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柔顾自收起果核,撵人道:“哎,头痛,卿儿勿要再做啰嗦。”
“师娘,弟子告退。”
杜少卿俯首帖耳出了正屋,恭恭敬敬闭好房门,立在三株古树下唉声叹气一阵,挤出笑容,往西厢房缓缓步去。
自己那间房里,一道俏丽身影盘坐榻上,尚在闭目修行。
陆师姐迈入筑基六层不过十余日,前日还了他一滴……,境界或许尚未稳固。
他探头瞧了两眼,也未入内作扰,抬步转去了隔壁。
一道云鬓浸漆的身影,正端坐桌旁,那双原本晶莹的眼眸,蕴有好些茫然之色。
杜少卿想及陆师姐的叮嘱,在桌旁歪坐了,与她斟上一本清茶,温声道:“夫人还在复盘棋局?”
蔡郁玄启唇饮过茶水,含笑言道:“我随师弟而来,不过两日光景,未熟悉紫荷居景况,稍有生疏罢了。”
此人趁她沐浴,去那筑基女修房里,定是商议秘事。
正屋虽布有隔绝神识查探的法阵,难不住她,只是强行破除法阵,会打草惊蛇,她斟酌一二,暂未动手……
杜少卿暗自点头:累赘随口敷衍,都情真意切,毫无破绽。
他大手一探,将便宜师姐抱入怀里,继又温声道:“你我已是夫妇,紫荷居便如自己洞府、夫人万勿见外,但有所需,可告知为夫,也可禀明师娘,大师姐、陆师姐她们生性良善,夫人有了闲暇,也可与她们闲叙……”
蔡郁玄耳听絮絮叨叨,心下冷笑,她为一宗长老,阅人无数,自能看出,武红衣和陆安晴在紫荷居众修内,算是极难相与。
此人胆小,果然谨慎!
她也不揭破,笑着颔首:“可!”
杜少卿在方掌柜那服侍了半天,心中火热,拥着白送的师姐步至床前,使手拨散了如云的发髻,又挥袖熄灭了火烛,凑耳道:“夫人若不修炼,你我早些歇息?”
倏忽间,房里,昏黑。
蔡郁玄无奈,盛颜渐染几缕红晕,娇羞道:“师弟有六位道侣,何必在此久做流连?勿让诸位师姐师妹生了埋怨。”
杜少卿取下宝衣,直勾勾盯着那方妙景,低笑道:“夫人未熟悉紫荷居景况,是为夫之过,需得好生赔罪……”
蔡郁玄知他尔尔,暗道:“随这人来常阳坊市,本是无奈之举,岂料……那筑基女修,竟颇有不同寻常之处,再设法探问……”
翌日,天色微亮。
杜少卿暗道不妙,陡然吐了口浊气,好是懊恼。
他紧搂身前累赘,温声道:“稍作歇息,可好?”
“不必!”
蔡郁玄摇首,抬腕招来宝衣时,忽地醒悟过来,此地非是朝元,语气太过生硬,极为不妥。
蔡郁玄暗道可惜,缓缓起身,使手拨弄散乱的青丝。
“师弟,有此空闲,我正可修炼。”
“夫人所言极是。”
杜少卿尚有数位道侣,不敢耗光存货,惹来夫人们埋怨,殷勤与她仔细笼好宝衣、梳理发髻,随后自去了院里,招来那把木枝扫帚,清理落叶浮尘。
“沙、沙、沙”声,起起落落。
早间杂务打理完毕,院里,仍是静静悄悄。
他在古树下闲立半晌,都未听到一言半语,摇了摇头,转回了西厢房。
那道幽雅身影,在榻上闭目盘坐,柳眉浅颦。
杜少卿挪去床中盘坐了,盯着那张仙姿盛颜看了良久,才修习《一气化阳经》。
炼化194缕真气,心中微觉烦闷,缓缓收功。
榻上,人影空空。
“哒、哒哒、哒……”
院里,有棋子敲击声传来。
“这便宜师姐,讨好师娘之心,极是殷切啊!”
他转去火房,泡好了灵茶,与正厅殷勤奉去……
这日。
杜少卿顾及陆师姐的叮嘱,守在厅中,静静旁观师娘和累赘对弈,竟未四处东游西晃。
好容易熬到夜间晚膳后,他打理完杂务,甩了甩衣袖,便溜出了紫荷居,随后摸进那条巷弄里的青石小院,拥着紫阳馆方掌柜,细致侍候一番。
他暗自得意,出了小院,与半道寻来的陆安晴,急急返至了紫荷居。
此时,夜色已深。
他进正厅搅乱棋局,恭送师娘回房后,揽着累赘就要往浴房步去。
蔡郁玄掌心里握有一枚杏仁般大小的果核,细细摩挲,神色颇有古怪。
“师弟,今夜,我需静心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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