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卫华却说:“非要我说出来?”
“说吧。从徐老妪那儿出来,你就阴沉着脸。”阮如溪说。
耿卫华这才说道:“你刚才让徐老妪带话给杨老师,只说你和夏志杰来拜访过她,根本不提一下我。我大小还是个连长吧?夏志杰还是我带的一个兵吧?于情于理你都不该不提一下我的。”
听了耿卫华的话,我不禁感到颇有几分好笑。弄不明白原本一个生性豪爽大大咧咧的山东汉子,心眼小起来怎么就比针眼还小了?这都有点不像耿卫华这种人该说的话了。
跟在后面的孙秀梅这时也不合时宜地说道:“阮同志还没捎带上我呢。根本就当我和耿连长两个人不存在。”
阮如溪呵呵笑道:“我真的没有提你们两个人,只说了我跟夏志杰吗?”
阮如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话谁都听得出来。但是我却隐隐约约感觉到,阮如溪刚才对徐老妪说的那句话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才漏了耿卫华和孙秀梅的,而是暗含着某种刻意。
阮如溪的缜密和精明我已经有所领教了,这种疏忽在她身上是不可能出现的。
就在我们朝着巷子的尽头走去的时候,我发现在巷子口的两端,又出现了鬼鬼祟祟的人影。
不用猜我也能知道,这些出现在巷子口两端的人影都是冲着看阮如溪和孙秀梅的。
耿卫华当然也发现了出现在巷子口两端鬼鬼祟祟的人影,怒声说道:“这里的人穷点就穷点,这些我都能接受,哪儿没有穷人,对不对?可是我怎么总感觉这里的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子邪性?这我就有点理解不了了。”
阮如溪也说:“你们有没有感觉出来,耿连长说的这些人身上透着的那种邪性,不是体现在某一个人或者某几个人的身上,而是体现在出现的每一个人身上,甚至包括那个生产队长金有开。”
孙秀梅听了耿卫华和阮如溪的对话,心有余悸地说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你们说的这种现象?我唯一觉得的就是那个金队长,长相有点吓人。你们说的要是真的话,以后杨老师让我再陪她来这儿,我可打死都不敢来了。除非也有腰杆上别着手枪的解放军陪着一起来。”
阮如溪开玩笑地说道:“你就那么信任解放军?”
“我当然信解放军。像耿连长夏志杰这样的,一看就是辟邪的。”孙秀梅说道。
听了孙秀梅的话,我也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你这究竟是在夸我和耿连长还是在损我和耿连长啊?我怎么听着像是在骂我和耿连长一样?”
孙秀梅脑子的反应还算不慢,立刻说道:“哎呀,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和耿连长一身正气嘛!邪不胜正,再邪气的人,也会被你们的一身正气给震压住的。”
“你这话就把你前面说的话圆上了,呵呵……”我笑道。
我们所经过的这条巷子对于一个普通的乡间大院子来说,显得很深很冗长,足足有一百来米的样子,巷子的两边都是低矮的土坯墙茅草房子。土坯墙的茅草房子只在巷子里开着单扇的后门,而且显得矮小。一道后门就是一户人家,从后门的数量可以看出,这个院子里住着的户数不会少于三四十家。
因为是每户人家后门的出路,所以巷子里走动经过的人就少,整条巷子也就显得有些阴气森森的冷清。
我总感觉巷子里这些紧闭着门背后,也像是躲着偷窥我们的人眼睛一般,而且是透过门缝在偷窥。
就在我对巷子里的气场感到有点不大适应的时候,突然看见原本鬼鬼祟祟躲在巷子尽头的人影一个个地闪身出来了,而且堵住了巷子口,每个人手里好像还捏着锄头扁担和柴火棍子之类的家什。
我心里一震,说道:“他们想干什么?”
走在前面的耿卫华和阮如溪陡然间停住了步子,我和孙秀梅当然也站住了。
当我们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巷子的另一端同样也被手里捏着锄头扁担之类家什的人挡住了退路。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阮如溪变得有些紧张地问。
耿卫华说道:“我就说这些人身上透着邪性吧?怎么样?让我说中了吧?”
寻秀梅这时吓得哭丧着声音说道:“怎么办啊?鱼洞村原先是打死过外地人的!”
阮如溪听了孙秀梅的话,问道:“你说什么?鱼洞村的这些人打死过外乡人?多久的事情?”
寻秀梅说:“就前年前的事情,也是在这条巷子里,这个院子的人打死了一个外地的赊刀人。某某局的人来过,因为是群众打死的,找不到罪魁祸首,最后就说是被一个疯子打死的。把疯子抓进去关了几天,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听了寻秀梅的话,阮如溪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小声说道:“难怪上面特别强调了鱼洞村不在我和鲍局长的工作范围之内。这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得到杨老师的线索后,自作主张地就把触角伸到鱼洞村来了……”
听了阮如溪的话,我和耿卫华都大吃了一惊,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朝阮如溪问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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