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致远边说边从门的背后抓了一把挖地用的锄头出来,然后快步走出门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崔致远被彻底惹毛了。
一会儿我就听见崔致远在外边叫嚣起来:“出来!有本事给老子出来!狗曰的,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出来啊!看老子一锄头挖得死你不?老子都躲到这里来了,还不得清净……”
刚听到崔致远叫了两三声,紧接着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雨点子一般地响了起来,齐刷刷地朝着屋子这边奔跑过来。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崔致远就像是一股旋风般刮进了屋子,砰地一声反手把木板门给撞过去关上,又立马上上了门闩,还加了一根抵门杠死死地把门顶住。
这一连串的动作熟练而且急促,简直就是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迹象。
关上了门的屋子顿时就暗了下来,我看不见门口崔致远脸上的具体表情,只听见崔致远从肺叶里呼哧呼哧发出急促的像牛似的喘气声。
而门外已经汇聚起了密集的脚步声,木板门被什么东西撞击出了一阵响动。
崔致远呼呼直喘地朝我说:“当真……当真有一群怪人撵出来了,还……还拿着标枪,个个凶神恶煞的,就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崔致远此时的表现出的过度反应,不仅没有引起我对恐惧的连锁反应,反而被他的逗得想笑。
这家伙刚才不是很得瑟吗?怎么现在也吓成了这副熊样?
于是我揶揄地朝崔致远说:“徐叔,你的门板牢实不?”
崔致远说:“门板倒是没有问题,但是怕这伙人点房子啊?几十年的山草盖的,早就干透了,一点就着。”
我说:“他们不会点房子的。你只要不让他们把门撞开就行。”
崔致远已经完全没有了主见,朝我哦哦地连声应道,然后用后背死死地抵在门板上。
而外边的人在用标枪戳着门板门。门板门上发出一阵密集的响声。
现在,一切都只有听天由命了。
说起来也奇怪得很,危机已经迫在眉睫,可是我却一点也紧张不起来,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坦然过,简直有种超然物外的心态。
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了。
我的心态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淡定的,就跟心里长出了一粒定心丸一般。
还真是奇了怪了!
用后背死死顶住木板门的崔致远却朝我一个劲地问道:“怎么办啊?这木板门是经不住他们这么戳的。”
我朝崔致远说:“你最好还是别用你的背顶在门板上,当心他们的标枪把门板戳穿了,再把你的身子戳出几个血窟窿。”
崔致远又哦了一声,赶紧移开身子。而就在他移开身体的那一瞬间,就听见木板门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一杆标枪直直地穿插了进来。
崔致远要是尺上零点一秒,他的后背就已经被戳出一个血窟窿了。
崔致远本能此发出一声惊呼,急闪到一边。
穿插透门板的标枪刺了个空,紧接着就要朝外抽扯出去。但是,当抽到窟窿口的时候,标枪的头子却被卡住了。
我朝崔致远大声喊道:“崔叔,上去把他的枪头子折断!”
早就吓得六神无主崔致远又哦了一声,伸出双手就抓在了卡在窟窿口的标枪头子上。
我是让崔致远把标枪的头子折断的。可是崔致远根本不是按照我指点他的套路来,而是抓住标枪的头子奋力拽扯。
标枪被崔致远用蛮力拽进来了一米的长度,但是,眨眼间又被拽了回去,崔致远的身子也跟着被拽到贴在了门板上。
从这一拽扯间就完全可以判断出,和崔致远对着拽扯标枪的人,手上的力道比崔致远的力道起码大上了好几倍!
而另一杆标枪又将木板门戳出了一个窟窿,锐利的金属头子擦着崔致远的肩膀穿刺了出来。
崔致远又是一声惊呼,吓得松了抓住标枪头子的手,一个趔趄跌坐在了地上。
两杆标枪都被卡在了门板门上抽扯不出去,木板门被拽得一阵晃动。
在外边奋力拽扯着标枪的人发出一阵气急败坏的嗷嗷声。
跌坐在地上的崔致远再也不敢上去抓卡在门上的标枪头子,而是朝我问道:“怎么办啊?”
我都快被这家伙给急死了,朝他喊道:“叫你去折断它,不是叫你去扯!”
崔致远说:“万一被戳中了怎么办?”
“找跟木棒横着一砸不就断了?”我急得都快从床上蹦起来了。
奇迹还真的就这么发生了,我的身子突然间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爆发出了一股神奇的力量,我突地一下子从床上蹦跳了起来……
我居然能动弹了!
我现在就如同僵尸复活灵童转世一般,连自己是怎么光着甚至奔下床的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一下子蹦到门口,从门的背后抓起一根二节子粗木棒,照着卡在门板上的标枪头子就砸了过去。
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标枪头子应声折断,接着就听见门外边传出噔噔噔后退的脚步声,然后扑通一声,就有人跌倒的闷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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