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金有开又要起身离开。
这回阮如溪也没有在阻拦他。
金有开就像一条夹尾巴狗一样慌里慌张地离开了。显然是徐老妪的话戳到了他的软肋。
我这时朝阮如溪说道:“阮如溪,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杨老师又不在,在这儿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
阮如溪从坐着的鹅卵石上站起来,朝着周围看了看,说道:“是该回去了。以后,这个地方我们还真得多来走动走动。”
这时徐老妪又拄着那根烧火棍子走出来,直接朝我说道:“夏文渊是你什么人?”
我一听徐老妪问这话,顿时就惊了,随口说道:“夏文渊是我父亲。你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这就对了。你果然还是来了。”徐老妪莫名其妙地说道。
听了徐老妪说的这句话,我和阮如溪以及耿卫华顿时就震惊了,愣愣地相互看了一眼,便一起将目光朝向了正颤巍巍过来的徐老妪。
“徐婆婆,您认识他父亲?”阮如溪首先朝徐老妪问道。
徐老妪却没有回应阮如溪的提问,而是朝我问道:“其实你根本就不该来。既然你来了,要么你留下,要么你跟他们走。不过……你今天就是跟他们走了,估计你还是得回来。我摸骨算命一辈子,只有这回你的命,我怕是算不准了……你走吧。”
徐老妪的话听得我的头皮有点发紧,脊梁骨只冒冷汗,但还是故作镇定地朝徐老妪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的父亲?”
徐老妪这时将她那双完全失明的眼睛盯向了我,空蒙的眼神就像是包裹着两团雾气:“你真想我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个事情?”
徐老妪闻出的这句话让我莫名其妙地犹豫了一下,竭力让自己在一种我也说不清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说:“你说吧,你怎么会认识我的父亲的?”
徐老妪冷笑了一下,脸上沟壑丛生的皱纹堆里像是挤满了邪恶。
我一下就觉得这个瞎眼老婆子不简单了,就像那个邱老妪一样。
“我大概是在二十多年前给一个叫夏文渊的年轻人摸过一回骨。你的骨相跟这个叫夏文渊的人的骨相是一样的。我跟你说清楚了吧?”徐老妪说道。
但所有人都知道徐老妪在撒谎。我更不相信徐老妪说的话。
“徐婆婆,您能不能告诉我,您这辈子摸过那么多人的骨相,也给那么多人摸过骨算过命,为什么只对夏文渊这个人的骨相记得这么清楚?难道这个叫夏文渊的骨相有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吗?”阮如溪朝徐老妪问道。
徐老妪沟壑丛生的脸上又牵扯出一丝冷笑,说:“这对于你们来说,感到奇怪也不足为怪。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这辈子摸过的每一个人的骨相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而且每个人的骨相是根本不一样的。这个年轻人的骨相跟那个叫夏文渊的骨相惊人的相似,算时间,也合得上,所以我才这么问他的。也许你们会怀疑我的记性,但是我说的是真话,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只能跟你们这样解释。”
“那您说的夏志杰走了还会回到你这儿又是什么意思?”阮如溪有问道。
“你们不是自己都说了还要回来多走动走动的吗?你们还没有见到你们想见的露娃子啊!”徐老妪说道。
徐老妪的话似乎让我们再也找不到继续朝她深究下去的理由。
这狡猾的瞎眼老婆子竟然用这种牵强的理由把自己话里的破绽竭力给堵上了。这让我和阮如溪以及耿卫华都感到费解。
阮如溪朝我使了一下眼色,然后朝徐老妪说:“徐婆婆,我知道你话里打着埋伏,既然您不愿意说出你话里打埋伏的缘由,我们也就不便多问。您既然不肯说,我想您肯定是有不愿意说的理由的。所以,我们也就不打算再问你了。既然杨老师不在,我们也不打搅你了,那我们就走了。”
徐老妪听了阮如溪这番话以后,才露出真实的微笑说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娃娃,我喜欢你这种女娃娃。请问你贵姓?”
“我姓阮,我叫阮如溪。”阮如溪用很亲近的口吻朝徐老妪说道。
徐老妪呵呵朝阮如溪说道:“听你说话的声音,你应该跟露娃子的年级差不多吧?”
“我属鸡的,杨老师是属什么的?”
“杨老师当然也是属鸡的。你们两个还可以打老根的。”徐老妪竟然就像拉家常似的跟阮如溪说起了体己话。
阮如溪这时却说道:“好了徐婆婆,我们不打搅您了。杨老师要是回来的话,您就说我和夏志杰来拜访过她。我的名字你记得住吧?我叫阮如溪,他叫夏志杰。”
“我当然记得住。好啦,你们走吧。我眼睛看不见,就不送你们了。”徐老妪说道。
告辞了徐老妪,走进来时的那条巷子里,我发现耿卫华有点闷闷不乐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阮如溪也看出了耿卫华的面部表情,说:“耿连长,你怎么显得有点不高兴似的?能说说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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