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都觉得这个徐老妪出现得有点奇怪,甚至有点自投罗网的意思。但是却都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
被绳子牢牢束缚住的我们甚至连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了,各自陷入到了一种沉默的状态中。
就连一直说着胡话的孙秀梅,这时也不做声了,呆呆地看着屋子里的一个角落出神,脸上始终浮现着一层傻傻的木讷微笑。
只有椽子一直看着孙秀梅,眼睛也一直噙着泪水。
徐老妪继续将她那双空洞的眼睛朝着我,嘴里在默念着什么,嘴巴在动,却不出声音。
不一会儿,院坝里就传来一阵乱糟糟闹哄哄的声音,接着又传出人喊猪吼的声音。
外边显然是开始准备杀猪打牙祭了。
听到院坝里传来猪发出的惨烈嘶吼声,洋辣子和猪儿虫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猪儿虫的好奇心重,朝洋辣子说道:“我出去看一下杀猪,你在这里守着。”
洋辣子也想出去看热闹,说:“那你先去看一会儿就回来换我,我也想去看。”
猪儿虫应了一声,打开门闩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猪儿虫出去看热闹以后,洋辣子显得越加的百无聊奈起来,打了个哈欠,重新蹲在关上的门背后,索性把头埋在了屈起的膝盖上,养起神来。
院坝里刚传来喧哗声的时候,从墙的缝隙里还闪现了几双偷窥的眼睛,等到传出猪的嘶吼声后,墙的缝隙里几双偷窥的眼睛也不见了,显然也是看杀猪去了。
这时,我看见徐老妪的手上有了动作,她手中握住的这根烧火棍子居然是可以从她手握住的那个地方拧开的。一把锋利的比匕首要略长的尖刀便从她拧开的烧火棍子里取了出来。拧开的那一节烧火棍子正好是刀把。
屋子里的我们顿时就惊得目瞪口呆的了。
从烧火棍子里抽出尖刀的徐老妪首先朝我移动过来,然后很熟练地摸索到我身上缠绕住的绳子,用尖刀麻利地挑开了捆在我身上是绳子。
徐老妪用尖刀挑绳子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匪夷所思。
我疑心我面前的这个瞎眼老婆子曾经就是一个女土匪头子!
将绳子挑开的徐老妪又将尖刀塞到我手上,我不由分说地就将阮如溪的绳子挑开了。
在我给阮如溪挑开身上绳子的时候,徐老妪将她手里的烧火棍当成了吹火筒,朝着蹲在门口将头埋在屈起的膝盖上的洋辣子吹出了一口气,一股又细又长的白烟便从吹火筒的一端被吹出来,呈一根线一般地朝洋辣子缭绕着过去……
很显然,徐老妪吹出的是一种带有迷幻性质的东西,洋辣子被这股白色的烟雾笼罩住的时候,我们已经用徐老妪的尖刀将各自身上的绳子一一挑开了……
脱困出来的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耿卫华和杜志康以及椽子跟我的想法是一致的。
可是阮如溪这时却说:“我觉得我们还不能把绳子解开?”
“为什么?”就连一直镇定的耿卫华都有点不大理解地朝阮如溪问道。
我更是觉得此时的阮如溪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确实就显得有点不可理喻了。看着她。
“我是想趁这机会让金有开把我们带到响水洞去的。我想看看响水洞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洞。”阮如溪说。
这时徐老妪朝异想天开的阮如溪说道:
“姑娘,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响水洞你是去不得的。你们今天能够侥幸从这个院子里逃出去,已经算是万幸的了。趁着他们都在顾及着看杀猪等着打牙祭,你们就赶紧跑吧。听我的话是没有错的,院子里的这群人,是真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听了徐老妪的话,耿卫华朝阮如溪说道:“阮如溪,你就不要再犟了,听她的话是没有错的。这个院子的水太深了,我们根本就摸不透。走吧!”
阮如溪这才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们过去首先把处于麻醉昏迷状态的洋辣子从门口搬开,然后打开一道门缝,看见所有的人果然都聚集在院坝的另一边,院坝中间的几个大草堆正好形成了一道屏障,这样我们这边的情况和院坝那边的情况便被完全地被隔断开了。只听得见那边的人声和动静,却看不见那边的人。
于是耿卫华上去背上伍子胥,椽子背上女疯子,杜志康拽上神志不清的孙秀梅,我和阮如溪在一旁协助,几个人就像一群逃犯一般,极其狼狈地从这间堆着干粪的屋子里逃了出来……
逃出了院子的我们听从杜志康的建议,并没有选择从必经之路回去,而是选择了僻静的小路回去。
而正是听从了杜志康的这个建议,才又铸下了一个大错!
回去的路上,杜志康也许是怕被人看到我们这波人的狼狈相,专门选了没有人看得见的僻静地儿走。
特别是尚且没有恢复人样的我,如果在路上被人撞见,是会被误以为遇见了一个模样狰狞的怪物的。
所以一路上我们显得特别小心,专选僻静没有人的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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