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档案室的铁门推开时,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下浮动。我蹲在积灰的铁柜前,指尖划过标着“五年前未破悬案”的档案盒,抽出最底层那份泛黄的卷宗——封皮上“林薇薇被杀案”几个字,正是黑鸦前女友的案子。火狐狸抱着平板电脑跟在身后,屏幕上显示着林薇薇的基本资料:“苏队,林薇薇死前在一家外贸公司做会计,案发前一周突然向公司辞职,还把所有积蓄转给了老家的父母,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
我翻开卷宗里的现场照片,照片里的出租屋一片狼藉,墙上的乌鸦爪印记和李伟、监狱纸条上的一模一样,只是当时技术有限,没能提取到有效DNA。“黑鸦说林薇薇要报警才杀了她,但你看这里。”我指着卷宗里的银行流水,“案发前三天,林薇薇的账户里多了一笔二十万的匿名汇款,汇款方的账户早就注销了,会不会是有人想收买她,她没同意才被灭口?”
火狐狸立刻在平板上操作:“我让技术科查这笔汇款的源头,说不定能找到和蛇眼组织无关的线索。对了,赵雷刚才说,老城区那栋废弃楼里发现的炸药,成分和三年前码头仓库爆炸案的炸药完全一致,当时那案子也没破,会不会也是黑鸦干的?”
“三年前码头爆炸案……”我突然想起什么,翻出另一份卷宗,“那案子死了两个码头工人,现场也有乌鸦爪印记,但当时我们以为是帮派火拼,没往蛇眼组织上想。现在看来,黑鸦手上的人命,可能比我们知道的还多。”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码头派出所打来的:“苏队,不好了!刚才码头三号仓库发现一具男尸,死状和之前的李伟一样,胸口被划开,旁边有乌鸦爪印记!”
“我马上到!”我抓起外套,和火狐狸快步往停车场跑。警车在高架桥上疾驰时,我给赵雷打了电话:“赵雷,你立刻带一队人去码头,封锁现场,别让无关人员靠近。另外,查一下最近码头有没有陌生车辆或可疑人员出入。”
半小时后,我们的警车停在码头三号仓库门口。海风带着咸腥味吹过来,混杂着仓库里飘出的血腥味。赵雷已经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法医正蹲在尸体旁勘查。“苏队,死者叫张大海,是码头的搬运工,平时喜欢赌钱,欠了不少高利贷。”赵雷递过来一份资料,“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今天凌晨四点左右,伤口和李伟的一样,是军用匕首造成的,旁边墙上的乌鸦爪印记用的是死者的血。”
我走进仓库,仓库里堆满了集装箱,尸体躺在靠近后门的位置,胸口的伤口深可见骨。墙上的乌鸦爪印记还没干,血珠顺着墙壁往下滴。“黑鸦不是已经被抓了吗?怎么还会有乌鸦爪印记?”火狐狸皱着眉头,“难道是有人模仿他的手法?”
“可能性很大。”我蹲下身,看着尸体的手指,“死者的手指上有油墨痕迹,像是刚接触过印刷品。另外,他的口袋里有一张揉皱的纸条,上面写着‘今晚十点,老地方见’,没有署名。”
法医这时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个透明证物袋:“苏队,死者的指甲缝里有皮屑,还有一根黑色的纤维,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另外,死者的手机不见了,应该是被凶手拿走了,防止我们查到通话记录。”
技术科的人很快过来提取了皮屑和纤维样本,又对仓库周围进行了勘查,在后门的泥地上发现了一组脚印,鞋底纹路和黑鸦的完全不同,应该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看来不是黑鸦的同伙,就是有人想嫁祸给他。”我站起身,“赵雷,你去查张大海的高利贷债主,看看有没有人最近催债催得紧;火狐狸,你联系技术科,尽快比对皮屑的DNA,看看能不能在数据库里找到匹配的人。另外,查一下张大海最近的通话记录和行踪,重点查他欠的高利贷公司。”
我们兵分三路,我则去了码头办公室,找到码头经理。经理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色发白:“苏队,这码头最近不太平啊,前几天还有人来问张大海的下落,说是要找他还钱,凶得很。”
“什么样的人?”我追问。
“两个男人,都穿着黑色夹克,戴着墨镜,看着不像好人。”经理回忆道,“他们说要是张大海再不还钱,就打断他的腿。我当时还劝张大海赶紧还钱,没想到他就这么没了。”
从码头办公室出来,我给赵雷打了电话:“赵雷,重点查一家有两个穿黑色夹克、戴墨镜的男人催债的高利贷公司,可能和张大海的死有关。”
下午三点,赵雷打来电话,语气急促:“苏队,查到了!张大海欠的是‘洪兴帮’的高利贷,洪兴帮最近在码头活动频繁,而且有两个手下,外号‘刀疤’和‘虎子’,经常穿黑色夹克、戴墨镜催债,和码头经理描述的一致。我们还查到,洪兴帮的老大叫陈浩,三年前码头爆炸案发生后,他突然从外地回来,接管了洪兴帮,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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