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看稀奇,那就让他们过来看吧。凑近点不是看得更清楚,你说是不是?何况还是军民一家亲,军民鱼水情……”阮如溪说道。
于是金有开就朝着躲在那丛竹子后边的人喊道:“三闷墩,槽头肉,你们不要鬼眉鬼眼地躲在那儿偷看了,人家不怕你们看,都过来坐一下吧。”
金有开的话音刚落,从那丛竹子的后边呼啦一下子闪出七八个黄皮寡瘦,衣着寒酸的年轻人来。
这伙人显出一丝腼腆和拘谨,从竹林的后边闪出来以后远远地站住,却不过来,只是朝着我们露出一脸的傻笑。
但我真的从这群人的表情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淳朴,我甚至隐约的看到了一丝欲望充斥每一个人的眼睛里。
因为这伙人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阮如溪和孙秀梅身上的,而且游弋慌乱溜来溜去的根本聚不住光。
我瞟了一眼孙秀梅。
孙秀梅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疙瘩。
阮如溪倒是大方,朝远远站着的那群人招手说道:“你们都别远远地站着啊?都是乡里乡亲的,一起坐过来摆下龙门阵也是好的。”
阮如溪落落大方地再次发出邀请,这伙人才变得不再拘谨,但还是显出几分忸怩地朝着这边走过来。
而徐老妪却将手里的烧火棍子朝着地上狠狠地又杵了两下,骂道:“这群瘟神,平时就像收脚板印(当地传说临死的人会照着他曾经去过的地方走一遍,叫收脚板印,一般是咒人的话)一样在我的房前屋后转,赶都赶不走。怎么得了哦!”然后悻悻地转身朝着敞开的那间草棚子里走去。
这伙人走过来以后,有的蹲着,有的站着,主动地跟我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但脸上憨痴痴的笑却一直保持着,而且保持得很好。
阮如溪这时朝我说道:“夏志杰,去把耿连长请过来吧,跟他说他守的人已经到了我们这里来了。”
听了阮如溪吩咐,我就去叫耿卫华。
耿卫华还真的就像是一个傻子似的站在巷子里,自以为真的把刚才的那伙人截住了。
因为巷子口仍旧有四五个人远远地站在那儿,和耿卫华形成了某种对峙。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朝耿卫华走过去,说:“连长,别在这儿警戒了。阮如溪叫你跟我过去了。”
耿卫华二傻子一般地朝我说:“那伙人怎么办?就像蚂蟥一样,粘上了。”
我笑道:“你还蚂蟥一样呢!你早就中了人家声东击西的计谋了。七八个人已经从另一边绕到我们那儿去了。正被阮如溪奉为座上嘉宾呢!”
“什么?他们从另一边过去了?还以为散了呢!”耿卫华语气夸张地说道。
我笑道:“你没想到吧?”
耿卫华自嘲般地说道:“还真是狗鼻子闻不得腥啊!把老子都骗过了,呵呵……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一群狼!”
“我也是这么想的,呵呵,他们生产队长也在?”
“生产队长也在?安的什么心?还真是看上我们带来的这两个美人儿了?”耿卫华破天荒地开起了他根本不擅长开的玩笑。
我也笑道:“你看了他们生产队长就知道了,长得那叫一个鬼斧神工!”
“鬼斧神工?你这叫什么形容词?”
“见到人你就知道了。”
“夏志杰,我怎么总感觉这个鱼洞村里透着一股子邪气?”耿卫华边走边说。
“我也有同感。”我说道。
“那你说那个杨老师为什么会选这么一家亲戚借宿?她就不怕人生安全得不到保障?而且听说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子……”耿卫华百思不得其解地朝我说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有机会你得当着杨老师的面问这个问题啊!”我揶揄道。
耿卫华当然听出了我在揶揄他,呵呵笑道:“我问人家这个干什么?你以为我还真是个长舌妇啊?”
我却说:“你还真别说,我觉得这个杨老师借宿在这么一个亲戚家,还真是有点蹊跷的。”
“怎么个蹊跷法?”
“具体怎么个蹊跷法我还真的说不大清楚。反正就是觉得哪个地方有点怪怪的那种感觉。就是……就是觉得有点拧巴,你知道吧?”
“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相信阮如溪是不会无缘无故单独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刻意来拜访这个杨老师的。或许她比我们还敏感地嗅出点了什么。”耿卫华说。
我和耿卫华边走边说着话,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茅草棚子的菜园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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