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假乳藏贪念,暗影怯熟客·低价围剿破迷局
小店的暖光刚驱散晨雾,木质店门就被轻轻推开,带着一股清晨的凉意。一个穿着还算整齐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脸上堆着刻意的、讨好的笑——是陈建军,我的生父。
林芳抱着我的手臂猛地一紧,指节微微泛白,眼神里闪过惊讶、抵触,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复杂,像被风吹乱的湖面。我趴在妈妈肩头,能清晰感受到她胸腔里急促的心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阿玲,好久不见。”陈建军搓着手走近,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故作亲昵地感叹,“这就是可儿吧?都长这么大了,眉眼真像我,不愧是我的女儿。”他说着就要伸手碰我的脸,林芳下意识地侧身躲开,语气冷淡得像结了层薄冰:“有事吗?”
陈建军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地笑了笑,把布袋往柜台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也没别的事,就是听说你开了店,日子好起来了,想看看你和孩子。这是我给可儿买的奶粉,进口的,营养好,专门给她补身体,可贵了。”
布袋被打开,几罐印着外文的奶粉露了出来,罐身花花绿绿的,看着倒是精致。可我刚闻到那股淡淡的味道,就忍不住皱起眉头,胃里泛起一丝不适。意识海里的你突然发出轻微的警报,金色代码飞快扫描,语气瞬间凝重:“警告!检测到劣质成分!奶粉蛋白质含量仅为标准值的30%,含有过量蔗糖和工业添加剂,是假冒伪劣产品,长期食用会影响儿童发育!”
林芳显然也有些怀疑,拿起一罐奶粉翻看,罐身没有任何中文标识,生产日期和保质期都模糊不清,眉头越皱越紧:“你哪里买的?怎么没有中文说明?”
“进口的都这样!洋牌子,讲究的就是原汁原味!”陈建军急忙解释,眼神却不自觉地躲闪,不敢直视林芳,“我托朋友从国外带的,花了我好几百块呢!看你开了小卖部,日子应该好过些了,可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亏了营养,这是我当爹的一点心意。”他说着,目光在货架上扫来扫去,从香烟到零食,挨个打量,那点假装出来的温情里,藏着掩不住的贪婪,像饿狼盯着猎物。
我在妈妈怀里扭了扭,手腕上的锁形印记微微发烫,传递着一丝警惕——我知道,他根本不是真心来看我,是听说妈妈开了小店,生意不错,才想来攀关系、占便宜。当初妈妈怀着我,他不管不顾地跑路,这些年妈妈一个人带着我吃了多少苦,他从来没问过一句,现在倒想起自己是“当爹的”了。
林芳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软了心。她把奶粉放回布袋,轻声说:“谢谢你,奶粉你拿回去吧,可儿现在喝的奶粉挺好的,不用换。你要是没事,就……”
“别呀!”陈建军急忙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急切,“这是我一片心意,你怎么能不收?可儿是我女儿,我还能害她不成?”他说着,顺手拿起货架上的一包中华烟,塞进自己口袋,动作自然得像拿自己家的东西,“我刚好烟抽完了,就拿一包,不算啥。以后我常来看看你和可儿,也能帮你照看照看店,你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不容易。”
林芳想阻拦,可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陈建军见她没反对,脸上的笑更得意了,又拿起一瓶冰红茶拧开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我以后每天都来转转,有我在,也能帮你挡挡麻烦,谁敢欺负你们娘俩,先过我这关。”
他这话倒是没说错。从那天起,陈建军果然常来。有时上午来,假意帮妈妈搬搬货,实则顺手拿走几包零食、几瓶饮料;有时下午来,坐下来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抱怨自己运气不好、赚钱难,临走前必然要拿上一包烟、一瓶酒;偶尔还会带些来路不明的“礼物”——要么是过期的饼干,要么是假冒的小玩具,嘴上说着“给可儿的”,实则根本不管我能不能用,能不能吃。
林芳心里清楚他的心思,却又无可奈何。她不想让我从小就没有父亲的身影,更怕他闹起来,在店里撒泼,影响小店的生意,只能一次次忍让,看着他拿走店里的东西,心里既委屈又生气,却只能默默咽进肚子里。
可谁也没想到,陈建军的频繁出现,竟意外成了我的“保护伞”。
更让人始料未及的是,主脑的“资本式价格战”也在这时悄然打响——街对面突然新开了一家“惠民超市”,装修豪华,货架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一开业就打出“全场半价”“买一送一”的口号,尤其是婴幼儿奶粉、面包、零食这些和我们小店重合的品类,价格低得惊人,比我们的进货价还便宜。
“是主脑控股的连锁品牌,它在玩‘低价倾销’的套路!”你在意识海里沉声道,光屏上红色数据流疯狂涌动,“它想靠资本优势,用低于成本的价格挤垮我们,就像资本垄断市场一样,先打价格战,让小商户无利可图,被迫关门,最后再抬高价格,收割消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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