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人间,乔穆去了埠镇,滩头村还是老样子,那个大洞也没有填起来,只是洞壁长满了无数的杂草和杂树。
偶尔有一只小鸟从杂林中飞了出来,石头上长满了青苔,洞底的湿气有一种润润的味道,那是他熟悉的味道。
远处的田野里,身背蓑衣头戴斗笠的农人牵着一头水牛往这边走来。
秋风吹破了他的裤子,正咧着嘴笑呢!
手里的使唤棍子,就像长满了胡子,挥出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响,随即牛儿便眺了起来,猛力狂奔。
眼看便要跳入眼前的大洞,乔穆一式力挽狂澜,牛儿便停在了洞的上方,顺手再一个回头是岸,牛便稳稳的站在了洞的边沿。
农人早早就看见了这一番诡异操作,疑为神,满脸惊愕。
乔穆疑是熟人,不敢相见,拔云便向远处飞去。
农人跪下的方向正是乔穆飞去的方向,乔穆笑了,催动云头向着更远的小镇而去。
还是那个熟悉的酒馆,乔穆化装成青年,坐在一角,仍然如往常般要了杯搪瓷梅子酒。
这里已没有了人闹事,他一个人便在那里自斟自酌,看着光怪陆离的灯光,似乎早看惯了那些热烈的样子。
喝完酒,他步出酒馆,一个人走在如水的街,风吹泛了心里的那一池微澜。
他突然有一种冲动,他知道,那是酒精的作用,他强行压着。
看着自己歪歪倒倒的影子,闻着自己哈出的酒气,他皱起了眉头。
陡闻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人啊”!啊字尚未喊出,似乎就被强行咽了回去。
乔穆用力的甩了甩头,酒又醒了一半,嘟哝道:“这该死的酒”。
乔穆何等人也,片刻之间便神定,灵台也一片空明。
一个瞬移,人便已到此人背后,待他转身,一声:“我的妈呀”!立即放开了捂嘴的手,惊恐的就想溜走。
只是他转身一瞧,这人却始终就在自己身后,甩也甩不掉。
你有多快他就有多快,就像沾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他自知跑不掉,反倒停了下来,大张着嘴吭气,眼睛惊疑不定。
“饶了我吧”!
乔穆笑了笑,道:“跑啊!怎么不跑了呢”?
此人如见鬼魅,哪还敢跑。
“不跑了,俺再也不跑了”。
“说吧,为什么掳她,你想干嘛”?
被掳姑娘十八九岁,身上衣服洗的都变了颜色,一双惊恐的眼睛就像要流出眼泪,脸色因惊恐而泛红,嘴里喷出的酒气又带了少许少女特有的味道。
乔穆看了看她,她急忙低下了头,应该是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不敢抬头。
乔穆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女孩说话了,道:“恩人,是我母亲生病了,为了给她治病,我才去的。”
她接着道:“本以为只是平常的喝酒,谁知他们却使了手段,在酒里放了药,还强迫我,恩人,要为我作主啊”!
乔穆道:“放心吧!我会处理好”。
看了看这个家伙,见他长得特别的猥琐,又感觉他特别的会来事,所以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乔穆厉声道:“若发现你不老实,再支支吾吾不如实交代,后果自然会很严重,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见他还不说话,乔穆知道得给他一点颜色,否则他是不会乖乖就范的,旁边是一堵墙,他伸手就抓了过去,眼看着他的整只手都伸了过去,收回来时手里还多了一块黑炭。
这是什么鬼,猥琐男看呆了,也吓住了,知道碰上高人了,立即一五一十如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说了出来。
乔穆道:“姑娘,你先回去,等我办完事再来找你”。
女孩听话的点了点头,道:“哥哥,你一定要来哦!我就在家里等你,我住杨家沟,我叫杨鹊”,说完便走了。
听说这厮竟是官富子弟,这下子倒好,乔穆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顺藤摸瓜捣毁这些蛀虫了。
第二天早上,当地衙门主官的案头上便摆着一封信,好在这主官倒也正直,硬是将这些蛀虫给收拾了,广大民众知道了这事尽皆拍手称快,乔穆也高兴极了。
乔穆在人间的朋友并不多,除了小时候一起光腚长大,一直到私塾读书才分开了的程蛟在这个城市外,还有一个黄龙远在边陲,另外就是几个从二界上来的好人了。
乔穆决定先去看看程蛟,看他现在在做什么?小时候这兄弟成绩就好,应该混的不错吧!乔穆自己在心里瞎思量。
要打听一个人,对乔穆来说,易如反掌,一个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走出来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乔穆一看那走路的姿势,一眼便认出是他。
“程蛟,没想到你住这里,这地倒是清静,书香味也浓,看来你爱读书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变啊”!
浓眉大眼青年眼神一凝,立即开心的道:“是你,乔穆,我的好朋友,你这是从哪里来”?
接着他挽住他的手道:“我想死你了,这么多年你都去哪里了”?乔穆回拍了他两下道:“一言难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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