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废弃工厂的铁锈味混着血腥气,在清晨的冷风中弥漫开来。我踩着碎石子快步走向警戒线,老远就看到法医蹲在地上,白色手套正捏着一片染血的布料。火狐狸已经在现场勘查,见我过来,立刻递上一副手套:“苏队,死者男性,约四十岁,致命伤是胸口的贯穿伤,凶器应该是锋利的长刀,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像是熟人作案。”
我蹲下身,目光落在死者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形状像个扭曲的“狼”字。再看向死者摊开的手掌,掌心用红漆画着一个狰狞的狼头,獠牙外露,眼睛是两个黑色的圆点,和局长说的标记一模一样。“死者身份确认了吗?”我问。
“还没,身上没有身份证,只有一部摔碎的手机,技术科正在修复数据。”火狐狸指着不远处的铁桶,“那边发现了半个烟头,已经送去做DNA比对了。另外,工厂外的监控坏了,周边住户说昨晚没听到异常动静,可能凶手是深夜作案,还提前踩过点。”
赵雷带着队员们在工厂外围搜查,这时跑过来递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苏队,在工厂后门的垃圾桶里找到的,上面有字。”
我展开纸条,上面是用打印体写的一行字:“下一个,轮到你了——狼魂”。字迹边缘有些模糊,像是被雨水打湿过。“狼魂?”我皱起眉,“是犯罪团伙的名字,还是某个人的代号?”
“目前还不清楚。”火狐狸打开平板电脑,调出本市的犯罪记录,“近五年没有叫‘狼魂’的团伙或个人作案记录,可能是新冒出来的,也可能是外地流窜过来的。”
法医站起身,摘下口罩:“苏队,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死者生前没有被捆绑或虐待的痕迹,胸口的伤口很整齐,凶手应该有一定的用刀经验,甚至可能是惯犯。”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废弃工厂的墙壁上满是涂鸦,角落里堆着生锈的机器零件,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片。“把现场的所有物证都带回技术科,尤其是那个狼头标记,仔细检查上面有没有凶手的指纹或DNA。”我对着对讲机说,“另外,扩大搜查范围,看看周边有没有目击者,或者凶手留下的其他线索。”
回到市局时,技术科已经有了初步结果。科长拿着报告走过来:“苏队,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叫张彪,是‘青龙帮’的前成员,三年前因为内讧退出帮派,之后一直靠打零工为生。他的手机数据恢复了一部分,里面有很多和陌生人的通话记录,最近一个月联系最频繁的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最后一次通话是在昨晚九点半,时长两分钟。”
“查一下那个号码的主人。”我说。
“已经查了,是个虚拟号码,无法追踪到真实身份。”科长叹了口气,“不过我们在张彪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个暗网APP,里面有他和别人的聊天记录,内容很隐晦,提到了‘货’‘交易’‘老地方’这些词,最后一条消息是昨晚八点发的,对方回复‘十点,工厂见’。”
“看来张彪是去工厂和人交易,结果被杀害了。”火狐狸说,“交易的‘货’可能是毒品、军火,也可能是其他违禁品。那个‘狼魂’,会不会就是和他交易的人?”
“有这个可能。”我坐在椅子上,手指敲着桌面,“张彪是青龙帮的前成员,青龙帮虽然三年前内讧后元气大伤,但一直没有彻底解散,会不会是青龙帮的人找他麻烦,或者他掌握了青龙帮的什么秘密,被灭口了?”
赵雷突然开口:“苏队,我想起一件事。三年前青龙帮内讧,当时的帮主‘青爷’被人杀了,凶手一直没找到,张彪作为当时的核心成员,据说知道青爷的死因,但他一直没说,之后就退出了帮派。会不会是有人想从他嘴里套出青爷的死因,他不肯说,所以被杀害了?”
“有这个可能性。”我点点头,“立刻去查青龙帮现在的情况,还有三年前内讧的详细资料,尤其是青爷的死因,以及当时和张彪有矛盾的成员。”
下午,赵雷带着调查结果回来:“苏队,青龙帮现在由一个叫‘虎哥’的人掌权,他是青爷的弟弟,三年前内讧时趁机上位。当时和张彪有矛盾的是青龙帮的‘刀疤强’,两人因为争夺地盘打了好几次架,刀疤强还放话说要杀了张彪。不过刀疤强在一年前因为贩毒被抓了,现在还在监狱里服刑。”
“那虎哥呢?”我问,“他和张彪的关系怎么样?”
“虎哥和张彪的关系一般,当年内讧时张彪没有支持他,所以虎哥上位后,把张彪排挤走了。”赵雷说,“我们查了虎哥昨晚的行踪,他说自己在酒吧喝酒,有监控和证人,暂时没有作案嫌疑。”
线索似乎断了,我看着桌上的狼头标记照片,突然想起之前破获的蝎子帮案件——当时豹哥也用特殊标记来标识自己的势力,难道这个“狼魂”和之前的犯罪团伙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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