大步走进来。当他沉身坐进办公椅,抬头扫视三人时,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让三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他脸色依旧阴沉,显然怒气未消。
“处分通知下来了。”
他声音冷硬,“你们多次违反规定,目无纪律——开除!”
李岘青目瞪口呆,脑子一片空白。
聂重升事不关己似的抠着鼻屎。
张文宇则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
“张文宇,你是不是很开心?”陆平峰的目光锐利地投向他,“从此你那光辉荣耀的履历,多了一笔被开除的污点!以后在外边,可别再吹嘘自己有多厉害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另外,一份来自国防部研究院的辞退说明,会寄到你父亲手里。毕竟你是挂了职才能来ADPC的,哈哈哈!”
陆平峰的笑声如恶魔般在办公室里回荡。
“无耻!”张文宇低声骂道。
他确实被陆平峰拿捏住了要害,他什么都不缺,金钱、人脉、头脑,样样都有。对于他这般心高气傲的人,最在乎的,就只剩下清白无瑕的名声。
一个习惯了站在云端的人,根本无法容忍履历上出现任何瑕疵。
一旁的聂重升也跟着笑,浑然不知下一把刀,已经悬在了他的头顶。
“聂重升,你笑个屁!你也好不到哪去!”陆平峰眼神如刀,瞬间刺破了他那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聂重升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连那无处安放的多动症都收敛了几分。
“你真以为离开ADPC,还能随便找个组织收留你?”陆平峰的声音冷得像冰,“入职时签的那份保密协定,你是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是吧?”
聂重升皱紧眉头,努力在记忆里翻找,最后却只能茫然地抬头望向天花板,就好像答案写在那里似的。
一旁的李岘青看他这副模样就明白了,这家伙当初肯定是看都没看就直接签了字。
“被ADPC辞退的人员,根据保密协定,十年内禁止进入任何特殊组织工作!”
陆平峰一字一句,如同重锤落下,“期间会有监视人员定期巡查。我倒要看看,哪个组织敢顶风收你?收拾包袱,回你的山上种田去吧!”
聂重升彻底愣住了,张着嘴,巨大的信息量让他一时失去了反应能力。
“李岘青!”
听到自己的名字,李岘青猛地站起身,腰弯成九十度,抢在陆平峰之前高声认错:“我错了!请组织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错你了,李岘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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