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药王见到那枚赤红果实,猛地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朱果’?!据说生于海外仙山,百年开花,百年结果,蕴含至阳至纯的天地精华,可解百毒,续命延年!早已绝迹人间啊!”
他又看向那玉佩和绳索,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这玉佩……寒气内蕴而不外泄,触手生温,莫非是极北万年寒玉之心所制的‘温魄玉’?还有这金丝索……难道是早已失传的‘缚龙筋’?用以疏导经脉、镇压狂暴内力……”
宁安长公主微微颔首:“药王果然见识广博。此三物,乃皇室秘藏,亦是机缘巧合所得。朱果至阳,或可化解侯爷体内阴煞邪毒;温魄玉至阴,可护住心脉,平衡朱果燥热;缚龙筋则可助其疏导体内紊乱暴走的真气,修复受损经脉。三者配合,或有一线生机。”
鬼手药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长公主殿下!有此神物,侯爷……侯爷有救了!老朽定当竭尽全力!”
“快快请起。”宁安长公主虚扶一下,“靖海侯于国于民,功莫大焉。本宫与皇兄,皆不愿看到功臣就此陨落。药王需何辅助,尽管开口,宫中御药房及一应物资,皆可调用。”
“多谢殿下!老朽这就去准备!”鬼手药王激动不已,捧着那三件宝物,如获至宝,立刻去调配药方,准备施治。
有了这三件稀世奇珍,治疗的过程虽然依旧凶险万分,但总算有了希望。鬼手药王以金针渡穴,辅以独门手法,先以缚龙筋疏导赵天体内狂暴乱窜的真气,再以温魄玉护住其心脉要害,最后将那枚朱果榨取汁液,配合数十种珍贵药材,熬制成药,一点点喂服下去。
治疗持续了整整七天七夜。期间,赵天数次气息微弱,命悬一线,都在鬼手药王和众人拼死努力下,硬生生拉了回来。
第八日黎明,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赵天紧闭的双眼,终于再次缓缓睁开。
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浑浊,虽然依旧虚弱,却恢复了几分清澈与神采。最重要的是,众人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那股令人心悸的阴寒死气,已然消散大半,虽然依旧伤势沉重,但生机正在缓慢而坚定地复苏!
“侯爷!您醒了!”守候在旁的武志珍喜极而泣。
刘中华、沈墨等人闻讯赶来,皆是激动不已。
鬼手药王仔细诊脉后,长长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侯爷脉象虽弱,但已平稳,体内邪毒已去十之七八,受损经脉也开始缓慢修复。只是……此次伤及根本,元气大损,恐怕需要很长时间的静养,而且……武功方面,可能会大打折扣,甚至……”
赵天闻言,却只是淡然一笑,声音虽轻,却透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平和:“能活着……已是万幸。武功……没了便没了吧。这双手,提了太久的剑,也该……歇歇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恢复到巅峰状态。但经历了如此多的生死,看透了权力纷争的血腥与虚无,能活着,能与这些生死与共的伙伴在一起,能看到这来之不易的太平景象,他已别无他求。
接下来的数月,赵天在侯府静养。皇帝多次派太监前来慰问,赏赐无数。朝臣们也纷纷前来探视,态度恭敬。但赵天大多以需要静养为由婉拒,只偶尔见见几位故旧。
他的身体恢复得很慢,武功确如鬼手药王所言,十不存一,内力几乎散尽,经脉也脆弱不堪,再也无法与人激烈交手。但他并不沮丧,反而有了一种卸下千斤重担般的轻松。
他开始有更多的时间读书、写字、与刘中华下棋、听武志珍讲商行趣事、看龚晓婷演练(简化版的)刀法。日子平淡,却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温馨。
武志珍和龚晓婷并未离开。武志珍将江南的生意大部分交给了可靠的老掌柜,自己则留在京城,一方面照顾赵天,一方面也利用商会的力量,协助朝廷稳定战后经济。龚晓婷则干脆在京城开了一家武馆,传授一些强身健体、防身自卫的功夫,不再过问江湖恩怨,偶尔来侯府,与赵天切磋(当然是极温和的)几招,说说江湖见闻。
沈墨正式接任了锦衣卫指挥使,曹磊为同知,两人配合默契,将锦衣卫打理得井井有条,成为皇帝手中一柄忠诚而高效的利剑。王允虎则被正式任命为五军都督府左都督,总领京营,拱卫京师。
这一日,秋高气爽。赵天在武志珍的搀扶下,在侯府花园中慢慢散步。他的气色好了许多,虽然步伐仍有些虚浮,但已能独立行走一段距离。
“志珍,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赵天看着身旁女子清减了不少却依旧温婉坚定的面容,轻声道。
武志珍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侯爷说哪里话。能看到您一天天好起来,志珍心里比什么都高兴。”她顿了顿,声音轻柔,“侯爷,等您再好些,我们……回江南看看,可好?那里的秋天,桂花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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