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躲躲藏藏地回到杜志康的单家独院,那条被拴住的黑狗破裂没有吱声,屋子的门却是上了锁的。
孙三妹没在家。
椽子小声说了一句:“遭了!”就没有在说话。
杜志康从一个缝隙里摸出开门的钥匙,打开门,我们鱼贯着进入到屋里。
杜志康这时把椽子喊道外边,过了一阵子才回来,两个人显得心事重重。
阮如溪心细,朝杜志康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椽子抢在杜志康的前面说:
“三妹好像去找我们去了?我们刚才应该从大路回来,这样应该就能碰上三妹,结果错过了。”
杜志康这时一咬牙地说:“你们就在我家里,哪儿也别去,我去喊大队的民兵……”说着就要朝外边走。
阮如溪却叫住了杜志康,说:“你去喊民兵干什么?去鱼洞村抢人?”
杜志康情绪激动地说:“不这样又能怎么样?金有开他们都这么明目张胆地乱来了,我们还拿他没有办法?现在是新社会,不是原先的棒老二时代!”
阮如溪却严肃地说:“我们怎么没有办法?办法不是靠大家一起想出来的吗?你要是这么不管不顾地去跟金有开蛮干,我敢说,你不光把孙三妹救不回来,孙三妹的命说不定当时就得撂在鱼洞村,你信不信?你跟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正在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样人?你以为我们见到的鱼洞村的人还是原先的鱼洞村村的人?还是原先老老实实种田种地的普通老百姓?普通种田种地的老百姓能干出养蛊的事情?你动动脑子想想吧?”
“那怎么办?要不然只有我现在就去公社把这个事情报告上去,让公社一级的人来处理这个事情。是在不行让某某局的人来直接抓人!”杜志康说。
阮如溪朝耿卫华问道:“耿连长,你觉得呢?”
耿卫华毫不含糊地说:“我的意见跟杜志康的意见是一样的,这个事情我们还真的瞒不住,也办不了。毕竟关系到一个院子的人。我觉得真的只有朝上面报告,让上面直接派人来直接把鱼洞村这个毒瘤给铲除了。先把院子里的人全部控制起来再说。这么邪性的院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阮如溪这时又朝我问道:“夏志杰,你的意见……”
我却说道:“我觉得我们都有点自乱阵脚了。如果不出我所料,要不了一会儿,那个金饭碗就会主动来找我们,如果孙三妹真的被他们控制起来了的话。而且,从发生这件事开始到现在,我总感觉这个金有开是有恃无恐的。正常情况下,一个小小的生产队长是不敢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而且,那个在干粪堆里他还养了一个蛆蛊,这还真不是需要按常规来处理的问题了……”
“椽子,你的意见?”阮如溪又朝椽子说道。
椽子这时却坚决地站在杜志康的一边地说道:“我肯定毫不含糊撒!杜老幺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狗曰的金饭碗也欺人太甚了,一个院子的人饿死都活该!这跟土匪绑票有什么区别。这可是在新社会新中国啊!胆子也太大了!”
椽子的话刚一说完,就听见外边的黑狗发出一整疯狂的吠叫声,随后又传来黑狗像是被揍了的惨叫声!
杜志康对自己养的这条狗再熟悉不过,转身就朝院子外边走出去。
阮如溪怕杜志康出事,喊上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当我们一起走出去一看,还真的就被眼前的出现的两个人给镇了一下。
站在院坝里等着我们的正是金有开和金蝉子两个人。
两个人竟然各自把从我和耿卫华手上缴来的手枪别在腰杆上,好像在故意显摆。
而对于我和耿卫华来说,却是奇耻大辱。
金蝉子手里更是捏着一根短锄把,黑狗刚才发出的惨叫声显然就是被金蝉子手里的短锄把给揍的。
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杜志康双眼喷火地盯着金有开。
金有开也面无血色地盯着杜志康。
只有金蝉子脸上全是挑衅的冷笑,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我们每一个人。
“金饭碗,孙三妹喃?”杜志康阴沉着声音朝金有开直接问道。
面无血色的金有开就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用病恹恹声音朝杜志康说道:
“杜老幺,我拖着半条命的身体亲自来你这儿,怎么,你连一碗水都不端给我喝?直接就问我孙三妹的事情?你这样是不是太不讲相邻乡亲的情分了?我给你说孙三妹已经死了,你信吗?”
杜志康死盯着金有开,朝身边的椽子说道:“椽子,进去舀两碗水出来招待金饭碗和金蝉子。”
椽子转身进门舀水去了,杜志康和金有开四目相对地对峙着。
我和阮如溪耿卫华都不出声,静观其变。
一会儿,椽子就两只手各端了一碗清水出来,过去分别递到金有开和金蝉子手上。、
金有开和金蝉子两个人接过碗,仰头就把一碗清水一饮而尽。
金有开和金蝉子像是干渴了不知道有多久,清水朝着喉咙里灌的时候,发出咕噜咕噜的爆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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