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棠。”他走到她面前，握住她冰凉的手，“你听我说，无论贵妃知道什么，无论她是什么人，有我在，她伤不了你。”
他的掌心很暖，可林映棠却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想起前世临死前，那个推她下天台的人——也是个女人，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眼里是疯狂的嫉妒和恨意。
那双眼睛，和今日在宫中远远望见的、周贵妃的眼睛，渐渐重合。
“萧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如果我告诉你，我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会信吗？”
萧珩沉默地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林映棠以为他会松手，会离开，会像看怪物一样看她。
可他没有。
他握紧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是谁，从何处来。我只知道，你是林映棠，是开文华蒙学、献边贸策、为救弟弟不顾一切的林映棠。这就够了。”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林映棠低下头，将脸埋进他掌心。温热的液体浸湿了他的皮肤，他却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发。
“别怕。”他说，声音很轻，却重如誓言，“这场仗，我们一起打。”
窗外，暮色四合。远处宫墙的轮廓在渐暗的天光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而巨兽的巢穴里，有人正等着他们。
林映棠擦干眼泪，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火光。
“好。”她说，“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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