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堂门口的混战彻底炸开了锅,简直比集市上抢便宜菜还热闹。刀疤脸带来的那帮汉子虽然人多势众,个个光着膀子耍着刀棍,看着凶神恶煞,但真打起来却透着一股虚张声势的滑稽——尤其是遇上徐老三这帮在孤儿院摸爬滚打、练出一身“野路子”的兄弟,顿时被搅得晕头转向。
赵铁牛一马当先,那根实心木擀面杖在他手里抡得跟风车似的,呼呼带风。一个染着黄毛的汉子举着砍刀冲过来,嘴里还嗷嗷叫着“砍死你个搓澡的”,结果没等靠近,就被赵铁牛一棍子抽在大腿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疼得抱着腿直哼哼,砍刀“哐当”掉在地上,差点砸了自己的脚。
“就这点能耐?还敢出来混?”赵铁牛得意地啐了一口,正想补一棍子,身后突然冲过来一个黑脸汉子,举着棍子就往他后脑勺砸。徐老三眼疾手快,抓起旁边一根被掀翻的长椅腿,“嗖”地扔了过去,正好砸在黑脸汉子的手腕上。那汉子吃痛,棍子脱手而出,徐老三趁机冲上去,一拳砸在他脸上,打得他鼻血直流,晕头转向地往后退,正好撞在赶来帮忙的王胖子身上。
王胖子抱着半坛咸菜,本来正瞅准目标想“远程攻击”,冷不丁被撞了个趔趄,怀里的咸菜坛子差点脱手。他急得嗷嗷叫:“别碰我!我的咸菜!这可是我娘腌了三个月的,比砖头还硬,砸人老疼了!”说着,他猛地把坛子往地上一墩,想稳住身形,没想到坛子底没放稳,“咕噜噜”滚了出去,正好撞在一个汉子的脚踝上。
那汉子正追着孙小毛打,孙小毛个子矮,跟个泥鳅似的钻来钻去,他半天没追上,正一肚子火,突然被咸菜坛子绊了一下,重心不稳,“啪叽”摔了个狗啃泥,脸直接贴在了地上的泥水里,嘴里还呛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骂道:“什么玩意儿……呸!真咸!”
王胖子一看这招管用,眼睛都亮了,赶紧跑过去把坛子捡起来,掂量了掂量,咧嘴笑道:“都说了这咸菜坛子是神器!哥几个让让,看我的!”说着,他抱起坛子,瞄准一个正想偷袭周水生的汉子,使劲扔了过去。那汉子刚举起棍子,就被坛子砸中了后背,“哎哟”一声,直接趴在了周水生面前。周水生反应极快,手里的铁钳子“咔嚓”一声,正好夹住了他的胳膊,疼得那汉子眼泪都快出来了,连连求饶:“别夹了别夹了!我的胳膊要断了!”
孙小毛拿着小铲子,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专挑软柿子捏。他瞅准一个瘦高个汉子,趁对方不注意,偷偷绕到身后,用铲子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那汉子疼得猛地蹦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回头一看是个半大孩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小兔崽子!敢偷袭我!”说着就想伸手抓他。孙小毛早有准备,一低头钻到了旁边的桌子底下,那汉子没抓着人,反而一头撞在了桌角上,“咚”的一声,脑袋上起了个大包,晕乎乎地站在原地打转。
钱串子则拿着他那把祖传的实木算盘,躲在赵铁牛身后,专挑机会用算盘珠子砸人。他眼神准,力气不大,但算盘珠子是铜的,砸在人身上也挺疼。一个汉子想从侧面偷袭赵铁牛,钱串子看准时机,“哗啦”一声拨弄了一下算盘,几颗铜珠子飞了出去,正好砸在那汉子的眼睛上。那汉子疼得捂着眼睛嗷嗷叫,赵铁牛趁机一棍子把他撂倒,回头冲钱串子竖了个大拇指:“可以啊老七!这算盘比暗器还管用!”
钱串子推了推破眼镜,得意地说:“那是,这算盘可是我爷爷传下来的,不光能算账,还能防身,一物两用,性价比极高!”说着,他又拨弄了一下算盘,几颗珠子再次飞了出去,只不过这次没瞄准,砸在了王胖子的后背上。王胖子疼得回头骂道:“老七!你往哪砸呢?砸我身上了!”钱串子赶紧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滑了,下次一定瞄准!”
徐老三这边打得热火朝天,刀疤脸站在一旁看得直皱眉。他本来以为这几个搓澡的就是一群软柿子,随便吓唬一下就能拿到搓澡巾,没想到这帮人这么能打,而且打法稀奇古怪,一会儿扔咸菜坛子,一会儿飞算盘珠子,还有个小个子专挑屁股下手,简直不按常理出牌。
“一群废物!连几个搓澡的都搞不定!”刀疤脸气得一脚踹在旁边一个正躲着孙小毛的汉子身上,“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谁要是能抢到搓澡巾,老子赏他五两银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汉子一听有五两银子,眼睛都亮了,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再次冲了上来。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绕过赵铁牛,直扑徐老三,显然是想擒贼先擒王。徐老三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对方的拳头,同时伸出腿,一脚绊在他腿上,那汉子重心不稳,往前倒去。徐老三趁机抓住他的胳膊,往后一拧,“咔嚓”一声,那汉子疼得惨叫一声,直接被制服在地。
就在这时,徐老三突然感觉怀里的搓澡巾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紧接着,一股微弱的热流从搓澡巾上传来,顺着他的胸口蔓延开来。他心里一惊,难道是搓澡巾又要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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