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浩然没有大宗筑基修士的倨傲,笑着点头:“我家师叔就擅长几道灵符,能出手的,早换与了杜道友,这般奉承也是无用!”
杜少卿扫眼小摊,虽有两道二阶中品灵符,他闭着眼,就能画出符文,概叹道:“《囚尘土牢符》极为好使,再与杜某四张上品之物。”
有了买卖,司空浩然自然不会推拒,取出四张明黄灵符,打趣道:“先前来此,便听数位道友提及,草市有位杜道友仗义疏财、极为不凡……”
杜少卿面露羞赧,心知哄不到新奇的好符,收起灵符,悄悄付出1120块灵石。
他也未着急离开,与天月宗高修东拉西扯一阵,才告辞而去。
逛过百余处摊前,浑身终究有几块灵石,见猎心喜,又收来:6本符书、5道二阶中品灵符、2道二阶上品灵符。
正立于摊前,与一名南元宗外门弟子寒暄时。
身后不远,有语声笑道:
“哈哈,向兄未在东铭城清修,何时来了坊市?”
“竟是候老弟!你我墨雀谷一别,多年未曾相聚,若非向某有事来此,怕还难寻老弟踪迹啊。”
“算来确有二十余年未见,哈哈……向兄身旁这两位是?”
“哈哈,家中不成器的后辈。永泰、永元,还不快快来拜见候世叔?”
“永泰,见过候世叔……”
“永元,见……”
“……”
杜少卿顿觉耳熟,与南元宗弟子拱手告辞,毫不犹豫抬步离去,“竟是前些时日,在石洞外追踪寻人的那三名筑基修士!”
此事与他等无关,不用放于心上。
两位道侣去了南元馆挑选宝衣,鉴赏宝物本就是陆安晴的喜好,一两个时辰,怕是难以完事。
杜少卿甩着两手,在草市又晃悠了半天,待红阳渐斜,才转身回走。
不久,行至灵源堂所在的街巷。
他若无其事,闲步而过,心中微动:“系统邪魔,好似有数月未曾现身!”
“莫非那魔头,知道我照料师娘和诸位夫人,整日忙得脚不沾地,难堪大用。……已去寻别的宿主蛊惑?”
想及于此,杜少卿心中大乐!
还未开窍,师娘早有教导:
修行界,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可任修士白占!
师娘在妖兽口下捡回他小命,他便要替师娘打理事务,筹措医治师娘老毛病的大笔灵石;
几位师姐任他探查身窍,他便要将辛苦炼化的真阳之气,借些与几位师姐;
青洛小铺五位道侣与他享不尽的美妙好处,他便要设法与五位夫人,筹措足够的用度;
那系统邪魔,不是白送绝世功法,就是白送仙家灵宝……,自家亲爹亲娘,能做到这般无私?
即使能!
……他在六岁时就成了孤儿,连家乡何处,都回忆不起。
故而,系统邪魔蛊惑他十几年,他一字一句,都不会相信!
且修炼,修炼,还是自己老老实实勤修苦练,来得更为稳妥!
杜少卿琢磨一二,越发觉着系统邪魔怕是耗尽了耐心,弃他而去。
遂神采飞扬,甩着两手,逛至了主街。
街中往来的修士,还未散去,较常阳坊市稀疏不少。
南元馆前,虽有各式身影进进出出,并没有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杜少卿脚下微顿,想了想,转身往北步去。
一顿饭功夫后。
他进了清平居大堂,与柜后呆坐的秋掌柜点头致意,随后踏着青石山道,寻至丁字五号洞府。
山间,惊起“嘭”、“嘭”两声震响。
洞府内,昏昏暗暗。
两间石室,空空荡荡……
“夕阳西下,还未归来?”
杜少卿探着脑袋望了两眼,进了陆晚雪歇息的石室,在石床边歪躺了,闲翻捡来的符道歪书。
四周,静寂,偶有书页翻动声……
头昏脑胀时,突有“嘭”的一声震响。
杜少卿飞快收起散落的符书,笑眯眯迎出了石室,奇道:“两位夫人,没有寻到合用的宝衣?”
陆安晴薄纱掩面,目中冷冷,顾自去了隔壁石室。
陆晚雪拉着他进了自家石室,凑耳道:“我已有合意的宝衣!师父言我修为尚浅,不可太过张扬,需用法衣遮掩……”
“大夫人这是……妥善之言!”
杜少卿暗叹,那婆娘,倒与他心意相通。
当年二师姐筑基初期,便得了白雀玄冰宝衣,为防高修窥觎,他劝二师姐将飞云千丝法衣穿着在外,用以掩人耳目。
陆晚雪瞧他乱盯乱瞄,立知其意,摇晃着身形去了法衣,“这套瑶光皓彩宝衣,得自天月楼,可抵修士水火之术,能避几分阴邪之气,还能掩人声息,往后当可护住师弟……”
杜少卿两眼一亮,使手缓缓抚去,暗咽口水道:“此物冰润轻软,极为合身,将陆师侄曼妙身姿尽数展现。若与外人瞧见,怕是不妥啊?”
陆晚雪目中渐有水光隐隐,娇羞言道:“瑶光皓彩宝衣,可依弟子心意变幻,在师叔面前方才如此,岂会与外人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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