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会儿又把目光朝向我,脸上始终带着痴迷的傻笑……
椽子看着孙秀梅的样子,脸上充满了同情和悲悯。随后,他终于双眼噙满泪水地朝杜志康说道:
“杜老幺,你摸到你的良心扪心自问一下,你对得起孙家两姊妹没有?我们公社数一数二的两朵花啊!是不是都毁在你杜志康手上了?可不可怜?杜志康,你罪孽深重了你!”
杜志康已经无话可说,面无表情地看着椽子,一言不发。
这时阮如溪朝我说道:“夏志杰,真是难为你了,让你遭这份罪!难受吗?”
因为粘液已经基本风干,所以我便不必再有粘液会顺着我张开的嘴唇流入到嘴里的担忧,于是释然地朝阮如溪说道:“有什么好遭罪的,也不觉得有多难受了。应该看我的人比我还要难受,呵呵……再说,我是军人,什么罪不能遭的。再遭罪,也没有卧在熊熊烈焰中一动不动的邱少英烈士遭罪吧?你说是不是?”
阮如溪又冲着我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微笑着朝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有阮如溪朝我投来的这种目光,我的内心就已经很知足了。
这时耿卫华说道:
“阮如溪,你是不知道,这小子是有严重洁癖的人,今天居然能忍受住遭这样的洋罪,也确实是难为他了。在我的连队里,他小子一直搞特殊化,每天牙膏漱口,香皂洗澡,就差巴不得每天把自己的皮褪一层下来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遭的这份罪是不是对他以前搞特殊化的一次集中报应!”
我心态出奇的好地朝耿卫华苦笑着说道:“连长,我都遭这样的洋罪了,你就不要一直抓住我以前的事情不放了。我现在都担心干在我身上和脸上的这些粘液以后还能不能洗掉。要是洗不掉的话,我就算是彻底毁了,说不定连老婆都讨不上了。”
耿卫华听了我的话,呵呵笑道:“好好好,就冲你小子这回表现出的这种态度,我以后不挤兑你了。没想到你小子在关键的时候还真的一点都不含糊,根本不怂!”
我也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我敢怂吗?我要是再怂,不是又给你脸上抹黑了吗?”
这时,阮如溪转脸朝杜志康说道:“杜书记,趁现在,你给我们说说吧,那个疑是夏志杰小姨的女人,你究竟把她藏在哪儿了?现在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再给我们打埋伏了吧?”
杜志康看了一眼阮如溪,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说:
“阮同志,其实我一直跟你们说的就是实话,我当时真的是把那个女的藏在那个蛮子洞里的,至于后来伍子胥把那个女人藏到哪儿去了,我跟你们一样,还真不知道。按照往常,我只要一问伍子胥,他就一定会带我去他藏人的地方的,可是这回,我是真的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他根本就不买我的账了。我也一直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还把责任往伍子胥身上推?还想借伍子胥给我们弄瞒天过海的游戏?”阮如溪紧盯着杜志康说道。
杜志康被阮如溪紧盯着,颇为无奈地说道:“我是真的没有把责任往伍子胥身上推,你要是实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伍子胥哪天把那个女人和孩子交出来,这个事情才能说清楚。我现在也是百口莫辩!不过我敢保证的是,那个女人和孩子肯定没有死!”
“那金有开说你在部队里就跟这个女人有交集又是怎么回事儿?”阮如溪继续朝杜志康追问道。
“阮同志,这个就真的是编造的谣言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有这种谣言出来。你要是连这样的谣言也信的话,我只能说……算了,我什么也不想说了,越说越说不清楚。”
阮如溪这时却突然单刀直入地说道:“你不是不想说,也不是说不清楚,恐怕你是真的不敢说吧?”
阮如溪的话似乎有点激怒杜志康,他脸上的表情变得不怎么配合地严肃起来,情绪有点冲动地说道:、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为什么会突然就这么不信任我了?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我现在把心掏出来,摊在手板心上跟你说话,你也不会相信我的。既然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现在保持沉默好了吧?你们就按照你们的思维逻辑把我看成是坏人好了,我不做任何辩解了……”
说完杜志康还真的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把脸扭向一边,不愿意再跟阮如溪做任何交流了。
阮如溪却盯着杜志康,笑了一下。
一旁的椽子这时又敲边鼓地小声嘟噜道:“没有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除非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这么心虚……”
椽子不痛不痒阴阳怪气的话又把杜志康激怒,瞪着椽子,想要冲椽子发飙,却又硬生生地忍住,又把脸朝向了一边。
阮如溪用眼神示意椽子不要再多嘴。
这时,紧闭着的木板门却传来几声用棍子敲击的声音,接着又听见徐老妪的声音:“你们把门打开,我要进来看看……”
听了门外徐老妪说的话,我当时就愣了一下。
这个瞎眼老太太,她要进来看什么?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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