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港仓库的案子刚结,我还没来得及补个囫囵觉,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睁开眼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照在地板上,火狐狸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站在门口,脸上没了往日的笑意。“苏然,别睡了,出大事了——昨晚看守所里,青爷自杀了。”
我猛地坐起身,睡意瞬间消散。青爷刚落网没几天,还没来得及指证蝰蛇组织的更多线索,怎么会突然自杀?我抓过外套跟着火狐狸往看守所赶,路上她把文件递给我:“看守所说,凌晨三点巡查时还好好的,四点再去看,人已经吊在铁窗上了,现场只留了张写着‘罪有应得’的纸条。但技术科检查后发现,纸条上的字迹跟青爷平时的笔迹对不上,而且他手腕上有陌生的压痕,不像是自杀会有的痕迹。”
赶到看守所时,赵雷正蹲在监舍的角落里查看,看到我们过来,他站起身递过一个透明证物袋:“苏哥,你看这个。”袋子里装着一枚银色的耳钉,上面刻着个“影”字,“在青爷的枕头底下发现的,不是他的东西——青爷是左撇子,耳朵上从来没戴过耳钉,而且这耳钉的材质是特制的钛合金,一般人根本买不起。”
我心里一沉,这耳钉绝不是凭空出现的,难道看守所里有内鬼?负责看守青爷的民警老王脸色发白地站在一旁,双手不停地搓着:“苏队,我真的没离岗啊,凌晨三点我还跟他说过话,当时他还好好的,怎么会……”
“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有没有人进过监舍?”我盯着老王的眼睛,“不管是送水的、送饭的,还是其他民警,都要一一列出来。”
老王赶紧拿出值班记录:“这段时间只有送药的护士来过,青爷有高血压,每天凌晨三点半要吃降压药。当时我跟着一起进去的,护士把药给他就走了,没停留超过两分钟。”
“护士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火狐狸立刻拿出笔记本。
“叫林晓,是市医院派来的临时护士,今天早上值完班就走了。”老王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已经联系过市医院了,他们说林晓昨天下午就请假了,根本没去看守所——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去送药的,是假的!”
我立刻让技术科调取看守所门口的监控,画面里显示,凌晨三点二十五分,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走进看守所,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但身形很瘦小,走路的时候有点跛脚。“小王,能不能通过监控追踪她的去向?”我对着对讲机说。
“苏哥,她出了看守所后就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被遮挡了,不过我已经查到车辆的型号是奔驰E级,最近一个月在本市的违章记录有三次,都集中在城东的老城区。”小王的声音带着电流声。
我们立刻驱车赶往城东老城区,这里全是低矮的平房,巷子纵横交错,像个迷宫。赵雷拿着平板电脑,根据车辆的GPS定位追踪:“苏哥,车辆最后停在前面的‘诚信废品站’,不过车主已经弃车跑了,车里没人。”
废品站里堆满了各种垃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臭味。我们刚走进废品站,就听到后院传来动静。“有人!”火狐狸拔出手枪,朝着后院跑去。后院里,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正翻着围墙,赵雷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拽了下来。
女人的口罩掉在地上,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左眼角有颗痣,正是监控里的假护士。“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林晓去看守所?青爷是不是你杀的?”我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冰冷。
女人的身体不停地发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我……我是被逼的!有人抓了我的儿子,说要是我不照做,就把我儿子扔进江里……我真的不知道会害死青爷,我只是按照他们的要求,把药给他,然后把耳钉放在他的枕头底下……”
“谁逼你的?他们长什么样?有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组织的?”火狐狸递过一张纸巾。
女人擦了擦眼泪:“他们都戴着黑色的面具,只露出眼睛,说话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听不出来是男是女。不过他们给我看过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个男人,左脸有道疤痕,跟你们说的青爷长得很像,还说青爷欠了他们的钱,必须死。”
“照片还在吗?”我追问。
女人摇了摇头:“他们看完就拿走了,不过我记得照片的背景是个码头,上面有个红色的招牌,写着‘东港货运’——我之前在东港货运上过班,认得那个招牌。”
东港货运,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三年前青蛇帮的贩毒案里,有个证人提到过这个货运公司,当时以为只是普通的运输公司,没深入调查。难道东港货运跟青蛇帮还有蝰蛇组织有关?
我们把女人带回市局,让她做了笔录,然后安排人手去寻找她的儿子。根据女人提供的线索,我和火狐狸、赵雷驱车赶往东港货运。货运公司位于城东的码头边,门口停着几辆大卡车,工人们正忙着装卸货物,看起来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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