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混着窗外飘来的青草香,却压不住我心头的凝重。林默临走时说的“赵天虎”三个字,像一块巨石砸在我心里——那位平日里总是一副公正严明模样的副局长,竟然是出卖父亲、导致“利剑行动”失败的内鬼?
“苏队,你真要现在就查赵天虎?”陈峰端着刚热好的粥走进来,看到我正对着手机里的警队人员档案出神,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伤口还没愈合,医生说至少要静养半个月,而且赵天虎位高权重,没有确凿证据,我们根本动不了他。”
我放下手机,接过粥碗却没心思喝,指尖轻轻摩挲着藏在枕头下的七星令牌:“陈峰,你还记得父亲当年的案件卷宗吗?每次我们查到关键线索,总会莫名其妙中断,要么证人突然翻供,要么证据不翼而飞,现在想来,这背后一定有赵天虎在暗中操作。”
正说着,床头的通讯器突然响起,火狐狸的声音带着急促的电流声:“苏队!有重大发现!我破解了老鸦的私人加密硬盘,里面有一份二十年前的通话录音,是赵天虎和老鸦的对话,他亲口承认泄露了‘利剑行动’的部署,还帮老鸦伪造了‘孤狼’队长叛变的证据!”
“真的?”我猛地坐起身,肩膀的伤口被牵扯得剧痛,却顾不上理会,“录音呢?立刻发给我!”
“已经发你手机了!”火狐狸的声音透着兴奋,“还有更关键的,硬盘里记录着剩下四块七星令牌的线索,其中一块在赵天虎手里!他当年从‘孤狼’队长的遗物中偷偷拿走了‘文曲’令牌,一直藏在自己家里!”
我打开手机,很快收到了火狐狸发来的录音文件。按下播放键,赵天虎那熟悉的、平日里总是温和沉稳的声音,此刻却透着谄媚与阴狠:“老鸦先生,‘利剑行动’的时间地点我都摸清了,保证让‘孤狼’插翅难飞……您放心,叛变的证据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紧随其后的,是老鸦阴冷的笑声:“很好,赵副局长,只要你忠心为我做事,等我集齐七星令牌,整个城市的地下秩序都由你掌控。”
录音不长,却字字诛心。我握着手机的手不住颤抖,父亲蒙受的冤屈、队员们付出的牺牲,终于有了最直接的证据。
“苏队,我们现在就去揭发赵天虎!”陈峰也听得义愤填膺,猛地攥紧了拳头。
“不行。”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录音虽然是铁证,但赵天虎在警队根基深厚,还有黑鸦组织的残余势力撑腰,我们贸然揭发,很可能打草惊蛇,甚至被他反咬一口。”
“那怎么办?”陈峰急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继续逍遥法外?”
“当然不。”我眼神一沉,心中已有了计划,“我们要先拿到他手里的‘文曲’令牌,同时收集更多他勾结黑鸦组织的证据,等时机成熟,再一举将他拿下。”
我立刻拨通了林默的电话:“林叔,赵天虎手里有‘文曲’令牌,你对他的住处熟悉吗?能不能帮我们制定一个潜入计划?”
“赵天虎的别墅安保严密,不仅有监控和保镖,还安装了红外报警系统。”林默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不过我当年潜伏在老鸦身边时,曾帮赵天虎处理过一次别墅的安保漏洞,知道他书房里有一个秘密保险柜,令牌大概率藏在那里。我现在就把别墅的结构图发给你,今晚午夜,我带几名兄弟配合你们行动。”
“好!”我挂断电话,对陈峰道,“你立刻联系火狐狸,让她黑进赵天虎别墅的监控系统,午夜时分切断所有信号。另外,准备两套夜行衣和撬锁工具,我们今晚就行动。”
“明白!”陈峰立刻转身出去安排。
当天深夜,我换上夜行衣,忍着伤口的疼痛,和陈峰悄悄离开了医院。林默已经带着三名面具人在医院附近的路口等候,看到我们过来,立刻递上两个黑色头套:“苏队,别墅周围的保镖已经被我们引开了,火狐狸也已经控制了监控系统,现在可以行动了。”
我们一行六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赵天虎的别墅。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庭院里种满了高大的树木,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跟我来。”林默压低声音,带着我们绕到别墅侧面,避开红外报警装置,从一扇不起眼的侧门溜了进去。
别墅内部装修奢华,走廊里挂着价值不菲的字画,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走路几乎听不到声音。我们沿着走廊小心翼翼地前行,很快就来到了书房门口。
“书房门是指纹锁,火狐狸正在破解。”林默对着微型通讯器说了一句,片刻后,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缓缓弹开。
我们立刻闪身进入书房,反手关上房门。书房很大,靠墙摆放着巨大的书架,中间是一张红木书桌,书桌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
“秘密保险柜就在这幅画后面。”林默走上前,轻轻挪开“猛虎下山图”,墙壁上果然露出一个嵌入式的保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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