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大门被踹开的瞬间,强光手电的光束扫过蝰蛇的脸,他瞳孔骤缩,手里的对讲机“啪”地掉在地上。我握着枪一步步逼近,余光瞥见仓库角落堆着十几个黑色木箱,箱盖缝隙里露出的金属棱角,正是之前在货轮上查获的军火型号。
“苏然?你怎么会找到这里?”蝰蛇的声音发颤,手不自觉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改装手枪。陈警官立刻上前一步,枪口对准他的手腕:“别动!再动我们就开枪了!”
蝰蛇的手下反应过来,纷纷抄起身边的钢管和砍刀,却被队员们的枪口逼得连连后退。火狐狸带着技术科的人从后门冲进来,手里的执法记录仪扫过仓库里的军火:“蝰蛇,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在这时,蝰蛇突然朝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猛地掀开旁边的帆布,露出一个连接着电线的铁盒——是定时炸弹!倒计时显示还有五分钟。“想抓我?没那么容易!”蝰蛇狂笑,“这仓库里的炸药足够把整个码头炸平,你们要是敢动,我们就一起死!”
队员们瞬间绷紧神经,我盯着蝰蛇的眼睛,缓缓放下枪:“你想要什么?只要你不引爆炸弹,我们可以谈。”我知道现在不能激怒他,必须拖延时间,让技术科的人找到拆弹的机会。
蝰蛇显然没料到我会妥协,愣了一下才说:“给我准备一辆加满油的车,让我安全离开,否则我现在就按引爆器!”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黑色遥控器,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陈警官悄悄给火狐狸使了个眼色,火狐狸立刻会意,带着小张绕到炸弹旁边,假装整理装备,实则在观察炸弹的线路。我继续和蝰蛇周旋:“车可以给你,但你得先放了仓库里的人质——我知道你把青狼的儿子小宇藏在这里了。”
之前提审青狼时,他曾含糊提到老鬼以小宇要挟他,我们顺着线索排查,发现小宇被蝰蛇的人带到了废弃码头。蝰蛇听到“小宇”的名字,脸色变了变:“你别跟我耍花样!车不到,我是不会放人的!”
“车已经在路上了,”我掏出手机,调出司机发来的定位,“还有三分钟就到码头门口,你要是不信,可以让你的人去看看。”蝰蛇犹豫了一下,让两个手下出去查看,仓库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
火狐狸趁蝰蛇注意力分散,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她已经找到炸弹的控制线了。我深吸一口气,突然朝蝰蛇左侧扑过去,他反应过来想按遥控器,陈警官立刻开枪击中他的手腕,遥控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动手!”我大喊着,队员们立刻冲上去,将蝰蛇的手下一一制服。火狐狸和小张迅速剪断炸弹的控制线,倒计时停在最后十秒,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我捡起地上的遥控器,走到蝰蛇面前:“你以为用炸弹就能威胁我们?你和老鬼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
蝰蛇趴在地上,手腕流着血,却依旧不服气:“失败?就算我被抓了,境外的‘蛇头’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毁了他的生意,他一定会派人来报复的!”
“蛇头?”我心里一动,之前审讯老鬼时,他也提到过这个名字,“他是谁?你们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蝰蛇冷笑一声,不肯再说话。这时,队员小李跑进来汇报:“苏队,我们在仓库后面的集装箱里找到了小宇,孩子没事,就是有点害怕。”我立刻让小李把小宇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安排人将蝰蛇和他的手下押回市局。
回到市局时,天已经蒙蒙亮。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刚想走进审讯室,火狐狸拿着一份报告跑过来:“苏队,技术科破解了蝰蛇的手机,发现他和‘蛇头’的通讯记录,对方是东南亚的一个犯罪集团头目,专门从事军火和人口贩卖,而且——”她顿了顿,声音变得严肃,“我们查到,这个‘蛇头’和三年前狼魂帮的覆灭案有关,当年狼魂帮就是靠他提供的军火,才敢和警方对抗。”
我接过报告,翻到“蛇头”的资料页,照片上的男人留着络腮胡,眼神阴狠。资料显示,他在东南亚有多个秘密据点,还和当地的黑帮有勾结,之前我们查获的军火,只是他庞大走私网络的冰山一角。
“看来我们之前只看到了表面,”陈警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杯热茶递给我,“老鬼和蝰蛇只是‘蛇头’在本市的棋子,他真正的目的,是想通过控制本地的犯罪团伙,把这里变成他走私军火和人口的中转站。”
我喝了口热茶,感觉身体暖和了一些:“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蛇头’在境外,我们没有管辖权,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作恶吧?”
“省厅已经和国际刑警联系了,”陈警官说,“他们会协助我们调查‘蛇头’的行踪,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清理掉本市的余孽,防止他们和境外势力联系。另外,青狼那边可能还有我们没挖到的线索,你可以再去提审他一次,或许能从他嘴里知道更多关于‘蛇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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