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刀痕刻父心，矛盾破冰封·联盟聚力抗围剿
小卖铺的午后暖光正好，透过玻璃窗洒在门口的摇摇椅上，铺就一片柔软的光晕。林芳把我放进摇摇椅里，细心地垫好小毯子，又往我手里塞了个彩绘拨浪鼓：“可儿乖乖摇着玩，妈妈去给你煮点梨水，润润嗓子。”她转身进店时，裙摆扫过门槛，没注意到巷口的阴影里，两道身影正死死盯着摇摇椅上的我——正是蹲守了好几天的“清除者”，之前被联盟阻拦后，他们一直没放弃，等着合适的时机再次动手。
我晃着拨浪鼓，“咚咚锵”的清脆响声在巷子里散开，引得几只麻雀落在旁边的梧桐枝上。意识海里的你突然发出急促警报，金色代码瞬间绷紧：“危险靠近！检测到之前的清除者能量波动，距离10米，正在快速逼近！”
我吓得攥紧拨浪鼓，小身子往摇摇椅里缩，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哭声，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就在那两个男人从阴影里快步冲出，粗糙的手快要碰到我的瞬间，一辆破旧的电动车突然“吱呀”一声停在巷口，陈建军掏出手机接起电话，语气不耐烦：“妈，又咋了？我正忙着往店里送东西呢……”
他的话没说完，余光瞥见巷子里的情景，脸色瞬间煞白，手机“啪”地掉在水泥地上，屏幕摔得四分五裂。他几乎是从电动车上跳下来，嘶吼着冲过去：“狗娘养的！敢动我女儿！”
人贩子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人，动作顿了半秒。陈建军已经扑了上来，一把拽住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像疯了一样狠狠往后一甩，那人踉跄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另一个人贩子见状，眼神一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朝着陈建军的后背就戳了过去：“多管闲事，找死！”
“噗嗤”一声闷响，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格外刺耳。陈建军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身体晃了晃，却死死攥着那人的胳膊不肯松手，另一只手拼命护住摇摇椅里的我，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阿玲！快出来！可儿有危险！”
林芳听到喊声，端着梨水的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瓷片四溅，梨水洒了一地。她冲到门口，看到眼前的情景，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都在发抖：“建军！”
巷子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邻居。卖水果的王大叔拎着扁担就跑了过来，农户张大哥和几个阿姨也拿着扫帚、锄头围了上来——自从成立联盟，大家约定好“一家有难，全家支援”，听到动静就知道出事了。人贩子见势不妙，想挣脱逃跑，陈建军忍着剧痛，死死抱住其中一个人的腿，牙齿咬得咯咯响，嘶吼道：“别让他们跑了！他们是来抢孩子的！”
邻居们一拥而上，对着人贩子又打又骂。那两个男人慌了神，其中一个狠狠踹了陈建军的后背一脚，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衣服往下淌，染红了后背的布料。陈建军疼得眼前发黑，却依旧没松手，直到张大哥一扁担砸在那人的肩膀上，他才松开手，瘫坐在地上。人贩子趁机挣脱，跌跌撞撞地往巷外跑，很快消失在拐角。
林芳扑到陈建军身边，看着他后背渗出来的鲜血，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双手颤抖着想去碰，又怕弄疼他：“你怎么样？疼不疼？我这就叫救护车！”
陈建军喘着粗气，挣扎着坐起来，第一句话却是：“可儿……可儿没事吧？”他转头看向摇摇椅，我正趴在里面哭，小脸哭得通红，却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嘴角扯出一丝难看的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邻居们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安慰着，有人拿出干净的毛巾按压在他的伤口上，有人帮忙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已经摔碎，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陈建军妈妈的声音：“你倒是说话啊！我跟你说，隔壁村有个寡妇，身子骨好，肯定能生儿子，你赶紧去见见……别耽误了正事！”
陈建军瞥了眼手机，突然抬手把它扔得远远的，手机撞在墙上，彻底没了声响。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决绝：“不见！我哪儿也不去！”他看着林芳焦急的脸，又看看摇摇椅里的我，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眼神却异常坚定，像淬了火的钢铁，“以前我是混蛋，满脑子想生儿子，觉得那样才有面子，不想负责任，跑了这么久，才知道哪儿都不如这儿踏实。在别的女人那儿，我就是个取款机，人家图的是我的钱；可在这儿，我是可儿的爹，是这个家的男人，这种感觉，比什么都强！”
林芳蹲在他身边，眼泪掉得更凶，却还是伸手小心翼翼地按住他的伤口，声音哽咽：“你傻不傻？为了抢孩子，命都不要了？你以前不是最在乎自己的吗？”
“我女儿，谁也不能碰！”陈建军疼得额头冒汗，视线却死死锁在我身上，眼神里满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温柔，“以前我总想着生儿子，觉得脸上有光，可真看到有人要抢可儿，我才知道，儿子女儿都一样，都是我的骨肉，都是我该护着的人。我以前贪你店里的烟，贪不用花钱的便利，现在想想，真是混账透顶。可现在我才明白，只有守着你和可儿，好好过日子，我才像个真正的男人，不是谁的提款机，只是个想护着老婆孩子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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