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的一声。璧无瑕掷出了子母梭,独门绝活,快、狠、稳、准,的确是不同凡响。然而她震惊了,对方一晃而杳,像空气般消失,根本看不出去向,就这么神奇地消失了。
比之另一个蒙面人不遑稍让,她和叶韦康是同路人么?她不肯报名号,又蒙了面,身法与叶韦康如出一辙,又提出了莫名其妙的警告。是叶韦康故意弄的鬼么?
子母梭有细线相连,她立即收回。
远处又有影子一晃而没,看不出是否刚才的蒙面女子。
璧无瑕现在不是惊恐而是愤恨了,她准备跟叶韦康当面谈,直载了当要对方表明准备如何报复,至于那蒙面女子的事她并不是怎么在意,她唯一关切的是小虎的安危,她愿意以自己的生命换取小虎的平安。
于是,她离开房间,“七巧宝盒”紧紧捏在手中,这样便可以在与对方遭遇时立即出手,不给对手任何机会。
穿越内院,越围墙而出,踏上郊野,她判断如此公开行动必可诱使叶韦康现身,这样做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决心,她已经具备了,她不能也不想再逃避,只有面对现实才能解决问题.否则便将任人摆布与宰割。
冷寂的月光照着疏林。
她停身在疏林问的草地上。
一条身影幽灵般出现,缓缓移近,赫然是那蒙面女子。
璧无瑕出奇地沉着。
蒙面女到了两丈之内停住。
“璧无瑕,你这么快就给我机会?”蒙面女开口。
“也许是你给我机会!”璧无瑕冷冷地回答。
“你不愿放弃章氛?”
“我没理由放弃。”
“不计任何后果?”
“你说对了。”
“好极!”蒙面女拔剑出鞘,月光下,剑身发出森森寒芒,一抖,剑芒暴化八尺,又吞回,这一手显示出她的功力相当够火候,而且剑也不是凡品。她开始上步,很慢,但相当沉稳,当然,这同时给对手一种无形的压力。
璧无瑕稳立如山,有如一尊玉石美人。
距离到了一丈。
蒙面女的剑开始上扬,做出准备攻击之势。
璧无瑕蓦然抬手,“七巧宝盒”的暗器电射而出,发出了四种,保留了另三种致命的,因为她要活口。
蒙面女一个大跨步,剑挥出,但只挥得一半,“哎”地一声,人栽了下去。
“说。你是不是叶韦康的副手?”璧无瑕喝问。
“呸!”蒙面女的头昂起又倒回。
“你不说?”
“你不配问我。”
“杀你配么?”
“尽管下手。”
一条黑影掠过,只是掠过,毫不迟滞,但倒地的蒙面女已失去了踪影。只这么一瞥,璧无瑕已看出掠过的是男蒙面人,应该就是叶韦康。
璧无瑕没有追下去,因为对方身法太快,但她已证实了她早先的判断,这蒙面女子是叶韦康的同路人,否则他不会救她。她后悔刚才用七巧宝盒时保留了致命的那三种,否则蒙面女难逃一死。叶韦康够深沉,相识这么长的时日,竟然不知道他具备这么玄妙的身法,倒是对自己的利器她增加了无比的信心。
她判断叶韦康为了救治蒙面女绝无暇重现,呆站了一会,默然离开现场。
璧无瑕的身影刚消失,另一条身影出现。
出现的是宁无缺,四下一望之后,喃喃自语道:“果然不出所料,盼兮是倾心于章氛,而章氛属意的却是璧无瑕,不惜为她与叶韦康决斗,可是叶韦康怎么又会转移目标爱上盼兮呢?”
倚剑与锦书双双来到。
“少爷,我不能混了!”倚剑很泄气地说。
“怎么回事?”宁无缺偏头望着倚剑。
“我们把叶韦康给追丢了。”锦书代答。“我两个一向以身法自诩,想不到叶韦康带了一个大人竟然还比我们快,还能混么?”
“人追丢了?”
“可不是!”倚剑吐口气。“他快得像鬼影飘风,三转两折,神奇地从我们眼底失去踪影,委实太邪门了。”
“在鬼林里,我们轻易地从他手里抢走‘天雷’,谁知道他的身法竟然比我们快,要逮他只有少爷亲自出马了。可是,从没听说‘金剑’叶韦康以身法玄奇着称,要是如此,他为什么收拾不了章氛,最后竟然要用毒酒来决斗?”锦书摇头。
“身法奇,终究只算小巧之技,成名的高手讲究的是真功实力,否则便会损及声名,他平时不展露身法自然有他的道理。”宁无缺严正地说。
“那现在他难道不在乎声名了?”锦书反诘问。
“对,因为他决斗输了,而且叶韦康已经埋葬在飞龙瀑下,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金剑’叶韦康。”
“他为什么要救走盼兮?”
“以他的心性为人,可能又是一着绝棋,因为盼兮爱章氛,而章氛是他的死敌,他可以利用这层关系对章氛报复,这一点我们很快就会从事实得到证明,不过,我对蒙面人是否真的是叶韦康还有些存疑。”
“我忘了告诉少爷,这一点章氛已经确定了,我听到他跟璧无瑕的话,确认是叶韦康无讹。”锦书沉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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