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崔志远的陌生男人无可奈何地朝二娘笑道:“你叫这位姑娘评一下,你说这些话像不像个脑子不正常的人说的话嘛?我又没有凭空说污蔑你的话。”
而躺在床上的我却已经完全相信了二娘说的话。
因为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是不可能凭空说出我的爷爷已经不在阳世里这件事。
琼池这时去朝二娘问道:“二娘……不,勤婶,你怎么知道他的爷爷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陌生男人崔志远却打断琼池的话说道:“等等等,你叫二娘啥?勤婶?什么勤婶?你还真把她当勤婶了?连她的话你也听,真把我搞得一头雾水了。”
“是二娘非得要我管她叫勤婶的。我叫她二娘她不依的。”琼池说。
“二娘,你浑浑噩噩的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咋又想起要当勤婶了?当勤婶对你有什么好的?”
“我本来就是勤婶。是你非要叫我二娘的。”二娘说道。
崔志远是彻底晕菜了,朝琼池说道:“我是拿她彻底没有办法了,今天说话更颠三倒四的不着边际了。”
躺在床上的我却急得要命,因为只有我知道此时的二娘是完全处在清醒的状态下说这种话的。
我得快点下到阴间里去见我的爷爷啊!要不然我的爷爷就等不到我,他会着急的……
“二……勤婶,你还没有回答我问你的话呢!”琼池已经顾不上理会崔致远,继续朝二娘说道。
二娘说:“我刚才朝你问他的生辰八字,你说不知道,我就只有取一点他的血,到阴间里滴血认亲了啊……”
“我端着这碗水摆在奈何桥上,他的爷爷就过来了认了,主动说他的孙子是遇到大难了,他要救他的孙子……”
“他的爷爷还把我带到他的花树下去看了一下,他的那棵花树就像是被霜打了一样,叶子全部被打坏了。他的爷爷一直守在他的那棵花树下哭呢!”
听了二娘的话,我再也抑制不住对死去爷爷的思念。
爷爷走了的这些年,我以为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爷爷跟我们已经渐行渐远,直至会最后消解在时间和记忆的长河里。
我真的没有想到爷爷会在另一个世界里依旧无时无刻地在惦记着我。
阴阳相隔,我跟爷爷之所以不能相见的原因,是因为我跟他失去了相见的平台和通道。
或许,二娘说的阴间,就是我们说的天国。
“花树?什么花树?”琼池当然不能听懂二娘说的话,依旧疑糊地朝二娘问道。
这时,崔致远抢先替二娘回答道:
“这是我们这儿那些下阴的人和观花婆的说法。说每个活着的人,在阴间里都长有一棵花树,人如果活得好活得健康顺畅,阴间那边的花树就长得好,长得茂盛,人要是活得不好,或者生病了,阴间那边的那棵花树就长得不好,或者生虫子啥的。这些都是封建迷信的说法,当不得真的。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鹦鹉学舌地捡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胡乱说。”
这时,二娘却朝崔致远说道:“崔致远,我在跟我们家琼池小姐说话,你别在一旁插嘴好不好?”
“她啥时候又成你们家小姐了?尽打胡乱说!”崔致远快被二娘把头都快给搞大了。
琼池这时朝崔致远说道:“大叔,既然你知道二娘得了这种病,咱就不用跟二娘较真了。就当她说的话是真的就是了。”
崔致远听琼池说得极有道理,就说:“也只有这样子了!”说完好像转身出了屋子。
二娘这时朝琼池说:“赶紧帮我把他扶起来,让他把这碗水喝下去,时间耽搁久了怕这碗水就不大灵念了。我在水里下了字令的。”
“二娘……勤婶,你在这碗水了放了什么,咋黑乎乎的?”
“黄纸化的灰,我朝水里下字令的时候烧的黄纸。喝下去没害处的。”二娘说。
琼池兴许是拗不过二娘,还真的把我从平躺着的床上扶了起来。
我的嘴巴被二娘用什么东西撬开了,一碗下了符咒的神水如同甘泉一般顺着我的喉咙管流淌进了我的五脏六腑内……
被灌下二娘下了字令的神水后,琼池又将我平放在床上,然后,二娘在我的耳朵边窃窃私语般地念叨起了谁也听不清楚的密语。
我的所有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二娘念的密语吸引了过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我的意念不知不觉间就集中在了一起,然后发觉自己已经置身在了一条陌生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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