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阿哥住的地方,五阿哥胤祺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前院书房,明溪则回了刚布置好的正院。
忙活一早上,在皇宫里紧绷着神经装了半天样子,明溪也觉得累,主要是心里累。
可这还不算完,她屁股都没坐热,丫鬟就来报,说两位侧福晋和几个格格过来请安、敬茶了。
明溪心里翻了个白眼,古代男人命可真好!
该来的总归躲不掉。明溪重新坐直身子,理了理袖子,脸上又恢复了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正厅里,一屋子莺莺燕燕的女眷。
领头的是侧福晋刘佳氏和瓜尔佳氏,后面跟着几个低着头、不敢多话的格格。
刘佳氏看着温柔,瓜尔佳氏长得娇媚,俩人都穿得花团锦簇,头上戴满了珠宝首饰。
“妾身等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一群人齐刷刷行礼,声音娇滴滴的。
“都起来吧,坐下说。”明溪语气平平的。
按规矩,侧福晋和格格们要挨个上前敬茶。
明溪接过茶,就象征性地碰了碰嘴唇,然后就放下了。
等这些礼节走完,屋里的气氛就有点不对劲了。
刘佳氏和瓜尔佳氏看着福晋都愣住了——没想到福晋这么好看。
就穿了件简单的旗装,皮肤又白又透,眼睛亮得像泡在温水里的琉璃珠子,虽然没什么表情,却不会让人觉得高傲,反而莫名让人觉得怜爱。她们作为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俩人心里又转念一想:幸好她家世不行,五阿哥一开始就不喜欢她。
可万一福晋服软讨好,那五阿哥会不会……不行,绝对不能给爷和福晋时间培养感情,不然就麻烦了。
瓜尔佳氏仗着自己平时受宠,又想起昨天明溪进门时五阿哥那难看的脸色,决定先试探一下。
她拿手帕挡着嘴,娇滴滴地笑着说:“福晋昨天辛苦了吧?爷他……性子是急了点,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福晋多担待呀。”
这话听着是关心,其实是在暗戳戳说她不受五阿哥待见。
旁边坐着的刘佳氏没说话,眼里却闪过一丝等着看笑话的神色。
明溪听了第一反应是宅斗开始!
明溪决定直接惩罚,不想和她们扯头花,直接道:“瓜尔佳侧福晋有心了。爷的性子,我自然知道。倒是你,对我和爷的事这么关心,难道是觉得后院规矩太松,让你闲得没事干,才有空琢磨主子的事?”
瓜尔佳氏脸上的笑一下僵住了,没料到明溪会这么直接地怼回来,赶紧站起来说:“妾身不敢,妾身只是……”
“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刚进门第一天,就敢乱议论主子,说话没规矩,看来是该好好学学规矩了。”
等瓜尔佳氏辩解,明溪直接对身边的管事嬷嬷说:“瓜尔佳侧福晋言行不当,冲撞了我,罚她抄十遍《女诫》,三天内交上来。也让她好好静一静,免得以后嘴上没个把门的,惹出祸来。”
“福晋!”瓜尔佳氏又惊又怒,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她没想到明溪居然敢直接罚她。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五爷到——”原来早有眼尖的小太监跑去前院报信了。
胤祺一听明溪居然在罚他的侧福晋,立刻火冒三丈地赶了过来。
他一进门,就看见瓜尔佳氏红着眼圈、委屈巴巴地站在那儿,而明溪则一脸平静地坐着。
“这是怎么回事!”胤祺沉着脸,眼神不善地盯着明溪。
瓜尔佳氏像看到救星一样,立刻带着哭腔说:“爷,妾身就是关心福晋,不知道怎么就惹她生气了,福晋就要罚妾身抄《女诫》……”她说得含含糊糊,故意装得特别柔弱。
胤祺一听,更心疼也更生气了,盯着明溪冷声说:“福晋好大的威风!刚进门第一天就罚侧室,你这是想给谁看?”
明溪慢慢站起来,不卑不亢地回:“爷来得正好。瓜尔佳侧福晋刚才说话冒犯我,还乱议论主子的事,我按规矩小惩大诫,有什么不对?难道爷觉得,侧福晋可以随便说嫡福晋和爷的事,还不用受罚吗?”
“你!”胤祺被问得一噎,但他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讲道理,只觉得明溪是在挑战他的权威,故意让他难堪。
他护在瓜尔佳氏身前,语气强硬地说:“就算瓜尔佳氏有错,也轮不到你这么重罚!看来福晋还没学会怎么管后院,心浮气躁的,根本没法服众!”
他顿了顿,看着明溪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越想越气,直接做了决定:“既然福晋‘身体不舒服’,需要静养,那后院的管家权,就先交给刘佳侧福晋代管吧!你好好在院子里待着修身养性,学学什么叫‘宽厚’!”
说完,他看都不看明溪一眼,拉着快要哭出来的瓜尔佳氏,带着一脸藏不住喜色的刘佳氏,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正院。
屋子里一下就空了,只剩明溪和她的两个贴身丫鬟秋白、秋月。俩人都一脸担心地看着明溪——刚进门第一天就被夺走管家权,以后在府里可怎么过啊……
明溪却不在意,她一点也不想累死累活地去给胤祺管家,管好了,她没功劳。
管得差了,得,全是她这个嫡福晋无能失职,这口大黑锅妥妥扣她头上。
傻子才去揽这费力不讨好的活儿呢!
明溪不在乎,两个丫鬟却愁得眉头能夹死蚊子。
看她们那忧心忡忡的小模样,明溪不由笑道:“行了行了,别皱着脸了,赶紧的,先把我的嫁妆整理好是正经。
管家权没有又如何?当初嫁进来之前,咱们不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难不成离了那点子权,咱们主仆几个就得喝西北风去?”
秋月和秋白对视一眼,心里自然是盼着小姐能和五阿哥举案齐眉、恩恩爱爱的。
可惜五阿哥明显不喜小姐,小姐自己也是个倔脾气,不肯低头。两人作为自小跟在身边的丫鬟,自然是心疼小姐的。
转念一想,小姐说得在理,小姐还有丰厚的嫁妆傍身,怎么着都能把日子过舒坦了。
于是两人便按下心中忧虑,开始手脚麻利地辅助明溪清点、归置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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