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形战船的星砂帆面刚触及龙心港的海平线,码头上就响起了震耳的欢呼。我扶着舵盘远眺,那些熟悉的阁楼屋顶上飘着水师的蓝旗,旗面绣着的蛇牌图案在阳光下泛着光——是“”号的莲花印记,看来留守的同伴早已收到消息。
“苏然姐快看!”带疤少年突然指向码头中央,那里搭起了座星砂高台,台柱上缠绕着新铸的蛇牌,编号从“”到“”,牌面刻着“迎归”二字,边缘还镶嵌着银蓝色的星砂,正是碎星渊底的正常星砂。火狐狸突然从舵盘上跳起来,尾巴指向高台后的人群,第三排站着个穿灰布衣的老者,手里捧着个红布包裹,包裹角露出半截蛇牌,编号“”。
当战船靠岸时,人群突然安静下来。老者走上前掀开红布,里面是块崭新的蛇牌,牌面没有编号,只刻着幅浮雕:三十七艘楼船围绕着“00000”号古船,火狐狸蹲在龙形战船的舵盘上,而我站在船首,掌心托着逆星核的光团。陈九老者突然颤声说:“这是‘归航牌’,是用所有离散蛇牌的碎片重铸的,以后龙心港的码头,永远为迷途的水师亮着。”
归航牌突然飞起,悬在我头顶。牌面浮雕里的光团突然落下,融入我的“”号蛇牌,莲花印记中央的星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落在每个水师成员的蛇牌上。带疤少年的“”号翅膀印记多了道星纹,小个子孩子的“”号牌边生出串星砂铃铛,连火狐狸尾巴上的“语者”印记都镶上了金边。
“是‘同心印’!”星语者首领展开总纲,总纲上自动浮现出新的星图,龙心港的位置被圈上了金色,“逆星核的力量让所有蛇牌连成了整体,以后无论谁遇到危险,其他人的蛇牌都会共鸣示警。”他突然指向总纲边缘,那里多了行小字:“万语林西,有星门”。
我刚要追问,码头尽头突然传来骚动。群穿着断海盟制服的人举着蛇牌走来,为首的女子摘下面罩,露出张带着刀疤的脸,她的蛇牌编号“”,牌面刻着“弃暗”二字,“我们是从碎星渊逃出来的,断海盟新盟主正在召集残余势力,要去万语林开启星门,用星砂河淹没所有星海”。
女子的蛇牌突然射出红光,在地面投射出段影像:断海盟新盟主站在万语林的蛇语泉边,手中举着块黑色蛇牌,编号“00002”,“只要用万语林的蛇语激活星门,就能让噬心砂顺着星砂河流淌,到时候所有水师都会变成我们的傀儡”。影像里,蛇语泉周围的星砂树正在枯萎,牌面符号被黑色覆盖,编号“”到“”的蛇牌都在哀鸣。
火狐狸突然对着西方炸毛。它爪子下的星砂地面浮现出串符号,正是万语林的原始蛇语:“星门需钥匙,钥匙是‘背叛者的蛇牌’”。小个子孩子突然指着那名女子:“她的蛇牌在发烫!”女子低头看时,“”号牌面“弃暗”二字突然褪色,露出底下的“钥匙”古篆。
女子突然跪倒在地,蛇牌脱手飞出。“我原是断海盟的钥匙持有者,老盟主说我是初代三统领的后人,必须用我的蛇牌才能开启星门。”她抬起头,泪水中混着星砂,“但我在碎星渊看到了真相,三统领不是叛徒,我不能让他蒙冤!”
归航牌突然落下,将女子的蛇牌护在中央。牌面浮雕里的古船突然驶出,帆面“航”字射出金光,在码头地面画出道新的航线:从龙心港到万语林的蛇语泉,沿途标注着七座星砂灯塔,每座灯塔旁都嵌着块蛇牌,编号“”到“”,牌面刻着“守灯”二字。
“这些是‘启明灯’。”陈九老者的归航牌射出光带,与航线相连,“初代水师在星砂河沿岸设下的防线,只要点亮它们,就能阻挡噬心砂流淌。但守灯人必须是……”
“必须是曾背叛过的人。”女子突然接话,她的蛇牌从归航牌下飞出,自动贴向第一座灯塔的位置,“断海盟的人最清楚噬心砂的弱点,让我们去守灯吧,就算死在那里,也好过一辈子活在愧疚里。”
带疤少年突然举起青铜哨子。哨音刚落,三十七艘楼船的蛇牌同时鸣响,码头周围的星砂地面突然升起道城墙,城砖上嵌满了新铸的蛇牌,编号“”到“”,牌面刻着“守护”二字。“龙心港不能没人守,”他指着城墙最高处,“我带一半人留下,苏然姐带另一半去万语林,火狐狸跟着你。”
火狐狸突然叼来两块星砂饼干。一块上面画着灯塔,另一块画着星门,饼干边缘的糖霜组成了相同的符号——是“逆星之誓”的最后一句:“生生不息”。我将守灯塔的饼干递给女子,她的蛇牌接触到饼干时,“”号突然进化,牌面“弃暗”二字变成了“新生”。
出发前的夜晚,我登上龙心港的望星台。父亲的总坛牌突然亮起,这次不再是影像,而是父亲本人的声音:“然然,星门后面是初代水师封印的‘混沌砂’,断海盟想用来重铸星海,却不知道那东西会吞噬一切。”总坛牌射出红光,在星空画出道星轨,“星轨尽头的‘望星石’,藏着封印混沌砂的方法,需要火狐狸的血才能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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