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形战船冲破血色星砂层时,整艘船突然剧烈震颤。我掌中的“”号蛇牌莲花突然合拢,花心“苏然”二字渗出殷红的光,在舵盘上画出道螺旋状的纹路——与碎星渊中央那团红光的轨迹完全吻合。
“这星砂是活的!”带疤少年突然抓住船舷,他的“”号蛇牌正发出警告般的嗡鸣,牌面翅膀印记上沾着的血色星砂竟在蠕动,像要钻进金属纹路里。火狐狸对着船外低吼,尾巴上的“语者”印记射出金光,将那些星砂烧成灰烬,却在甲板上留下串烫痕,组成断海盟骷髅标记的轮廓。
陈九老者展开的航海图正在渗血。图上“碎星渊”三个字被血色覆盖,露出底下隐藏的古篆:“渊底有狱,锁逆星之魂”。星语者首领突然按住总纲,总纲上的星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唯有“”号蛇牌的位置亮得刺眼,像颗跳动的心脏。
“是‘噬心砂’。”星语者首领的指尖在总纲上划出星芒,“古书记载,这是用战死水师的怨念炼的星砂,会顺着蛇牌的缝隙钻进持有者心里,放大所有负面情绪。”他突然指向三十七艘楼船,最边缘的那艘已经开始偏离航线,帆面上的编号“”正在被血色星砂吞噬,船员们举着武器互相攻击。
我突然想起父亲的总坛牌。当我将牌举到空中时,牌面突然浮现出段影像:十年前,父亲站在艘燃烧的楼船上,将块发光的蛇牌掷向渊底,蛇牌编号正是“”,“逆星之核不能落入断海盟手里,哪怕永远封存”。影像消散前,父亲手腕上的蛇牌闪过道红光,与我掌中的“”号如出一辙。
“原来爹早就来过这里。”我摩挲着总坛牌上的温度,“他不是在封印逆星核,是在守护它。”话音刚落,“”号蛇牌突然射出红光,在血色星砂中劈开条通路,通路两侧的噬心砂纷纷退避,露出底下银蓝色的正常星砂。
火狐狸突然化作道红光窜了出去。它在通路尽头停下,对着块悬浮的礁石低吼。礁石上嵌着块蛇牌,编号“”,牌面刻着“守渊人”三个字,边缘还留着牙印——像是火狐狸同类的咬痕。当我靠近时,蛇牌突然炸裂,化作个披着水师制服的虚影,他胸口插着断海盟的匕首,手中紧攥的蛇牌碎片上刻着“32”开头的编号,像是被硬生生掰断的。
“断海盟的创始人……曾是不良水师。”虚影的声音断断续续,血从他胸口的伤口涌出,在星空中凝成字,“他偷走逆星核,用三千水师的命炼了噬心砂……我是最后个守渊人,编号‘’……”虚影突然指向渊底,“核在‘怨狱’里,被他的本命蛇牌锁着,编号‘00001’……”
带疤少年突然捂住头。他的“”号蛇牌正在发烫,牌面浮现出段不属于他的记忆:艘楼船在碎星渊沉没,船员们的蛇牌被堆在祭坛上,个戴着断海盟徽章的人举着“00001”号蛇牌,将那些蛇牌炼化成血色星砂,祭坛中央的逆星核发出凄厉的哀鸣。
“是断海盟老盟主!”带疤少年的声音在发抖,“他脸上有疤,和我这块一模一样!”他突然撕开衣领,脖颈处果然有块月牙形的疤,与记忆中那人脸上的印记完全吻合。火狐狸突然舔了舔他的伤疤,尾巴上的“守护”印记亮起,带疤少年眼中的血色瞬间褪去,“我刚才差点想把蛇牌扔了……好像有个声音在说,只有背叛才能活下去。”
渊底突然传来巨响。团巨大的阴影从血色星砂中升起,竟是艘由无数战船残骸组成的巨舰,舰首嵌着“00001”号蛇牌,牌面骷髅标记的眼眶里燃烧着噬心砂,每道红光射向楼船,就有船员坠入疯狂。小个子孩子突然指着巨舰桅杆,上面绑着串蛇牌,编号从“”到“”,正是初代到失踪的水师成员所有。
“他们在折磨这些蛇牌的魂魄!”小个子孩子的“”号蛇牌突然飞起,牌面“宁死不降”四个字撞上巨舰,撞出个缺口,缺口里飘出无数水师虚影,他们举着武器冲向骷髅标记,却被噬心砂瞬间撕碎。陈九老者甩出拐杖,杖头“”号蛇牌射出星砂长鞭,缠住根桅杆,“这些是初代水师的蛇牌!只要能唤醒它们,就能找到破解噬心砂的办法!”
当我催动“”号蛇牌时,整艘龙形战船突然亮起。舵盘上的莲花再次绽放,花心“苏然”二字与总坛牌共鸣,在星空中组成道光柱,光柱穿过巨舰时,那些被绑的蛇牌突然震颤,编号“”到“”的牌面同时亮起,露出底下隐藏的“忠”字古篆。
“是‘初心共鸣’!”星语者首领激动地展开总纲,总纲上的文字正在重组,“只要让所有蛇牌想起自己最初的信念,噬心砂就会失去力量!苏然,逆星核不是物品,是所有水师信念的集合体!”
带疤少年第一个冲向巨舰。他的“”号蛇牌撞上“00001”号时,牌面“无畏”二字突然炸裂,化作无数把青铜哨子,哨音穿透噬心砂,让那些互相攻击的船员停下动作。小个子孩子的“”号蛇牌紧随其后,“传承”印记融入艘燃烧的残骸,让那艘楼船的虚影恢复完整,船员们举着“忠”字旗冲向骷髅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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