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器展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队员们紧握武器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呼吸声在空旷的展厅里格外清晰。我将三块七星令牌贴身藏进防弹衣内侧的暗袋,握紧“镇岳”剑的剑柄,剑身在应急灯的照射下泛着冷冽的光。肩膀的伤口还在渗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肌肉刺痛,但此刻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守住令牌,等待支援。
“苏队,前门方向有动静!”通讯器里传来前门队员急促的声音,“他们开始撞门了,力道很大,大门快要撑不住了!”
“顶住!用展品柜做掩体,尽量拖延时间!”我对着通讯器大喊,同时对陈峰道,“你带五名队员去侧门支援,那里防守薄弱,不能让他们形成合围!”
“明白!”陈峰立刻点了五名队员,朝着侧门方向狂奔而去。
我刚部署完,后门就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震得展厅顶部的灰尘簌簌掉落。“苏队!后门失守了!他们用炸药炸开了铁门,正在往里冲!”后门队员的声音带着嘶吼,背景里是密集的枪声和惨叫声。
“坚持住!我马上带人过来!”我心头一紧,带着剩下的十几名队员,朝着后门方向冲去。
穿过狭长的走廊,远远就看到后门入口处火光冲天,几名队员正躲在文物展柜后面,对着涌入的黑衣人疯狂射击。黑衣人们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面罩,手中的冲锋枪喷出火舌,攻势异常凶猛。他们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精锐,配合默契,步步紧逼,已经将我们的队员逼得节节后退。
“跟我上!”我大喊一声,率先冲出走廊,“镇岳”剑横扫而出,将一名正准备射击的黑衣人手腕斩断。那人惨叫一声,冲锋枪掉在地上,我顺势一脚将他踹倒,剑刃抵在他的喉咙上。
“让你的人停下!”我厉声喝道。
但回应我的,是更多的子弹。一名黑衣人朝着我扣动扳机,我立刻侧身躲到展柜后面,子弹打在展柜的玻璃上,“哗啦”一声,玻璃碎片四溅。展柜里的文物摔在地上,碎裂成两半,我心中一阵刺痛,但此刻已无暇顾及。
“苏队,他们人太多了,我们快顶不住了!”一名队员中了枪,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我红着眼睛,冲出去将他拉到掩体后面,对着队员们大喊:“守住走廊!这里地形狭窄,他们展不开阵型,我们就能以少胜多!”
队员们立刻集中火力,对着走廊入口处射击。黑衣人的攻势果然被遏制住了,走廊里堆满了尸体,血腥味和火药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但他们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冲锋,显然是接到了死命令,必须拿到七星令牌。
就在这时,侧门方向传来了陈峰的大喊:“苏队!侧门也快失守了!他们有火箭筒!”
火箭筒?我心中一惊,黑鸦组织竟然动用了如此重型的武器,看来“老鸦”是铁了心要在今天拿到令牌。
“火狐狸!市局的支援还有多久到?”我对着通讯器大喊。
“苏队,路上堵车了,至少还要十分钟!”火狐狸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已经黑进了周围的交通信号灯,尽量为支援部队开辟通道,但你们一定要再坚持一下!”
十分钟?我们现在已经伤亡过半,根本撑不了十分钟!我看着身边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队员们,心中涌起一股绝望。难道今天,我们就要在这里全军覆没,让黑鸦组织的阴谋得逞?
“苏然,没想到你竟然能撑到现在,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一个苍老而阴冷的声音突然从后门入口处传来,黑衣人纷纷让开一条路,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他没有戴面罩,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像鹰隼一样锐利,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你就是‘老鸦’?”我握紧“镇岳”剑,警惕地看着他。
“正是老夫。”老鸦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我身上,“当年你父亲‘孤狼’,也是在我面前,像丧家之犬一样求饶。没想到他的儿子,倒是比他有骨气。”
“你放屁!”我怒喝一声,“我父亲是英雄,他宁死不屈,是被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暗害的!”
“英雄?”老鸦嗤笑一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胜利者才配被称为英雄。你父亲输了,所以他只能是个失败者。今天,你也会和他一样,死在这里。”
老鸦抬手一挥,黑衣人立刻再次发起进攻。火箭筒的轰鸣声响起,走廊的墙壁被炸开一个大洞,碎石飞溅,我们的掩体瞬间被摧毁。几名队员当场牺牲,剩下的人也都不同程度受伤。
我看着倒下的队员,心中的怒火和悲痛交织在一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再次从心底涌起。我猛地冲出掩体,“镇岳”剑在手中舞动,化作一道寒光,朝着黑衣人冲去。
“杀!”我怒喝一声,剑刃所过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肩膀的伤口彻底裂开,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滴在地上,但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无尽的愤怒和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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