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月中要举行小考!”
“具体考什么啊?月底不是还有见习考核吗?这也太密集了吧!”
“据说是接入‘灵枢桥’,进入ADPC的梦境模型进行测试。”
“对了对了,这次好像是组队考核!”
“那应该会容易些吧?”
……
教室里,学员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热烈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月中考试。有人紧张,有人兴奋,当然也有人面面相觑,相看两厌。
在教室倒数几排,那三人依旧各据一方。聂重升照例趴在桌上补觉,口水在桌面漫开一小摊。张文宇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李岘青独自坐在一旁,满脸惆怅。这些天,他们白天照常上课,晚上却被陆平峰押着接入“灵枢桥”进行补课。
尽管被迫共处,另外两人的关系却未见改善——只是如今互骂时,都默契地不出声了,嘴型却是让人一目了然。
李岘青不是不想改变现状,可他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组合,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碎碎念不停。这支被迫组成的小队,前途可谓一片渺茫。
几个女学员腼腆地走到张文宇身旁。为首的女生脸颊微红,轻轻拉着同伴的手,欲言又止。
“张同学……下周的月中考试,可以和你组队吗?”她说完立刻别过脸去,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坐后排的李岘青顿时来了精神,当年上大学光顾着打工,这种场面他可没见过。再加上张文宇那副出了名的冷脸,他实在好奇对方会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前排趴着睡觉的聂重升耳朵微微一动,压在脸下的手不着痕迹地抹了下口水。
好家伙,这货居然也在偷听!
只见张文宇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仰起四十五度的侧脸,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射的光线下,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深邃。不止问话的女生,连她身后的几个姑娘都不自觉地红了脸。
“抱歉!”
他声音低沉,“陆队硬塞了两个吊车尾给我,希望我可以带领他们拿到第一。”
他又推了推眼镜,轻叹一声:“他们要是拿不到第一,就要被开除了。唉!”
这番说辞瞬间打动了女生们。虽然被拒绝,她们反而纷纷为他加油:
“张同学加油!”
“张同学你真善良!”
“张同学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
李岘青听得目瞪口呆,这位二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说好的寡言毒舌呢?怎么三言两语就把处分全甩到他俩头上了?
说得他没被处分一样,不等李岘青生气,突然,前排聂重升的桌椅剧烈震动起来。
李岘青感受到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气,一个箭步冲上前,单手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了那张即将爆发的嘴。
几个女生看着李岘青与聂重升扭作一团的怪异举止,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张文宇转过头来,对着仍在挣扎的聂重升轻哼一声,优雅地伸出手指抵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李岘青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把几乎要暴走的聂重升拽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长长舒了口气。
他抬起头,望向教室角落的监控摄像头,眼中闪烁着殷切的光芒,在心里默默念道:
“老陆啊,你可都看见了吧?我这可是拼了老命在‘团结同学’了!”
......
“张文宇被迫组队,要带两个吊车尾,三人冲击小考第一”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在基地里传开。更糟的是,众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猜到了“吊车尾”究竟是谁。
一时间,李岘青和聂重升无论走到哪里,都沐浴在种种异样的目光中。好在聂重升向来大大咧咧,那些或好奇或鄙夷的眼神,他全然不放在心上,仿佛他这辈子唯一看不顺眼的,就只剩下张文宇一个人。
这冤孽,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
李岘青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处境。这段时间,他开始跟着聂重升学习剑法。
深更半夜,两人常在烈士陵园里拿着木棍比划,身影在月光下舞动,倒也成了陵园里一道惹眼的风景。但对于其他学员来说,确实那画面有些诡异。
“难道就任由那家伙这样污蔑我们?说得好像他就没一起挨处分似的!”聂重升四仰八叉地躺在墓碑前,语气里满是不忿。
“不然呢?”李岘青头也不回,“难道要把我们的处分通知拿出来贴在教室里,拉着他一起下水?”
他仰头望着陵园上空的月亮。不得不说,远离了市区的霓虹,郊外的夜色显得格外澄澈皎洁。
“好主意!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最多大家一起不要脸!”聂重升猛地坐起身。
“麻烦你把那个‘们’字去掉。”
李岘青顿了顿,觉得这话有违“团结”精神,又立刻改口,“不对,你敢贴一张,我就敢跟着撕一张。”
“你就这么怕陆队?”聂重升好奇地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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