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林辰扫完墓的第二天,我正跟赵雷在渔具店挑鱼竿,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着火狐狸的名字,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苏然!别钓鱼了!老周出事了——他今早被人发现倒在废品回收站的仓库里,浑身是伤,手里还攥着半张带血的纸条,上面写着‘蛇眼’!”
我手里的鱼竿“哐当”砸在地上,赵雷也瞬间变了脸色。我们顾不上结账,抄起外套就往废品回收站赶。路上,火狐狸发来了现场照片:老周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眼睛半睁着,手里的纸条皱成一团,“蛇眼”两个字用红墨水写的,像极了血。
“蛇眼是什么?”赵雷握着方向盘,车开得飞快,“跟之前的青蛇帮、北狼帮有关吗?还是鬼叔的余党?”我盯着照片里的纸条,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不清楚,但老周刚跟我们说了十年前的事,现在就被人袭击,肯定是有人怕他再说出更多线索——火狐狸,技术科的人到了吗?现场有没有留下指纹或者脚印?”
“到了,正在勘察,但现场被人清理过,只找到几个模糊的鞋印,像是军靴的纹路。”火狐狸的声音顿了顿,“还有个更奇怪的事,老周的铁盒不见了——就是装林辰笔记本的那个铁盒,我问过回收站的人,昨天晚上有人看到几个戴黑色口罩的人进来过,手里还拿着撬棍。”
我们赶到废品回收站时,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几个技术科的队员正在拍照取证。老周已经被抬上救护车,我拦住医护人员:“他现在怎么样?能说话吗?”护士摇了摇头:“头部受到重创,还在昏迷,能不能醒过来要看情况。”
火狐狸蹲在地上,指着一个角落:“苏然,你看,这里有个划痕,像是铁盒被拖走时留下的,一直延伸到后门,外面的路上有车轮印,应该是面包车。”我顺着划痕走到后门,地上的车轮印很清晰,赵雷掏出手机拍照:“这种轮胎型号很常见,是货运面包车用的,得查最近三天在回收站附近出现过的同款车。”
“先回市局,把老周手里的纸条给小王,让他查‘蛇眼’的线索。”我转身往外走,心里却沉了下去——老周被袭、铁盒丢失,这绝对不是巧合,有人在刻意掩盖十年前的真相,甚至可能跟林辰的死有关。
回到市局,小王已经在破译纸条上的信息。他指着电脑屏幕:“苏哥,‘蛇眼’不是人名,是个代号,十年前有个神秘组织就叫这个名字,专门帮境外毒贩洗钱,跟青蛇帮有过合作,但后来突然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消失了?”火狐狸皱起眉,“会不会跟林辰的死有关?林辰查到了火鸟的线索,说不定也查到了蛇眼组织,所以他们才杀人灭口。”我拿出林辰的笔记本复印件,翻到最后一页:“这里画的码头地图,除了标注火鸟的藏身处,还有个不起眼的标记,像是个眼睛——会不会就是蛇眼组织的据点?”
小王立刻把地图扫描进电脑,放大后,那个标记果然清晰起来:是个用圆圈圈起来的眼睛,旁边还有串数字。“这是经纬度!”小王快速输入电脑,“定位到了——在城东的废弃工厂,就是之前北狼帮的据点附近!”
“赵雷,带二组去废弃工厂勘察,注意安全,蛇眼组织的人可能还在那里;火狐狸,跟我去医院看老周,说不定他醒了能提供更多线索。”我们兵分两路,往医院赶。
老周还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没醒。我们在病房外守了两个小时,突然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往病房里看。“站住!”我立刻冲过去,男人转身就跑,火狐狸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扯掉他的口罩——是个陌生男人,左脸有个蛇形纹身的半成品。
“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我掏出配枪,男人浑身发抖:“我……我是蛇眼组织的人,他们让我来看看老周死了没有,要是没醒,就……就给她打一针。”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针管,里面装着透明液体。
火狐狸立刻把针管收起来:“蛇眼组织的头目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抓老周?铁盒里有什么秘密?”男人咬着牙,半天没说话,赵雷突然打来电话:“苏哥!废弃工厂里有个地下室,里面全是账本,还有个加密硬盘,小王破解后发现,蛇眼组织跟蝰蛇组织有联系,黑蝎就是蛇眼组织的成员!”
黑蝎?我心里一紧,之前审黑蝎的时候,他根本没提过蛇眼组织。“把他带回去审讯。”我对着火狐狸说,“一定要问出蛇眼组织的下落,还有铁盒的去向。”
回到市局,我们把男人关进审讯室。他叫阿力,是蛇眼组织的底层成员,只知道头目叫“蛇哥”,平时都戴着面具,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蛇哥说,铁盒里有林辰留下的证据,能证明蛇眼组织跟十年前的毒品交易有关,所以必须找回来。”阿力低着头,“老周知道蛇哥的身份,所以他们才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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