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只巨型肉蛆突然抬起角质状的像一只独角一样的尖利角刺的时候,一张巨型的血腥大嘴也从那根独角下显现了出来。
与其说这是一张巨型的大嘴,不如说是一个里面安插着锋利刀片的而却会旋动的搅拌机器,而从这个插满了锋利刀片的搅拌机里,一条黑色的会灵活扭曲的但绝对不柔软的线性东西,从里面快速地伸了出来。
我在猝不及防的心理状态下本能地朝着后面闪身而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腿肚子发软还是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跌倒在了巨型肉蛆的面前,想要起身逃跑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从巨型肉蛆张开的长满尖刀一样锋利牙齿的口腔里伸出的线型东西牢牢地将脚踝给一下子缠住了。
当我的脚踝被缠住的一刹那,我本能地想要蹬脚挣脱,但是,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量已经拖拽着我的整个身体,朝着巨型肉蛆张开的圆形搅拌器一样的口腔里拽入。
彻底乱了方寸的我在被拽着朝巨型肉蛆的口腔里快速接近的同时,一股一股奇臭无比的腐臭味儿扑面而来,让我在几乎窒息的同时脑子一阵缺氧似的犯晕。
但此时的我已经根本顾不上这些,慌忙坐起身,想用双手去把被缠住的脚踝给解开。
可是,这根缠住我脚踝的铁线一样的东西不光有力,而且极具韧性,无论我怎么拽扯,我根本就扯不断也解不开。
眼看着距离肉蛆的圆形巨口越来越近,密集而且尖利的刀片一样的牙齿森森可见。
突然,缠绕住我脚踝的这个铁线一样的线形东西突然间开始剧烈的震颤,而且变得像短路的铜丝一样瞬间变得血红。
巨型肉蛆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般,一眼到底的腹腔内发出一阵奇怪的咕噜声。
缠住我的脚踝的线型东西突然松动,而且一下子就缩进了肉蛆的腹腔里,紧接着肉蛆的躯体一阵剧烈的嚅动和震颤。
一股极其肮脏的泛着极度恶臭的污秽之物,突然间从他的腹腔底部潮水般地涌出来,劈头盖脸地浇向我。
我顿时被这一股简直用语言难以描述的恶臭给完全包裹了……
一切也似乎在这一瞬间塌陷和瓦解,笼罩住我的巨型的泡沫气囊也在这一刻也灰飞烟灭,眼前的巨型肉蛆也朝着我喷吐出一股污秽液体之后变得又焉又瘪,就像是一具泄了气的奇怪的皮囊。
巨型蛆蛊显然已经死透了过去。
而被污秽液体浇了个透的我此刻已经根本看不出个人形,傻子似的坐在原地,像个浑身沾满了恶臭粘液的怪物……
我用手抹开被粘液迷糊住的眼睛,看见屋子里所有的人正莫名惊诧地看着我,还真的就像是看一个恐怖的怪物一般。
只有金有开,如丧考妣般地愣在我的面前,盯着我,脸色难看得像个死人。呈现在脸上的那种绝望的表情,完全是从他的骨子里发表出来的。
很显然,他豢养的这只蛆蛊的意外死亡,使他正在承受着一种从身心到灵魂深处的毁灭性的打击。
屋子里的人此时都像是石化了一般,连眼睛都不曾眨动一下的僵立在当场。
只有浑身沾满恶臭粘液的我转动着脑袋,脑子里一片浑浑噩噩懵懵懂懂。
好一会儿,那个严重的白化病患者用尖利而且惊悚的嗓音朝金有开喊道:“三爸,你豢养的蛆蛊被他弄死了!完了,彻底完了,三爸!你的所有心血彻底毁于一旦了!”
听了那人的尖叫,金有开僵直的身体才有了反应,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开始剧烈地抽搐战栗。
他用喷火般的眼珠子死盯着我,咬牙切齿地朝我嘶哑着声音恶声低吼道:“你……你究竟对我的蛆蛊做了什么?我十几年的心血就这么被你……被你……”
说到此处的金有开突然间脖子一伸一缩,紧接着一口鲜血便从他的嘴里爆吐出来,正好又喷在我的脸上……
口喷鲜血的金有开甚至来不及说上半句话,随后便仰面跌倒在干粪堆上,人事不省。
其他的人一见金有开跌倒,群龙无首般地慌了神,纷纷上去要把金有开扶起来,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仍旧一脑子浆糊的我此时想着要从地上的这滩粘液里站起来,而那个白化病人却朝洋辣子和猪儿虫喊道:“赶紧上去按住他,捆住他,一会儿他要变的……到时候就麻烦了。”
听了白化病人的话,慌里慌张的洋辣子和猪儿虫捡起刚才捆绑我的绳子就朝我扑上来,或许是忌讳我身上沾满的恶心粘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朝我如何下手,有有点手脚无措的样子。
白化病人见状,一个箭步跑上来,顺势把我扑倒在地,用身体压制住我的同时将我的手脚控制住,同时朝洋辣子和猪儿虫叫嚣般地喊道:“赶紧绑啊!绑啊!还缩手缩脚的干什么?”
而这时我的却根本没有作任何反抗。
洋辣子和猪儿虫不用吹灰之力就将我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两个人就着干粪将手上沾着的粘液皴擦干净,边皴擦边发出一阵阵的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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