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掸着身上灰尘:在家看孩子呢!
嘿!有力气的看孩子,小媳妇倒出来干重活,你们家可真新鲜!
《小酒馆风云录》
暮色四合时分,何雨柱趿拉着布鞋晃进小酒馆。
要说这四九城里寻快活,还得数这地界儿热闹。
正巧撞见牛爷掀帘而入,粗着嗓子喊:掌柜的,烫二两莲花白!
徐慧真从算盘珠子底下摸出个红纸包:牛爷您收着这个,保准能多喝两盅。”牛爷捏着纸包厚度直瞪眼,徐慧真抿嘴一笑:听说令郎新娶了媳妇?这是十张工农像,谢您上月让的那套黄花梨。”
这可使不得!
您甭推辞,今儿给您烫四两,再切盘酱口条!何雨柱倚在柜台边瞧得真切,牛爷这些日子手头紧得能攥出水来。
那套老家具在蔡全无眼里可是正经前清物件,十张大团结花得不冤。
正说着闲话,片儿爷风风火火撞进来,汗珠子顺着脖领子往下淌。
徐慧真撂下抹布:这是怎么了?见屋里人多嘴杂,拽着他往后院钻。
陈雪茹家那口子卷铺盖跑啦!屋里翻得跟遭了贼似的!片儿爷话音没落,徐慧真已经蹿出三尺远。
片儿爷跺脚喊:要出人命官司啊!
等徐慧真拖着步子回来时,蔡全无忙扶住她胳膊:人没事吧?
连炕席底下三块五都卷走了。”
我直奔廖家讨公道,谁知他老娘抄起擀面杖就要跟我拼命。”徐慧真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你快去把雪茹接来住几天,她那火爆性子要是直接找上门,非得被那泼妇生吞活剥了不可。”
蔡全无紧了紧腰间的棉袄带子:我这就去。”
等等!先去雪茹娘家捎个信,就说她临时被派去外地出差。
要是让她带着孩子撞见这场面,两家非闹出人命不可!
知道了,你歇着。”
徐慧真瘫在藤椅里,浑身像散了架似的。
蔡全无刚领着两个孩子跨出院门,忽听身后传来清脆的喊声。
姐夫!
蔡全无回头看见个面生的年轻媳妇,还当是认错了人。
蔡全无!
他停下脚步:这位同志是?
我是慧芝啊。”女人怀里搂着两个瘦得像猴崽子似的娃娃。
蔡全无这才想起这个远房小姨子,推着自行车就要走:你姐不想见你,回去吧。”
贺永强快不行了。”徐慧芝突然哽咽道,医院说要动手术,我们实在......
听到贺永强这个名字,蔡全无的拳头攥得咔咔响。
可看着女人怀里饿得直啃手指头的孩子,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胡同口第三间是我老宅,你先带孩子过去。”
我不敢见姐姐......
我这会儿有急事!蔡全无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给孩子买俩烧饼垫垫肚子。”
这要是换成何雨柱,就算跪下来叫祖宗也没用。
当年贺永强卷走柜上三百块大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蔡全无终究心软,又摸出五块钱:先安顿下来,别让你姐知道。”
徐慧芝千恩万谢地走了。
蔡全无站在风口点了支烟,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这亲戚债最难还......
那边何雨柱早成了地道的四九城爷们。
这天从轧钢厂炒完大锅菜,蹬着自行车在胡同里转悠。
牛爷,遛弯呢?
刚喝完豆汁儿。
你小子,上回给你介绍的纺织厂姑娘多水灵,偏不要,现在便宜范金有了,后悔了吧?
何雨柱心里早装着秦淮茹,正要解释,范金有满面春风地跑过来。
巧了不是!雨柱哥也在!
牛爷冲何雨柱挤挤眼:昨儿相亲怎么样?
范金有笑得见牙不见眼:姑娘在百货公司上班,她爹还是副食品店的股长呢!
没骗你吧?今天约了去北海划船?
牛爷英明!真要成了,我请您喝茅台!
快去吧,别让人姑娘等急了。”
范金有刚走,牛爷就戳何雨柱脑门:多好的亲事!你表婶为这事没少念叨你。”
何雨柱给老头点上烟:我心里早有人了,总不能学陈世美......
午后小酒馆里,两人杀得棋盘上硝烟弥漫。
自打何雨柱得了那本《橘中秘》,棋艺早甩开牛爷几条街,现在得让两匹马才能打个平手。
第三盘刚摆好,范金有哭丧着脸冲进来。
牛爷惊得碰翻了棋子: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黄了!
早上不还说看对眼了吗?
晦气!她弟插队买焦圈让我说了两句,谁知道......
牛爷拍案而起:这种没规矩的亲家,不要也罢!
何雨柱闷头吃卒子,心想待会儿范金有准得被陈雪茹怂恿着去找廖玉成算账。
这四九城的风月场,从来都是东边日出西边雨。
能追回全部钱财自然最好,若实在不行,哪怕讨回部分银钱,丝绸铺子也能勉强维持。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蔡全无就走进小酒馆,二话不说把范金有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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