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刚刚所持的理由是对方可以用此条件交换阁下的生命,阁下当然也有权利这么做。既然彼此条件相同,不可能互不认识,对方的条件提出在先,自然认识阁下,而阁下竟然不认识对方,显然地不合情理。”宁无缺又说。
“老夫已经想到对方是谁。”蒙面客开口。
“阁下说说看?”
“丁财神。”
“为什么会想到他?”宁无缺不动声色地反问。
“因为他绑架过璧无瑕与盼兮,而你又是土城贵客,这应该有关联,可是……”蒙面客似乎无法确定。
“可是什么?”宁无缺毫不放松。
“老夫记忆中有过节的并无丁财神其人,而丁财神这名号也是初闻,前此可以说名不见经传,是以无法确定。”
“只有一个办法……”宁无缺沉吟着说。
“什么办法?”
“期约决斗。”
“丁财神?”蒙面客目光又闪。
“在下可没提丁财神三字。”宁无缺冷漠依旧。
“没对象如何期约?”
“放出风声,做出暗号,有心人定然懂得。”
蒙面客的目光不断变幻,时而凌厉时而犹疑,显然他在考虑许多问题,最后变为坚定而且饱含杀机。
“古少侠,对方到底是谁你当然明白,而你的目的是得回‘碧玉蟾蜍’,你建议双方决斗,居心何在?”
“很简单,在下只能认定一个对象,不能答应任何一方做杀人工具,所以阁下与对方自行了断恩怨是最上策。如果对方没相当理由便不会提出这等条件,至于什么理由在双方面对面之后自然就会明朗。”
蒙面客沉默了片刻。
“老夫假设两个情况。第一,决斗极可能互见生死,活着的一方便成了古少侠独一对象,如果死的一方不幸是正点,那得回东西的希望岂非化为泡影?第二,如果双方对面之后发现是一场误会而止息干戈,那古少侠的对象又该是谁?”
蒙面客的假设不无道理,但宁无缺已有定见。
“在下会随机应变。”
“如果万一对象消失了呢?”
这句话更有道理,丁财神现在已输了土城,行踪成谜,而蒙面客是何来路也是一个谜,蒙面巾一除,即使对面也不相识,不过宁无缺心中早已有了打算,不论在任何情况之下绝断不了线,也不允许断线。
“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口吻是断然的。
“好,老夫自有主见。”说完,一晃而没。
蒙面客并没有表明态度,宁无缺有些失望,他知道这一着棋下得很笨,对这类老江湖可能起不了作用,但一时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暂时观看后效,如果不行便只有改弦更张,走第二步,第三步,最后是下绝子。
“宁二爷!”来的是倚剑。
宁无缺现在对倚剑有一种极异样的感受。
“哦?是你。”宁无缺的神情显得很平淡。
“宁二爷怎会在这里?”
“找线索,希望能打破谜团。”
“发现什么端倪么?”
“没有!”
“我刚刚看到有人从这里离开。”
“是蒙面客!”宁无缺故示坦然。“你已经来了很久?”
“是已经到了一会。”
“你听到了我跟蒙面客的谈话?”
“大致上听到一些。”倚剑似乎也很坦然。“宁二爷要对方约斗的对象是丁财神么?”他并不知道丁大小姐向宁无缺提过以蒙面客的人头交换“碧玉蟾蜍”的下落这一节,是以才会有此一问。
“不错,但我不能明说。”宁无缺灵机一动,又接下去道:“倚剑,此地由锦书负责,你到土城去注意丁家的动向,最好能查出丁财神的真实去处,必要时我想跟他见面一谈,你曾经担保过丁家父女,这应该不难。”
“好,遵命!”倚剑欣然接受。“宁二爷……”
“你有话要说?”
“是的,我发现一件意外事……”
“什么意外事?”
“章氛的形迹很可疑。”
“哦?”宁无缺心中一动。“你发现了什么?”
“这件事得从头说起。”倚剑吞了泡口水。“我在距此地不远段氏宗祠碰到了-位姑娘,她知道我是宁二爷的跟班,便跟我谈了起来,她提到这片被焚毁的凶宅,听传言当初凶宅主人‘狼心太保’孟飞跟‘天煞星’是同路人,两人偷盗强取来的无数财宝便埋藏在宅子的地下,可巧她又发现有个可疑人物经常在此地出没……”倚剑的目光向四面扫瞄,似怕人在暗中窃听。
“说下去!”宁无缺心里明白可疑人物不是豪客便是章氛,两人先后在此现身,而且都有了行动。
“她判断那人可能觊觎地下的宝藏,或是另有企图,她要我跟她合作解开这个谜,我忽然想到‘金剑’叶韦康,也许他们是同伙,而叶韦康是我们必欲得之而甘心的对象,所以我就答应了。”话锋又顿住。
“以后呢?”宁无缺大感兴趣。
“她找了人来,挖掘地下室,果然挖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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