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
蔡郁玄目中微凝:无耻小修,岂敢胡言…
一炷香后。
杜少卿牵着陆孙两位师姐,领着便宜师姐,飘身越过了雄伟的城墙。
时清瓷城闭了城门,并无宵禁,他带着三位道侣,在城里一路闲逛,偷瞟来来往往的妇人女子,游赏热热闹闹的夜景。
一日内,他从灵韵妙显的修行坊市,转入平平无奇的凡俗浮华之地,耳听商贩和老少妇孺的嬉笑怒骂、呼喝啼哭,竟微生怪异之感。
修行界、凡俗间,同处于太虚境,没有屏障隔阂,俨然是两个大洞天!
不久,四人寻至了城中那座阔气的酒楼。
距离上回来此,仅相隔了大半年,掌柜妇人一眼便认出了他:酒楼东家早有嘱咐,杜先生一切开销,自有清帘城王家来承担,直到王家消散!
杜仙师在此歇脚数回,与掌柜妇人已是熟识,笑容满面拉扯了几句,要了五搂两间紧邻的上房:陆孙两位师姐,为防自身隐秘外泄,绝不会与便宜师姐亲密共处。
他领着三位道侣,扶梯而上,惹得在堂中喝酒品茗的宾客们,频频瞩目:三位妇人为筑基修士,即使遮掩了容貌,幻化了宝衣,气质与身段皆是万里挑一,但凡为人所见,久久难以忘怀。
待四道身影在木梯转角消隐,堂中再压抑不住,登时爆出了一片嗡嗡声响。
更有心痒难耐的公子老爷们,差下人急急打听,得知了早年的趣闻,再无后事,暗地捶胸顿足:清帘城王家极为看重的后辈,曾为此枉送了性命,何必招惹?
为了红颜,置自身安危与家族兴衰而不顾的蠢货,有,极少。
杜仙师筑得道基后耳力奇佳,并未特意留神,堂中的动静皆一览无余,数月前来此,尚无这等能耐。
那些热烈的议论,虽夹杂有几句污言秽语,身为超凡的筑基高修,又怎会与凡俗中人计较,凭白浪费法力。
他踏梯而上,紧握两只柔荑,低笑道:“能得三位夫人厚爱,小弟荣幸之至!”
孙凌瑶使手悄悄掐去,冷冷道:“夫君知晓,就好!”
蔡陆二女神色各异,眼眸里似笑非笑,懒去搭理。
不几,四人上至了五楼,闲言几句,分进了客房安顿。
杜少卿闲立于窗前,揽着陆孙两位师姐,同赏城里闪烁明灭的灯火。
他凝神倾听半晌,毫无隔壁的半丝动静,传音道:“此行,或有危局!”
陆安晴轻颤了颤,纤手自如探去,唇角微启:“我等修士本多劫难,在外游历,常遇不测之事,哪回能得悠闲?”
杜少卿浑身一紧,直勾勾盯着千余丈开外灯火通明的一座宅院,神思飘忽:不愧是修行百…数十年的便宜师父,历经修行界浮沉聚散,遇事可泰然处之,远较我通透。
孙凌瑶靠在他怀里,凑耳言道:“你这小修,有妾身与陆师姐在,何需担心?浮世茫茫,当适性而为,总是挖空心思,大耗心神,非是修士所为,需知凡事不必尽成!”
杜少卿听得关切言语,心下大定,轻触那张粉颊,“多谢两位夫人。”
陆安晴手中微滞,眼眸里渐有波光泛起,悠悠道:“混账,火候已是极足,莫要耽误了妾身修炼。”
杜少卿立知其意,揽起两位佳人,步去了床前,尽情体悟妙法。
翌日,天色大亮。
杜少卿炼化身窍内肆掠的阴凉真元,在气府中心凝出一滴元阳,补回了血气,只觉浑身暖意洋洋,好是舒坦。
他渡去的真元、元阳,陆孙两位师姐可炼化七成五,尚有两成许的损耗,每日将元阴元阳交融一回即可,不宜频繁为之。
身前,气息徐徐。
他看向身侧,迎上那双明亮的眼眸,悄声道:“陆师姐尚未收功,夫人在此稍候,为夫去瞧瞧郁师姐。”
孙凌瑶脸颊红晕未消,心下仍有几分迷惑,传音问道:“小院那老者,真是隐世高人?”
当年,她随道侣到小院报仇雪恨,曾旁观道侣与葛衣老者对弈了数局:那人普普通通,棋道稍高而已,并无出奇之处。
“必是!”
杜少卿重重点头,大嘴堵去品尝少许,悄悄抽身而出,理好衣物就转去了隔壁客房。
软榻上,一道幽雅的身影,静静盘坐。
那张仙姿盛颜,隐有奇妙的光韵流转,似真似幻,说不尽的飘渺出尘。
杜少卿看过此景无数回,仍惊叹于累赘功法之玄妙,暗地实藏有无尽的羡慕:不知三师姐,可有将此道奇功哄来?
他直勾勾盯着那道身影,呆立了良久,才忆起所来之事,温声唤道:“夫人,现下时辰正好,咱们去拜访计前辈,不会失礼。”
蔡郁玄眼眸轻启,顿有晶莹璀璨的光芒乍闪,随又迅疾隐去,柳眉浅颦道:“可!”
她为金丹后期修士,火候极足,未收功便被打扰,倘若在宗门内,敢有门人这般莽撞,她必会出手惩戒。
杜少卿擦了擦嘴角,掏出家伙什,殷勤上前绾髻、画眉、施粉、涂抹胭脂,熟练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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