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半人高的箱子分别被堆在机枪手两侧,箱子顶端搁上了一块木板用作遮雨棚,而更多的士兵就顶着一块木板,趴在沙袋上往前射击。
我看见近三万的感染者朝我们飞奔了过来,但最明显的却是那大片感染者背后的一只巨型特殊感染体。
它有八米多高,快十五米长,巨大的脑袋比解放卡车的头还大了好几圈,通体乌黑,背上有一根根的尖刺刺出,两条有力的前肢扒着地面,但身体后面却没有后肢,仅仅有一条粗大的尾巴。
我一眼就看见了它,“这只跟特殊感染体应该是巨颚的一个分支。”阿列克谢大叔当时在希望谷是这么对我说的。
没错,这只特殊感染体从形态上看几乎跟我逃出希望谷时遇到的那只一模一样,除了颜色是全黑,那只是灰色的,而身体上明显现在我面前这只要更大。
“这就是……西陆七大恶魔之一的雪原梦魇——巨颚体!”我迅速将双手的左轮抬了起来,在生存辅助仪的屏幕上看着也没什么,但真正遇到了真的触目惊心。
张言河在一开始就盯上了它,对于张言河来说,打中这种脑袋巨大又移动奇慢无比的怪物简直比平时他打的靶子都容易。
但随着他一梭子下来,四十发子弹全部命中巨颚的头部,但它完全跟没有事一样继续往前移动。
“啧……怎么可能。”张言河直接把弹夹往后一扔,换上了一个新的弹夹,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哪还有时间慢悠悠的把弹夹放回腰间。
而我看见毫不间断的火线直接击中巨颚的头部,就知道是张言河打的,而我是对付过这种类型的感染体的,当即就觉得不对。
“言河,别在它身上浪费子弹!它身上有防弹皮肤!你打不穿!”我冲张言河喊道。
随着我的喊叫,张言河瞬间调转了枪口,开始了他的高精准射击,平均两三枚子弹放倒一只普通感染者。
既然杀不了这只大的,那么就先消耗它附近的兵力,最后围攻它就好了,张言河是这样想的。
就在这时,我们头顶传来一阵阵破空声,那是后方友军的炮弹支援终于打过来了。
巨颚的巨大头部瞬间中了三发炮弹,其中包括两发迫击炮弹和一发对坦克贫铀弹,但当烟雾散去时,我们只看见了它正在快速修复的伤口。
只有那发威力能击穿一尺厚坦克装甲的贫铀弹对巨颚的防弹皮肤造成了有效伤害,那两发迫击炮弹甚至没有对它造成一点威胁。
甚至那种穿甲弹打出来的伤口没有五六秒就被巨颚自身的修复能力给恢复了原样。
“(东煌粗口),那玩意还能怎么打!”我切实的听见一向文明的张言河问候了巨颚的祖宗。
“寒露,你不是说你曾经弄死过一只吗,怎么打的!”张言河回头问我。
我连连摇头,在当时多亏了好心的的飞行员大哥把他最贵的塔沃尔步枪和两弹夹的穿甲弹给我扔了下来,加上我还是把枪口插在当时那只特殊感染体的伤口里进行的负距离射击,所以它的防弹皮肤没用上。
除了这些,更别说还有一架武装直升机的火力掩护和在此之前阿列克谢大叔把它消耗到了残血。
这现在还能怎么打,雪原集团军比快乐101穷的多,别说武装直升机,普通载人直升机都没有一架,现在想想我在快乐101工作的时候能天天坐直升机出任务上下班真他娘的奢侈。
而且我上哪去再找把塔沃尔和一个阿列克谢大叔!
我一个后空翻,用密林斗繁星在空中甩出去12发子弹,阵地前蜂拥而来的感染者又倒下了一排。
这可真是轻松极了,这尸潮能看到边,西部战线84万感染者我都活下来了,“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啊!”我吼出了这句话,两三下将弹巢重新装满子弹,随着我的双手蝴蝶般地一挥,又是一排前面的感染者倒下。
但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巨颚高抬起了它巨大的头颅,我当然知道它要干什么,“言河,不是,大家都趴下,它要喷毒!”我高声喊着。
随着我们一起低头,巨颚猛地一张嘴,竟然将一口黑色的毒液分散成了四十多处毒液,如同天女散花似的从我们头顶飞了过去。
我看着密集的毒液从我们头顶飞过,似乎目标不是我们,但随着后方的支援炮弹再也没有打来,我反应过来了,它直接给我们把重火力瘫痪了。
“啊!”后方炮兵阵地上,尚且存活的士兵摇晃着自己旁边不幸被击中的战友,但怀里的人已经不可能醒来了。
更多的人没有直接死去,而是胳膊或者腿被击中,残肢从躯干上被腐蚀下来,伤兵握着自己的断手尖叫。
他们活不下来的,先不说那些断肢的士兵已经开始大出血了,就算没有大的伤口的,也没有足够的药品供他们阻止病毒从伤口向身体蔓延。
炮管上不断地冒出难闻的酸臭白烟,两米长的炮管竟然跟胶皮水管一样弯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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