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呀,你是系铃之人。”盼兮厉声说。
灵羽道人已收好了测毒用具,皱眉望着璧无瑕,一副极其困惑又无奈的样子,显然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姑娘,看来要令尊亲自出马了?”宁无缺冷峭地说,目光锐利如故。“解铃还须系铃人,令尊是真正的系铃人,没有第三者接触过无瑕,令尊绝对脱不了干系,如何?你准备怎样交代?”
“宁二爷,这是家传手法,我解不了家父也一样。”
“这就是你的交代?”盼兮的眉毛挑了起来。
“我父女会全力查究出原因。”丁大小姐不看盼兮,这句话是对着宁无缺说的。“一个解了,另一个却解不开,这太不可思议了。人是从客店被带走的,宁二爷说没接触过第三者,这句话……”
“救人的人会害人么?”盼兮大声说。
“这很难说,江湖事不能一概以常理论。”丁大小姐不甘示弱,抗声回应。
“宁二爷!”灵羽道人开了口。“贫道乃方外人,不应该过问江湖是非,不过,事前已经受人之托插手这桩公案,所以不得不言,此事各本立场继续查究,无瑕施主不能长久没人照顾,而能照顾她的最恰当之人便是章氛施主,因为他们已经有了婚姻之约。”
“如果是委曲了姑娘留下照顾呢?”宁无缺淡淡地说。言中之意谁都听得懂,是要留下丁大小姐当人质。
“宁二爷要以我为人质?”丁大小姐立即反应。
“姑娘!”宁无缺笑笑。“我从来没玩过这种游戏,是到土城才学的,其实也说不上人质二字,你会被待为上宾,令尊如果不愿意你长时间做客,就会认真解决问题,你让我对自己有个交代,这不过分吧?”
“我无所谓。”丁大小姐居然也跟着笑了笑。“因为我喜欢你。”
“不要脸!”现在立即反应的是盼兮。
“当然!”宁无缺又接回话。“姑娘愿意喜欢谁是姑娘的自由,谁也干涉不了,问题是要解决问题。”
“宁二爷,赏我点面子好么?”倚剑期期地说。
“什么,赏你面子?”宁无缺有些不解。
“是的,我曾经以生命担保丁大小姐父女不会耍这种手段,其中定有别的原因,这么一来,我岂非太失面子?而且两位姑娘本已交回到宁二爷手中,中间又来了个叶韦康,事情才起了意外的变化,所以……”
“倚剑!”锦书大声打断了倚剑的话。“你是不是吃错了药,居然拿自己的老命来担保人家,凭的是什么?”
这问题在宁无缺心里是个闷葫芦,他因为相信倚剑,判断倚剑有难言之隐,所以不急于打破,现在锦书这一嚷嚷,他觉得是应该澄清一下,他明白锦书的个性和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干脆不开口,让锦书挖根。
“锦书,我……”
“我什么都不要听,你只消告诉我为什么。”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倚剑的脸变成了苦瓜。
“好,这是你说的,那我们从此一刀两断。”锦书的火气一下子大冒起来,真是俗话形容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锦书,你怎么可说这种话,我……”
“为什么不能说?”
“锦书,你知道我对你……人,有时候难免会碰到难处,你总得……”倚剑差点急出眼泪来。
“难处!哼!是她爱上你还是你喜欢上他?”目光狠狠地盯上丁大小姐。
“锦书,你这话离谱了,我……”
“别死鸭子嘴硬,强辩无益,少给我来这一套,你要是不说出个道理来,我跟你没完没了,你用性命保人家才真的是离谱。”说着,像忽然悟到了什么,转对着丁大小姐。“姓丁的,他不说你说,你到底对他动了什么手脚,使他做出这种完全不合情理的事?”
宁无缺不由心中一动,锦书说的不无道理,对方既然能使璧无瑕和盼兮丧失意志,倚剑未始不可能失去自主,看来璧无瑕之解不了禁制,很难说不是对方布的另一着棋,禁制不除,人等于仍在对方手上,看来留下丁大小姐事实有其必要。可是丁大小姐居然一口答应不在乎被当人质,这当中又有什么玄机?
“锦书姑娘,三头对四面,人就在眼前,要他回答你吧,又何必问我?如果我的回答是不知道,你绝不会接受,对不对?”丁大小姐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口齿也很犀利,显然她不是省油的灯。
“我偏要你回答。”
“好!我不知道。”后面三个字是一字一句说出的。
“不见棺材不掉泪么?”锦书眼里迸出杀机。
“凭你还差了些!”丁大小姐撇嘴。
“那我呢?”盼兮扬了扬手中的小血龙。
丁大小姐默然,小血龙对她是极大的威胁。
宁无缺不愿见事态扩大,现在还不是用激烈手段的时候,如此反而会坏事,抬了抬手道:“不必争了,丁姑娘既然愿意留下照顾无瑕,以后我们便相处在一起,真相总会揭开的,到时候再说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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