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就是用怪鸟传书约你见面的盼兮?”倚剑问。
“就是她。”
“这女人有点古怪。”锦书说。
“嗯,是有点古怪。她是叶韦康跳瀑布自杀的目击者,又认识章氛,她的眼神已经暴露了她心中的秘密。”
“是嫉妒章氛与璧无瑕的结合么?”倚剑够机灵。
“我看是的,锦书,你的心眼可真多。”
“少爷,人之常情嘛。章氛英俊潇洒,武功高名气也大,只要是跟他相识的女人,都会有那么一点的。”
“那你呢?”倚剑插了句嘴。
“倚剑,你想要我撕你的嘴?”锦书怒目厉视。
“啊!不,美男子被撕破了嘴还成什么样子?”
锦书火大了,伸手便抓。
倚剑急闪开去。
“锦书,开玩笑的,我只是个丑八怪,我告饶。”
“哼!记在帐上。”
宁无缺对他两个的打打闹闹已经见怪不怪。抬头望了望升起的朝阳,摆摆手道:“我们陔走了。”
三人离去。
又是月上的时刻。
也是璧无瑕最最烦恼时刻的开始。漫漫长夜,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要保持警觉,因为鬼脸人不知何时会出现。房里没燃灯,她坐在房中,这样她可以了然房外的一切。她已经把她娘留给她的几样独门武器带在身边,当初习练时只是觉得刺激好玩。总以为不会用得上,想不到现在竟成了保命符,还可制敌。
月光很白,夜也很静,院子里树影婆娑,仿佛隐藏了许多可怕的精灵,在等机会对她侵犯,夜是属于精灵的,所以在夜里精灵占了绝对的优势。
她在默想鬼脸人——叶韦康。
蒙面巾下那张可怖的鬼脸是面具么?照理应该不是,既有面具又何必再加蒙面巾。叶韦康投瀑自杀。脸孔当然会受伤,他佯死复活而留下了这张不能见人的鬼脸。报复的手段当然是残酷的。小虎在对方手上。在她而言是致命伤,每一想到这点便有发狂的感觉,此獠一日不除,便休想安枕。
她又想到心上人“武林公子”章氛,他当然是叶韦康首要报复的对象,他才离开了一天。便仿佛有一年那么长。他说要化明为暗做必要的安排,不知他安排得怎么样了。他不在身边,使她感到孤立无助。
花树阴影中似乎有黑影一晃,仔细看什么也没有。
她的心抽紧了。
是眼花还是叶韦康那恶魔已经来临。
血行加速,呼吸也开始不顺畅,头皮隐隐发麻,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的利器。应该可以对付得了叶韦康的,只要他迫近,便予以致命的一击。她自我壮胆。
“啊!”一声惨叫击破了死寂的空气。
璧无瑕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心剧跳。
又一个府里的无辜者遭殃。
“搜,见人影就用暗青子招呼!”老管家冯七的声音。
璧无瑕几次想冲出去,但又强忍了下来,她想,守株待兔虽然愚笨,但不失为好方法,一现身便敌暗我明了。
“小姐!”尤大娘提着长剑奔到窗下。“你没事?”
“我很好,刚刚……”
“是毕师父,他被害了。”
“大娘,你回房去保护下人们,我这里你甭管。”
“好!”尤大娘快速离去。
璧无瑕咬紧牙关,目不稍瞬地望着窗外,同时也把听觉维持在最高度,恨与愤激发了她长久压抑的豪气,胆自然壮了,她全心蓄势而待。
一条人影从院角方向出现,其快无比地到了走廊上。璧无瑕正待发出利器,忽然看出来的是章氛,她松了一口大气,精神也为之大振。
“无瑕,你在房里?”
“章氛哥,进来吧。”
章氛进入房中,璧无瑕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
“无瑕,不要怕,一切有我。”章氛轻拍她的背。
“你……刚来么?”
“不。我早来了,里外巡视。”
“刚才杀人的凶手是……”
“叶韦康,虽然他蒙着脸,但他的‘金剑’是铁的标志,一步之差,被他兔脱了,我没追上。”
“真的是他?”璧无瑕的声音在抖,娇躯也在抖。
章氛把她抱得更紧。
“无瑕,我早先的判断证实百分之百的正确,是他,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固定的对象,他得意不了多久。”
“章氛哥,我只担心小虎。”
“无瑕,我已经发誓,一定平安救回小虎。”像忽然发觉了什么。“你身边带得有东西,是暗器么?”
“是的,我相信撂不倒叶韦康也足以自保。”
“太好了,都是些什么?”
“子母梭,刀中箭,还有七巧宝盒。”
“哦,子母梭我知道,母梭发出,如果被格阻,便会发出子梭,功力再高也难安然避过,这刀中箭和七巧盒倒是头一次听说,能告诉我功用么?”
“当然,我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璧无瑕放开手,稍稍后退。众怀中取出数支三寸长短,粗如拇指的梭形之物。托在掌心,凑近窗子。“这叫子母梭,我可以同时发三支,也可以左右手掷向不同方位,快慢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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