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是这片荒郊最美的时候。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云朵像燃烧的火焰,远处的山峦也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这时,它会再次展开翅膀,试着飞向夕阳。虽然只能飞很低的高度,只能飞很短的距离,可当风拂过它的羽毛,当夕阳的光芒洒在它的身上时,它总会想起曾经在云端飞行的日子。有一次,它飞得比平时高了一些,竟然看见了远处的河流——那条河流像银带般蜿蜒,和云台山下的河流一模一样。它忽然激动起来,想要飞得更远,想要找到回家的路。可就在这时,右翼的疼痛再次传来,它不得不降低高度,落回荆棘丛中。
夜幕降临时,荒郊会变得格外安静,只有风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它会把脑袋埋在翅膀里休息,却常常在梦中惊醒。它梦见自己又回到了云台山,梦见自己再次展开双翅,飞向云端,梦见自己捕获了更大的猎物。可每次醒来,眼前只有漆黑的夜空和长满尖刺的荆棘,右翼的疼痛也会提醒它现实的残酷。它会忍不住发出哀鸣,那哀鸣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凄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遭遇,也在诉说着它的不甘。
日子一天天过去,它的右翼渐渐愈合,飞翔的能力也慢慢恢复。它开始能飞得更高,飞得更远,能捕获更多的猎物。有一次,它甚至成功捕获了一只野兔——那是它漂泊以来捕获的最大的猎物。它站在荆棘丛上进食,风把猎物的血腥味吹向远方,远处的飞鸟见了它,又开始绕着圈子避开。那一刻,它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时光,找回了一丝昔日的威风。可当它低头看见自己爪子上的伤疤,看见荆棘丛中自己孤独的影子时,又会感到一阵失落——它虽然恢复了飞翔的能力,却再也回不到曾经的领地,再也找不回曾经的同伴。
它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是继续漂泊,寻找新的领地?还是留在这片荒郊,在荆棘丛中度过余生?它不知道答案。每次振翅飞翔时,它都会犹疑不定——飞向远方,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留在原地,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它就像一个在十字路口徘徊的旅人,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这天清晨,它像往常一样展开翅膀,准备飞行。忽然,它看见远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群迁徙的大雁。大雁排成整齐的队形,朝着南方飞去,它们的叫声清脆而坚定,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看着大雁远去的身影,它忽然明白了什么。它虽然失去了曾经的领地,失去了曾经的威风,却没有失去飞翔的勇气,没有失去对生活的希望。它振了振翅膀,朝着大雁飞去的方向,慢慢飞了起来。
风拂过它的翅膀,带着春天的气息。它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可能会遇到更多的困难和危险。但它不再犹豫,不再迷茫——它要像大雁一样,朝着自己的目标飞去,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新天地。荆棘丛虽然给了它暂时的庇护,却不是它最终的归宿。它的天空,在更远的地方;它的未来,在它的翅膀之下。
它越飞越远,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天际线。荒郊的风依旧在吹,荆棘丛依旧在生长,只是那丛曾经栖息过鸷鸟的荆棘,从此少了一声断续的哀鸣,多了一段关于勇气与希望的传说。
讼之困
或锡之鞶带,终朝三褫之。??
讼,不亲也,困,相遇也。
以讼受服,不足敬也。
《讼》之《困》解
鸷鸟栖寒棘,哀鸣断续风。
宠荣三世骤,斥逐一朝空。
鞶带终朝褫,初心逐世穷。
讼途非久计,困厄悟前踪。
《讼》之变《困》,卦辞载“或锡之鞶带,终朝三褫之”。
鸷鸟敛翅栖于荆棘,振羽时犹疑不定,哀鸣断续于荒郊,似得志而旋失、遇荣而骤辱之态。这般宠辱无常之象,恰契此卦深意。
孟孙氏之后,将寄身于齐地。三世之间曾得君王宠信,荣禄爵位骤然云集;然转瞬便遭斥逐,官服爵位屡被剥夺。困厄之际虽欲返归初心,却已在沉浮中渐渐迷失。
《讼》者,乖离不和之兆,故“不亲”;《困》者,穷厄困顿之征,故“相遇之厄”。“或锡之鞶带”,是因讼而得宠、凭争而获荣,其荣本不稳固;“终朝三褫之”,则言宠禄来得骤急,去得也迅疾,一日之内三遭剥夺,正显“以讼受服,不足敬也”——借争讼得来的荣宠,本就无根基可言。
孟孙氏之后的际遇,正在于明《讼》之得荣难久,悟《困》之宠辱无常。因讼而得的荣禄如鸷鸟栖棘,看似暂得安身,实则危机四伏;屡经斥逐后方知,失却初心的追逐,终会在困厄中显露虚空。其家族脉络里,藏着“争则暂得、失则必速”的镜鉴,警示后世莫以讼求荣,莫以躁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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