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也不计较,谁还不是个孩子呢?那凉快那呆着,仔细想想大夏天的,家里似乎最凉快,嗯,回家锁好门,绝不给组织添负担,陵光屁颠屁颠的走了。
随着陵光的离开,达尔文知道大战是不可避免的,他与章玄,黑与白的较量,正式拉开帷幕。
章玄立剑于胸前,人未动,霸道到极点的气势开始蔓延,周围的空间也开始扭曲,狂风起惊雷动,一异兽撕破空间,站于章玄身后,异兽为虎,缟身如雪,无杂毛,啸则风兴,鸣则雷声于四野,白虎为势,杀气滔天。
金色的眼眸死死盯住达尔文,明知是虚影,却让已成神的达尔文心底一寒,一时间被这不讲道理的杀意镇住,脸色越发沉重,再不敢小看眼前对手。
达尔文先动,畏惧只在他心底停留一瞬,手指微微闪烁荧光,接着双臂张开,不断有细丝从指尖涌出,碧绿色的丝线如万千尾纤细翠蛇游动,遍布四周大地,蓬勃的神力化为萤光,沿着细丝注入大地。
与章玄那般不讲道理,定要置你于死地的势不同,达尔文的神力反而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就像春天的甘露,夏日的清风,拂面无名,润物无声,顷刻间,本就郁郁葱葱的森林更是绿意盎然,已经在永恒森林存在千年不变的花草树木开始发生变化,或者说,进化。
“觉醒技?进化树。”
挺拔的松树泛起金属的光芒,银色的松尖比世间任何一把针都要尖锐细长,居高临下,足矣将章玄射成筛子,寂寂无名的野草窜出竟有一米,长着锋利的锯齿,磨刀霍霍,鬼藤像巨蟒般盘绕在岩石巨树之上,蒲公英的种子缓缓落地,炸开了一个不小的土坑。
“没有什么地方比一片森林更适合我的能力了,小朋友,你的敌人将是整个自然。”达尔文语气猖狂。
话音刚落,整个森林就像活过来一般,巨树缓缓靠拢,将章玄的退路彻底堵死,松尖与草的齿刃同时朝一个方向倾斜,正是章玄所站的位置,鬼藤离章玄不过半米,天空中飘着爆炸的蒲公英,一时间,达尔文仿佛自然之主,抬手间,整个自然与章玄一人,为敌。
与遮天蔽日的古树相比,章玄这般渺小,在大自然面前,人又是何其可笑,人力无法撼动大自然的伟力,章玄可以,继承白虎神力的他,是神,主宰一切杀戮的神。
“仙域秘法?阵起。”章玄气机一凝,阵起剑先起,悬立胸前,炎黄剑微微颤鸣,带着急切与不耐,仿佛她想斩眼前人多时,章玄微微一笑,自己也有些等不及了,随双手紧扣,右手在前,结阵字印。
白袍银甲少年,阵前与天地融为一体,白胜雪,唯炎黄非白独黑,剑柄黑紫,剑身通体漆黑如墨,金色符文状如龙纹,随章玄通天神力注入,金色符文全开,化为流光,璀璨如星河,点亮天空,洒向大地,与章玄早就刻好的符文呼应,符是小阵,阵是大符,天地之间的元气汇集符文之上,剑气涌动,剑阵化形。
“天罡北斗,这是道门的阵,可惜,就算是吕祖在世,也不可能一剑成阵。”达尔文早年与道门打过交道,一眼便认出这是千年前道门天骄纯阳剑仙的剑阵。
此阵没有过多花哨,就是纯粹的杀阵,不得不说,无论是章玄身上岁中凶神的杀戮神力,还是手中溢出杀意的凶剑炎黄,都与这剑阵极其契合,这也是章玄从凌云志那得到的传承之一。
世人心中剑道第一人,阵法造诣同样不低,又曾与凌云志亦师亦友,这招便是凌云志无数次挨打后偷师学来,可如达尔文所言,这阵需要载物,剑为最佳,不是剑其他有灵器也好,需四把为剑引,后跟三十二把为阵,否则威力将大打折扣,可谁又会出门背四十多把剑啊,凌云志就不会,她为人豪爽,好听点叫乐善好施,难听就是人傻钱多,重金求子都要凑个热闹,四分之三的钱资助骗子行业蓬勃发展,走向小康,而她,打拼十载,依旧很穷,穷的跟随她的卫诩常年一件黑袍,到后面洗掉色了变身白袍,穷到武器都是牛鼻子紫竹林随身折的竹棒。
没有剑,又这么成剑阵?答案很简单,抢,受到牛鼻子的影响,剑道盛行,十个有九个学剑,九个有八个是吕纯阳粉丝,竟然是自家兄弟,抢起来也没什么负罪感,一块板砖一把沙,一条街便是一道阵,顺手的事,很轻松。
章玄没那本事,无论是脸皮还是实力,他与前辈都有很长的路走,没法抢那就借,自己在武昌这般好人缘,除了林月的钱,穆清寒手中的食物,还是什么是自己借不到的。
章玄抬手向天,自信一笑,催动白虎神力,四象白虎,西方庚辛金,卦主兑,金神也,天下兵器任其差遣,今借武昌满城剑,弑神。
神力加持下,章玄终于说出那句每个剑士的梦想,让所有人DNA动了的话,“仙域秘法?剑来!”
永恒森林之外,数百佩剑齐鸣,随挣脱主人的控制,出鞘,漫天飞剑,却只有廖廖数十把有资格为章玄所用,其中便有霏雪,道门名剑,千年前,此剑曾为吕祖、为道门一战,今日见此阵,如见吕祖,岂有不借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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